《台灣公論報》1981年7月31日《台灣公論報》創刊,是台獨聯盟的機關報,自勉為「海外台灣人的報紙」,由羅福全擔任發行人,洪哲勝擔任社長。取代機關報《台獨月刊》改為每周發行二次。 這份報紙是「百分之百站在台灣人的立場,為海外台灣人發聲」的刊物。
《台灣評論》「台灣評論」於1992年10月17日創刊,選在距71年前台灣文化協會成立之日,作為創刊日。最初一年,「台灣評論」委由一群志同道合的學者主辦。嗣後,隨著國內政論雜誌銷路的萎靡,遂改由台獨聯盟自編,作為贈送同好和宣揚理念的非商品性刊物。
共和國雜誌從《台灣評論》到《共和國》二千三百多年前,柏拉圖寫了三篇至今仍是學習政治,尤其是政治哲學必讀的著作,其中一篇叫〈共和國〉 (Republic)。柏拉圖寫這篇〈共和國〉時正是古雅典的政治最墮落的年代,他想透過他的政治哲學來挽回雅典政治的健康。 我們把這份刊物定名為《共和國》,是因為我們覺得目前台灣的政治也很不健康,想借用柏拉圖當時寫〈共和國〉的心意。此外,我們覺得台灣人一直渴望台灣早日成為一個新而獨立的國家,「台灣共和國」的誕生也許還要一段時間,但現在有很多人在心中或在行動上為「台灣共和國」催生。我們也想用這份刊物來參加這個運動。
台灣人應該了解的蔣介石李筱峰 一、來台之前的蔣介石 還記得這句口號嗎─「勵行國父遺教!」? 差不多四十歲以上的台灣人,應該都還記得這句口號。這是當年蔣介石經常掛在嘴邊,也要台灣人齊聲吶喊的一句口號。在那個政治口號震天作響的時代裡,大概沒有人知道那位宣稱要「勵行國父遺教!」的蔣介石,曾經在孫文去世的五個月前數度違抗孫文的命令,遭孫文通電斥罵。 孫中山斥罵蔣介石 我們就先從這段歷史說起吧!時間在1924年,地點在中國的廣東省。當時孫文領導的國民黨採「聯俄容共」的路線,以廣州為根據地,圖謀北伐。大約在該年9月間,擔任大元帥的孫文將大本營移到韶關(在廣東省北境 ),決計督師北伐。命胡漢民代理大元帥職,兼廣東省長,留守廣州,譚延闓為北伐軍總司令。此時擔任黄埔軍校校長的蔣介石,雖然不是位居要津,但因為掌管黨軍軍校,握有些許\武器資源,因此就出現不聽指揮的情形。大概在10月間,孫文命令在黄埔的蔣介石,將一批先前向俄國訂購而已於十月初在黄埔起卸的武器運送到韶關去。沒想到,蔣介石敬違命不從,經孫文再三催促,蔣介石仍再三推諉,不依命將武器運到韶關。於是孫文通電責問蔣介石,為何對他的話不理不睬,究竟留那些武器在身邊有什麼用途。甚至進一步指責他以一個士官學校、保定軍校出身的軍人,全然不知世界大勢…。為了徵信,以下摘錄孫文責問蔣介石的信函原文,10月16日的信函,這樣寫著:「槍械運韶,既未辦到,盡交汝為,而條件今又以環境變遷,無施行之必要。然則此械兄究以何用為最適宜?請詳細考慮,以告我為望。」這封信最後還用這樣的話結尾─「萬勿河漢吾言」;另外10月下旬的一封信中,用詞更不客氣:「本其日本士官、保定軍官之一知半解,而全不知世界大勢,不知未來之戰陣為何物,而以其師承為一成不易也」(詳見《國父全書》頁844)。 電文中所說的「河漢吾言」,講成白話就是「藐視我的話」,講重一點,就是抗命的意思。 蔣介石違背孫文的情事,不只一端。以下再舉一個例子: 蔣介石主張販賣鴉片徵稅充餉 我們知道,中國近代受鴉片之毒害甚深,所以孫文在1912年(民國元年)3月2日通令其全國禁絕鴉片,內容說:「鴉片流毒中國,垂及百年,秏財損身,浸淫不止,種姓淪亡,其禍蓋\非敵國外患所可同語。方今民國成立,炫耀宇內,發憤為雄,斯正其時。若於舊染錮疾,不克拔滌淨盡,雖有良法美制,豈能恃以圖存 ?當由內務部轉行各省都督,通飭所屬官署,重申種、吸各禁,勿任廢弛。務使利害大明,屏絕惡習,共作新民」…。即使到了1924年(民國13年)孫文侷限在廣東ㄧ隅,受經費困拙之苦, 也不允許\革命政府用「寓禁於徵」的籍口,販賣鴉片來籌措經費。是年12月14日,孫文北上,途經天津時,接受拒毒會教士的訪問,就北方政客所倡議的,「鴉片公賣,寓禁於徵」乙事,徵詢孫文的意見,孫文堅決反對,他說:「邇來有以謂今日我鴉片復興,遍地皆毒,不如法律正式允許\煙土之營業,以『充裕餉源』。此等主張,絕對不當。『即使為一時權宜之計,均為民意之公敵』。 孫文講完這段話的三個月後病逝,號稱要「勵行總理遺教 」的蔣介石,立刻建議公賣鴉片以增稅收。蔣介石在他的「國父」去世的4個月後(1925年7月11日)秘密上書粵軍總司令許\崇智,其中說:「查廣東各項稅收,照現在狀況,年祇一千八百萬元。然潮、梅南路,必於三個月內肅清之,全省統一以後,至少可徵收一千萬元,鴉片實行公賣,寓禁於徵,辦理得宜,至少可收入一千萬元。」 蔣介石在1928年號稱北伐成功\、完成統一之後,鴉片的種植自然就隨著他的「革命」事業而更加推廣了。所謂「寓禁於徵」的政策,鴉片其實「禁」不住,「徵稅」倒是最實際。每擔抽稅1200元, 以1931年國產、進口共30萬擔鴉片來計算, 則一年國民政府可由鴉片抽的稅達36億元。1935年7月1日起,又實行「寓禁於徵」累進稅,以六個月為一期, 每擔加稅50元。曾經代理廣東省禁煙特派員(1937年)的蕭覺天曾指出,蔣介石對鴉片, 是要統制運銷的。凡鴉片商把鴉片運到蔣介石設立的漢口「禁煙督察處」, 就要由公棧收買。貨款由(陳立夫主持的)農民銀行, 以四十五天期款付給。公棧買進鴉片後, 即斟酌各埠銷路, 分運到設有分公棧的地方, 按定價售與當地土膏行, 以現金提購承銷。 1932年間,蔣介石的特務要角、「軍統」頭子戴笠,與蔣介石的「換貼」弟兄、上海青幫頭子杜月笙,共同籌組大運公司,經銷航空公路建設獎券,和販賣煙土(鴉片),謀取暴利,來補貼龐大的特務活動經費。杜月笙販賣鴉片的銷售對象還包括美國,美國毒品局就曾記載:中國人董海翁是杜月笙與美國犯罪集團海洛英買賣的主要聯絡人。一方面又兼任中國外交部長宋子文的保鑣兼司機;美國國務院的檔案也記錄:大量的中國海洛英,是利用外交途徑走私進入美國的;美國財政部的看法是:董海翁是蔣介石的代理人,負責安排將毒品送到美國之各項事宜」。(詳見《宋家王朝》頁354) 蔣介石的國民黨政府統一中國後,鴉片種植的面積大增。1914年到1919年,中國種植鴉片之面積, 佔耕地的3%;但是1929年到1933年,鴉片種植面積佔耕地面積之比率已達20%。種稻的稅收入每畝才5元,種鴉片的稅收入每畝達30元,除山西、浙江省外,各省政府不但不再查禁種植鴉片,而且還有東三省(張學良所轄)、四川省等許\多省分,鼓勵或強迫人民種植鴉片;四川有些地方政府,且對不種鴉片的農民,課以「懶稅」。(詳見張玉法《中國現代史》頁207) 這位宣稱要「勵行國父遺教」的蔣介石`,如此背叛其「國父」禁絕鴉片的「遺教」,真是諷刺至極! 「反反共」與「反共」,他都對! 其實,我們只要觀察蔣介石的一生,我們可以發現,當他的「國父遺教」有助於他的權位發展時,他一定會「勵行國父遺教」;一旦對其權位的追逐有所不利時,他就背叛他的「國父遺教」,或者修改「國父遺教」了。以下這個例子,就是一個典型的個案: 話說1922年秋﹐在中國廣州的中國國民黨政權﹐於孫文的主導下﹐採取「聯俄容共」的政策﹐開始第一次的「國共合作」。1925年春﹐孫文病逝﹐國民黨陣營中有關「容共與否」的路線之爭搬上檯面。反對容共的「西山會議」派﹐後來被迫離開廣州國民黨陣營﹐另立黨中央。路線之爭初啟﹐當時擔任黃埔軍校校長的蔣介石﹐因在黨內資歷尚淺﹐地位未尊﹐乃倒向主席汪兆銘 (精衛)一邊﹐公開擁護汪主席的「要革命的﹐向左轉」的號召,於是表態批判「反共」的人士。1925年9月13日﹐蔣介石甚至在黃埔軍校特別黨部第三屆執行委員選舉大會上﹐發表這樣一段「反對反共」的談話─ 「總理容納共產黨的同志加入國民黨﹐是有他的眼光和一定的方針的﹐絕不是隨隨便便是了的。總理認為現在的中國﹐除了共產黨主張徹底革命﹐還可以同國民黨合作之外﹐再沒有第二個黨派能夠和我們合作的了。而且共產黨真正革命的同志們﹐實在不比我們國民黨少。…並且總理曾說﹐如果國民黨的黨員﹐反對共產黨﹐我便要自己參加共產黨。這是什麼理由?是因為共產黨和國民黨的革命目的﹐都是一樣的﹐我們要曉得﹐『反共產』這句口號﹐是帝國主義者用來中傷我們的﹐如果我們也跟著唱『反共產』的口號﹐這不是中了帝國主義的毒計麼?總而言之﹐總理決定下來的主張﹐我們是不能違背的。如果不然﹐就無論你如何信仰三民主義也是假的了。」 蔣介石在說完以上這段話的半年後﹐態度丕變﹐忽然開始「反共」﹐爆發「中山艦事件」(1926年3月20)﹐與主席汪兆銘形同對立﹐進一步掌握更多軍事實力,進一步乘勢北伐。1927年春,掌握軍事大權的蔣介石已經不再理會武漢的黨中央(此時國民黨黨中央已遷到武漢),而揮軍急取金融中心的上海。勢力發展到南京﹑上海後﹐公開違抗還在聯俄容共的黨中央﹐開始雷厲風行地「清黨」﹐捕殺成千上萬的共黨人士﹐並釀成「寧漢分裂」,開始他的「反共抗俄」的歷史事業。 蔣介石這次對共黨人士的雷厲風行的大整肅,比起一年多前不許\人家反共的態度,真有天壤之別。在短短的一年半載之間﹐蔣介石的態度﹐做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可知其改變的主要原因﹐不是認知態度或思想觀念的改變﹐而是基於政治權力的考慮。 政治人物基於對政治權力的追逐﹐在政策或言行上儘管前後矛盾﹐但前後都各有一套「理論基礎」。當蔣介石不反共的時候﹐反共的人所信仰的三民主義都是「假的」﹔當他要開始反共了﹐則不反共的人也違背「真正」的三民主義了。「真」「假」之間﹐完全存乎政治權力的轉變﹐而不是對知識思想的認知。因此﹐說穿了﹐這種自圓其說的「理論基礎」﹐實則只是一套如Henry Tudor所說的「政治謎思」( Political Myth)(或譯「政治神話」)而已。 蔣介石這場對左翼人士的大屠殺,連在台灣的一位僧侶證峰法師(林秋梧)都有感而發,寫下這首題為〈聞蔣介石彈壓勞農階級有感〉的七言絕句: 「階級猶存不勝悲,餓莩橫溢大江湄。 可憐十萬頭顱血,空換青天白日旗。」 青天白日旗果然被蔣介石染得滿地紅。這場腥風血雨的大屠殺,種下了往後中國共產黨與蔣介石主導的國民黨之間的深仇大恨,後來也使得我們台灣長期背負國共鬥爭的歷史包袱。 「曠世偉人」的另一面 這位被孫文指責「全不知世界大勢,不知未來之戰陣為何物」的一介武夫蔣介石,最後成為中國政治的主宰者。孫文一定萬萬沒有想到,他會被這一介武夫所主宰的政權尊稱為「國父」,而這一介武夫更以「國父」的繼承者自居,拿孫文的招牌來贏取一國之尊的地位。孫文也萬萬逆想不到,這「一介武夫」最後躍居成為「一國之尊」的過程,是在孫文死後處心積慮地,紛紛鬥倒孫文原先所屬意的幾位繼承人、紛紛鬥倒許\多黨內前輩,才獲致的。孫文如果地下有靈,知道連他所屬意的第一號代理人(代理大元帥)的胡漢民,竟然也落得遭蔣介石幽禁過(1931年3月1日,湯山事件),不知會作何感想? 俗話說「官大,學問大」,其實也可以說「官大,權大,人格就完美」,取得一國之尊的地位的蔣介石,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在台灣受過蔣家洗腦教育的台灣子弟,心目中的蔣介石是「民族的救星、時代的舵手、世界的偉人」,簡直「堪稱一代完人」。可是「一代完人」的背後,隱藏著太多不堪入目的歷史! 我們可曾知道?這「一代完人」,年少時曾經是一個手氣闊綽的賭徒,無論玩雀牌或是撲克,輸了總不肯離開賭桌,直到贏回來為止;而且這「一代完人」,年輕時還有經常逛窯子的習慣,用台灣福佬話說,他年輕時很喜歡上酒家或妓女戶「開查某」。 談起他的風流韻事,更可以打壞電腦的鍵盤而難盡述。暗的不說,在日本讀士官學校時,和戴季陶「共用」一個日本女人造成蔣緯國的生父成謎,也不必說,光是「亮相」的「蔣夫人」就有四位,分別是: 一、元配毛福梅,也就是蔣經國的生母,蔣介石除了打她之外,雙方互動關係很小。 第二位叫姚冶誠,出身風塵,蔣介石在尋花問柳時認識,1912年被蔣納為妾。 第三位是陳潔如,1921年結識,陳氏懂俄文,蔣任黄埔軍校校長時,陳潔如常在一起,幫忙翻譯、應酬。可是1927年9月,蔣介石突然要杜月笙安排陳潔如赴美「考察」。臨行前給她十萬元大洋,還囑咐她「好好學習,回國後可以更好盡到總司令夫人的職責」。陳潔如天真的出國了,就在赴美的旅程中,在船上聽到廣播,蔣介石在報上登了啟事,內容說「民國十年,元配毛氏與中正正式離婚,其他兩氏,本無婚約,現已與中正脫離關係…」。原來這個時候的第四任「蔣夫人」即將登場了。 第四任就是宋美齡,蔣認識宋美齡是在1922年,經過蔣介石的熱烈追求,宋家提出條件,必須一妻一夫,而且要信基督教。因為一妻一夫的要求,所以蔣介石才有登啟事與前面三位「蔣夫人」撇清關係之舉。蔣介石也自此時改信基督教。為了追女人,就可以改變「信仰」,這還叫做信仰嗎?這種態度,跟前面所述政治觀念的丕變,如出一轍。 諷刺的是,擁有三妻四妾的蔣介石,在30年代還發起「新生活運動」,儼然成為道德的表率。 […]
舊金山和平條約與三個論述目前對於台灣現階段的「國際定位」與「未來走向」,社會上有兩個主要論述。眾所皆知,舊金山和平條約是處理台灣戰後的「國際地位」問題,在國際法上屬於最高位階的法律文件。在本篇中,作者會複習「台獨論述」和「與中國統一論述」對於舊金山和平條約的解讀方式,再加上另一個全新的解讀方式,希望可提供給各界人士參考,以利再建立第三個論述。作者認為此舉可有助於解決台灣社會上目前所面對的釵h困難! 信託在佔領權手中 舊金山和平條約共廿七條,有關台灣的安排,內文所提不多!主要是第2b條有關日本放棄對台灣的一切權利等,大部分的國際法學者也著重於此。我們要特別注意的是以下四點: 1)此條約於一九五二年四月廿八日正式生效; 2)台灣原於一八九五年割讓給日本; 3)在國際法上,日本從一八九五年到此條約生效為止,擁有台灣的主權; 4)主權之要素包括永久人口、土地、政府……等,日本既然放棄,這些組成主權之要素並沒有消失 據作者瞭解,「台獨論述」之觀點是:第2b條既然沒有指定一個「收受國」,台灣的主權係屬台灣人民所擁有,因此有「主權在民」的說法。再者,基於聯合國憲章的規定,台灣人民應享有民主自決權。相反地,「與中國統一論述」認為,第2b條既然沒有指定一個「收受國」,台灣的主權應自動並立刻回歸中國,因此在今天有「一國兩制」與「分裂國家」的說法。再者,基於開羅宣言等文件,中華民國擁有台灣的主權已經確認,而且「中華民國就是台灣民主、和平最大保證」、「中華民國是目前國際政治下台灣人民利益的最大公約數」等詞句藉此而生。 作者所極力研究之第三個論述則認為,第2b條既然沒有指定一個「收受國」,則台灣的主權應該仍屬於「信託在主要佔領權(國)之手中」。對於這句話的含意,涉及「戰時國際法」的層面,很多讀者可能一下子很難瞭解,茲詳細解釋於後。 從拿破崙時代以後,國際間對於敵軍所征服的領土解釋為「軍事佔領」而並非「合併」、「併吞」。這到十九世紀末已經是各個文明國家所遵守之規則,這在一九○七年的海牙公約已有詳細的規範。「征服」的行為是一個關鍵,而敵軍自然成為佔領權國,且對於該領土有處分權!在國際法上,這個佔領權國亦可以運用「代理權」,直接委託其他盟國軍隊代為佔領其所「征服」之領土。為了分辨這個主從關係,我們通常分別將其稱呼為「主要佔領權」與「次要佔領權」。 仔細分析拿破崙時代後國際法之發展,可發現「佔領不移轉主權」又是各個文明國家所遵守之規則!「佔領」本身是一種管轄權,是主要佔領權代替當地合法政府行使主權之行為,如此,當地主權與主要佔領權之間的關係不是「擁有」,而是「信託」! 誰是台灣合法政府 在二○○四年的六月底,伊拉克從美軍手中「恢復」主權便是這個道理。在國際法上,「佔領」有始有終,正如我們在伊拉克所看到的。說得更清楚一點,美國在海外作戰是以「美國軍事政府」為通稱,其有完整的行政、立法與司法弁遄C佔領行為是在美國軍事政府之下進行的,若有領土之割讓,必須以和平條約明確規範之。但是,和平條約之生效並不代表軍事政府結束。「軍事政府」必須有其他具有法律效力之替代方案生效才算結束,也就是「被佔領領土之主權移交給當地之合法政府」。 對於台灣來說,在美日太平洋戰爭中,征服台灣的成績(也就是對台灣之日軍與其設備的海空攻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須歸巧颽x。因此從「戰時國際法」之觀念,我們會認為在戰後,美軍在台灣是主要佔領權。結果麥克阿瑟把這個佔領事宜委託給蔣介石代表「代辦」,這很明顯的是主要佔領權對次要佔領權的指揮動作!舊金山和平條約第23條也再次確認美國為主要佔領權。 如此,台灣的主權應屬於信託在美國軍事政府,是一種過渡時期或是暫定狀態。這也就是說,佔領不應該是永久的,但是我們必須分析美國軍事政府何時結束?若問起:「在舊金山和平條約生效之時,誰是台灣之合法政府?」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因為被佔領地都要交回(或交給)「當地之合法政府」。舊金山和平條約第2b條只表示日本把台灣割讓出去,但並沒有指定台灣之「收受國」,因此在國際法上,當時台灣之合法政府是「未確定」。 既然如此,將來要如何確定此「合法政府」是誰呢?我們可以參考該條約第4b條: 第4b條 日本承認由美國軍事政府或依其指示於第2及第3條文中所提任何地區內,所進行對日本財產及其國民的處分,皆具效力。 結果,眾所皆知,尼克森總統與中華人民共和國在一九七二年簽署了上海公報,其中規定: 美國認識到,在台灣海峽兩邊的所有中國人都認為只有一個中國,台灣是中國的一部份。美國政府對這一立場不提出異議。它重申它對由中國人自己和平解決台灣問題的關心。 從美日太平洋戰爭之結果,美國對台灣有處分權,上海公報便完成舊金山和平條約所沒有指定之「收受國」手續,此公報很技巧地把台灣放在一個「航道」上,將來務必與中國合併。美國歷任總統與國務卿反對涉及台獨之公投、不贊成台灣新憲法論及主權、領土、國號……等問題,這種種策略只是要促使台灣與中國好好談判,台灣便可以早一點與中國合併。 美軍政府並未結束 我們瞭解到美國係屬戰後台灣地區主要佔領權(參考舊金山和平條約第23條)、對台灣有處分權(參考該條約第4b條)……等事實以後,我們對舊金山和平條約第2b條的解釋應該是:日本放棄對台灣之一切權利等,既然沒有指定一個「收受國」,台灣係交給美國軍事政府,此為暫定狀態,……一直到現在也沒有改變。藉此,作者所提倡「第三個論述」會主張,美國軍事政府在台灣並沒有結束,台灣的主權是美國所「握有」。因此,台灣之國際地位應列為美國第六個列島區,此一「暫定狀態」適用美國憲法之基本人權。同時,美國憲法既然規定「共同國防」,美國必須直接處理台灣所謂「國防事宜」,台灣並不需要與美國進行任何「軍購」合約之談判,台灣徵兵制也應早日改為募兵制。基於「獨立關稅區」之身分,台灣居民免繳美國聯邦所得稅。 如此解讀舊金山和平條約,相信也能達到「捍衛二千三百萬台灣同胞生命財產之安全」,但是不知道是否符合台灣同胞其他方面之需求?依據此理念,我們是否應該重新檢討司改與教改之方向?或野遢g可促使各界開始熱烈討論!而且最重要的是,美國的每一個海外自治區都可以有一套量身訂做的憲法,台灣當然也不例外!
聯合國是否可以經由表決將台灣歸為中國?沈培志 對於台灣加入聯合國的議題來說,筆者既非專家亦非學者,更不是直接參與聯合國事務的政府外交官員,只是歷年來身在海外,強烈的感受到那種國際孤兒的無奈與不忍,難掩作為一個主權獨立國家的子民,而我們國家竟然不被國際體系所接納的心酸,於是對台灣加入聯合國的議題多有關注,期望有朝一日台灣成為聯合國的一員,在國際社會上與所有國家平起平坐,以維持國家應有尊嚴。拙文或許\牽涉專業領域,如各種和約條文以及國際法等,若有錯失之處,尚請先輩不吝給予指教。 筆者曾在多篇文章中談到,如果我們台灣不積極奮起,早日正式提出申請加入聯合國,那麼難保有一天聯合國會把台灣像香港一樣,經表決將台灣歸為中國。有些朋友問我,可能嗎?香港是租借給英國99年,時間到了當然要還,怎會是經聯合國表決?早年坊間更開玩笑說﹕「因為是99年(久久)所以不用還」。香港租借給英國99年!這是中國共產黨和中國國民黨的說詞與教育,過去的教科書也是這樣教育我們,但事實如何?筆者簡單的整理一下歷史事實以供參考﹕ 1841年1月20日『穿鼻草約』割讓香港給英國,但沒有大清皇帝批准;1842年8月29日鴨片戰爭結束簽訂『南京條約』正式永久割讓香港給英國(如果香港是租借給英國為期99年,那麼1940年已經滿99年);1860年10月24日『北京條約』割讓九龍半島給英國;1898年4月 21日『拓展香港界址專條』九龍界限街以北直至深圳河的新界地域以及235個島嶼租借給英國為期99年(99年之說,簡單來講就是新界地域,而不是香港);1946年12月14日聯合國決議香港根據聯合國憲章第76條和77條,可以自治而後獨立,香港人沒興趣;1960年12月14日聯合國決議案督促英國交出政權給香港居民,香港人還是想維持現狀;1971年10月25日根據聯合國2758號決議案,中華人民共和國取代中華民國在聯合國的席位;1972年11月2日中國進入聯合國將近一年的時間,於聯合國2908決議案「給予殖民地國家和人民獨立宣言的執行」闖關成功\(中國主張香港是被英國佔領的領土,不是殖民地),聯合國決議香港由「英國領土」變成「中國領土」;1972年12月14日英國抗議「聯合國決議不能改變香港的法律地位」,只有3國支持;1982年9月英國首相柴契爾夫人去北京談判;1997年7月1日英國交出主權,香港被中國併吞。香港是割讓不是租借就很清楚了!現在我們來看看,聯合國是不是有可能在台灣未加入聯合國之前,由聯大來表決台灣的歸屬? 今年4月,塞浦路斯就聯合國提出的妥協性統一方案進行公民投票,我們知道北塞浦路斯土耳其共和國並非聯合國成員國,為甚麼聯合國可以指揮他們舉行統一公投?這樣是不是有一天,聯合國也要來干涉台灣必需和中國舉行統獨公投?或是同樣要求西藏以及東土耳其斯坦(新疆)和中國舉行統獨公投?那麼答案很肯定了!聯合國既然有此前例,將來誰能保證聯合國不會把台灣交付聯合國大會表決?或要求台灣必需和中國舉行統獨公投?常見中國人說,如果要統獨公投,必需包括中國十三億的人民參與投票,就是基於上述的條件。果真如此,聯合國大會表決的結果已經清晰可見,台灣將如同香港一樣被正式歸為中國的一省。 台灣與聯合國比較有趣的矛盾是,2003年12月22日聯合國通過「普遍實現人民自決的權利」一案(A/RES/58/161),該決議案提到﹕重申普遍實現《聯合國憲章》所揭示,國際人權盟約所體現以及大會1960年12月14日第(1514)號所裁《給予殖民地國家和人民獨立宣言》的人民自決權利對於確實保障和尊重人權至關重要,歡迎在殖民、外國或外來佔領下的人民逐步行使自決權利,建立主權國家,獲得獨立。此案中國也投下贊成票(贊成88,反對3,棄權68);另外2004年7月1日聯合國通過「羅馬教廷參加聯合國的工作」一案(A/RES/58/314),該決議案提到﹕考慮到邀請所有國家參加聯合國的工作符合聯合國的利益。從以上聯合國通過案件的部分內文看來,聯合國好像對台灣目前的立場相當同情與支持,事實不然!這些決議案幾乎和台灣一點關係都沒有,因為「台灣是中國的一省」這個說法已經在聯合國被大部分會員國普遍認知,十二年來在聯合國總務會討論台灣參與聯合國的議題時,反對國家的發言也都以此為根據,而且聯合國統計局也早已把台灣劃為中國的一個省,其代號為158,代碼TWN,全名為「Taiwan Province of China」。 從以上兩項決議案部分條文看來,好像對台灣有利,台灣也可以根據這些決議案的條文據理力爭,以為台灣加入聯合國的正當理由,但是現在我們來分析一下,台灣錯失了那些機會,以及為何不被聯合國眾多會員國所承認,第一﹕「歡迎在殖民、外國或外來佔領下的人民逐步行使自決權利,建立主權國家,獲得獨立」。二次大戰終戰後,蔣介石政權打著被中國共產黨所消滅的國號「中華民國」,假借盟軍第一號命令,以軍管偷天換日,對內以槍桿加「開羅宣言」、「光復台灣」以及「重返祖國」等謊言,佔領台灣為「中華民國復興基地」,對蔣介石的中華民國來講,此刻開始台灣已經不再是殖民地,對外蔣介石更以中國正統自居;而條文中的「外國與外來」,我們看來,中華民國正是外國,中國國民黨也是外來政權,但台灣在2000年政黨輪替後,執政的民進黨沿用中華民國體制,同時外來政權已經在野,這些正等於台灣人在四十餘年後,默認了中華民國,更以中華民國此國號對外宣稱我們是主權獨立的國家,既然台灣如此自稱,那麼當然不適用以上條文。另外,在當時蔣介石的高壓統治以及以美國為首的民主陣營,有意借以蔣介石的假民主對抗共產主義,故而默認蔣軍非法佔領台灣,是故台灣當時喪失了依照舊金山和約的條例以及聯合國憲章所規定的托管、自治而後獨立的機會。 第二﹕「考慮到邀請所有國家參加聯合國的工作符合聯合國的利益」。既然台灣自稱為主權獨立的國家,那麼不論依照聯合國憲章或該條文,台灣自然有權力依此加入聯合國,但隨著中國國力漸強,影響國際情勢的變化,加上中國處心積慮的一再向國際社會宣告「依照開羅宣言,台灣是中國的一省」、「自古以來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這些謊言說久了,國際社會也信以為真,自然不認為台灣是一個國家。台灣既然不被國際社會認為是國家,當然也無法依照該條文爭取加入聯合國。 台灣政府自1993年開始,以友邦國家在聯合國總務會提案的方式稱謂「申請」加入聯合國,直到今年(2004)總共12次,皆在總務會以未達共識為由,未排入聯合國大會議程來討論。這種方式在聯合國的歷史中,唯有中華人民共和國使用此一方式,經22年最終取代中華民國而加入聯合國,也同時取代了中華民國在安全理事會的常任理事國席位,在當時有其歷史背景自不在話下,至於其他的國家皆以提出正式申請來加入聯合國,由此可知請友邦提案的方式,並不在於努力多少年、多少國家支持,台灣若持續以此一方法「申請」加入聯合國,恐怕事未竟成就被聯合國表決歸為中國的一省了! 二十一世紀兩個加入聯合國的國家,一個是瑞士,以公民投票方式確立民意,成為聯合國第190個會員國;另一個是東渧汶宣布獨立,並於獨立當日提出申請,成為聯合國第191個會員國。這兩個國家的加入,正是今天台灣圖求加入聯合國最佳的榜樣,所幸我們見到陳水扁總統和陳唐山外交部長,在今年參與聯合國活動失利後,有意考慮並改變方式來申請加入聯合國,筆者以為,依照聯合國的規定提出正式申請才是台灣的正途,也唯有正式提出申請,得到聯合國的正式拒絕後,我們將被拒絕的理由攤在陽光下來談、來改進,如此台灣加入聯合國的議題,才不會被國際強權拿來作為利益交換的條件,暗中喪失台灣的國際地位。更可危者,中國持續謊言的擴大,終有一天在聯合國內將台灣像香港一樣的被表決,甚至要求和全中國人來一次統獨公投,屆時一個被稱為「民主榜樣」的台灣被獨裁中國所併吞,不但是台灣人的恥辱,也是全世界自由、民主、人權等普世價值的重大挫敗。 我們期望台灣政府即刻籌備提出正式申請的方案,那麼全體台灣人不分黨派、不分種族、不分先來後到,一定再接再厲誓為政府的後盾,終結世界上最後一位國際孤兒的歹命,自此走入國際社會與全世界所有國家和平相處、平起平坐,讓夢想不再是夢想,讓有夢的人們真正美麗。 民進黨美西黨部 台灣加入聯合國促進會 執行長沈培志
中華民國外交悲劇陳文賢/政大國際關係研究中心研究員 外交,長久以來已經造成許多台灣被誤認為是中國的烏龍事件,雖說是烏龍事件,反映的卻是台灣對外關係的深沉悲哀。在台灣有經濟能力回饋國際社會時,掛著「中華民國」的名義,因為名稱有「China」,變成在幫中國做外交。問起接受台灣幫忙的當地人,恐怕都會豎起大拇指稱讚中國政府及中國人。當外交部官員被國內抨擊「功德做到墓仔埔」時,有些居然是認為都是國人不懂,中南美洲的邦交國認為台灣的中華民國就是中國,這不是外交成功的地方嗎? ●對外關係深沉悲哀 台灣是個主權國家,但是外交部網站在介紹這個國家時,都看不到台灣先賢先烈的名字及事蹟,看到的是孫中山、蔣介石、黃花崗烈士及梅花。英文簡介中,「中華民國」外交政策的目標之一居然還包括保護及促進海外中國公民(Chinesecitizens)的權益。RepublicofChina許多人認為應正確譯為,中華民國在中國統治時或許正確,套在台灣頭上成為Taiwan,ROC」,卻讓台灣在名義上永遠脫離不了是中國的一部份。 即便是為了避免國內爭議,簡稱「中華民國」的英文名為「ROC」,試想,任何來自台灣的國際救援物資都打上「ROC」,出現在媒體時又有誰知道這是來自台灣?陳總統舉了兩個例子,剛果共和國(RepublicofCongo)及智利共和國(RepublicofChile)也都可簡稱ROC。根據整理簡稱ROC的國家有一打之多。 使用「中華民國」全名還算是客氣,台灣多少龐大的公營企業更是直接叫「中國」。還好「中國石油」的加油站沒有用英文名稱,否則若來台灣的國際觀光客愈來愈多,看到從台灣頭到台灣尾到處都有「中國石油」,恐怕不讓他們有台灣是中國一部份的印象也很難。更不要提連長榮的班機都會經由機上廣播,提醒訪台的國際朋友即將抵達「RepublicofChina」(中國共和國)。如果改為即將抵達「台灣」又該會是多美麗的台灣之旅的開始。 幾次在國際大都市的機場候機時,看到各國的飛機起飛下降,心想這應也是「Taiwan」幾乎天天可提高能見度的機會,例如看到法航、英航、日航、新加坡航空等飛機即無形中在為他們各自的國家宣傳。但是,每每看到華航「ChinaAirlines」的飛機在這些機場穿梭時,心頭總掠過一陣言詞難以形容的沈重,因為這是如假包換來自台灣的飛機,但機場內多少候機的旅客看到(ChinaAirlines」的班機,會想到是來自台灣。 ●呵護教育導正認同 我們每年把全國最有意願唸國際關係及外交的優秀青年送到大學有關的系所等就讀,但是礙於中國國民黨主政下長期對教育的扭曲,即便今天在這些系所也已經絕大部分都是「吃台灣米、喝台灣水」且出生於台灣的學者教授,許多卻仍不願以真實的台灣,亦即以台灣是一個主權國家的立場,來傳授教導台灣未來的菁英真實的國際關係。非得等到打贏了奧運金牌,一般人才驚覺升的不是「中華民國」國旗,唱的不是「中華民國」國歌,穿的是印有「Chinese Taipei」的運動服,卻在國內還要自我蒙蔽稱為「中華健兒」,若要英譯,豈不又變回 「Chineseheroes」(中國英雄)。 更何況想成為外交官之前還有筆試及口試可以再去掉一些「台灣化」,口試可測試考生是否具有「台灣口音」的「國語」,考官也可很機敏的以考題來判斷是否將來會是個稱職的「中華民國」外交官。也難怪到了成為大使或為代表之後,經常會在有國際人士的場合致詞時說出「我們中國人」如何如何的真情流露,害得先前才因談及中國官僚貪污嚴重或偷渡犯等問題而數說中國人不是的外賓,不知如何自處。至於缺乏台灣立場導致外交洩密事件的發生,也幾可預期。 ●中華民國是緊箍咒 台灣沒有經濟實力就沒有外交的論點有待商榷,但台灣經濟發展的時代,卻將辛苦賺來的寶貴資源,大量挹注在願意承認「中華民國」的國家之上,才能到目前保住二十六個邦交國。但我們卻不時聽到外交專業人員的謬論及威脅,認為即便改國號為台灣,宣布成立台灣共和國,就連目前「中華民國」的邦交國也不會加以承認。怪哉,以「中華民國」的緊箍咒鎖住台灣人的心靈也就算了,居然「中華民國」也好用到可以綁住邦交國,與「中華民國」共存亡。到底這些邦交國與台灣的關係是基於相互的利益及個別的國家利益之上?還是基於要幫在台灣的「中華民國」未來完成「三民主義統一中國」之上?更不要提絕大部分的邦交國都是在「中華民國」敗退到台灣之後才建交的事實。 台灣的緊箍咒是「中華民國」憲法,在陳總統表示中華民國最好的簡稱是台灣時,國防部政戰局的官員說「憲法怎麼規定,國防部就怎麼說,憲法規定的是中華民國,我們國防部的語言就是中華民國。」沒有簡稱台灣的問題,令人氣結。國防部花費台灣人的納稅錢,不必根據「中華民國」憲法而長年可以簡稱「中國空軍」、「中國海軍」、「中國陸軍」等不一而足,要去跟中國人民解放軍混浠,但卻不能叫做「台灣」,令人憤慨。 外交部長陳唐山才說完多用「台灣」名稱,駐歐盟兼駐比利時台北代表處的程建人代表即表示根據憲法,有可能時他仍會多用「中華民國」,只是他曾貴為外交部長,駐美代表,難道在美國、歐洲RepublicofChina還真都可以通? 「台灣關係法」明言,美國「總統已終止美國與一九七九年一月一日以前所承認為中華民國的台灣統治當局間的政府關係」。台灣的外交官若滿腦子想如何能創造多用「中華民國」的機會,恐怕也正是台灣在有較好條件提升國際能見度時,卻流失提升「台灣」的機會,能不令人扼腕。 大概制憲正名的重要性已經不必多談,那是台灣唯一的出路。「中華民國」在一九七一年蔣介石的代表被驅逐出聯合國時,應已是階段性任務的完成,功成身退之時。但是蔣介石錯誤的「漢賊不兩立」決策,硬是斷送台灣成為一正常國家的歷史機遇,至今做了三十幾年的國際孤兒。「中華民國」從聯合國安全理事會的常任理事國到被逐出聯合國,到今天二○○四年只剩下二十六個邦交國。 但台灣人還要被自己的專業外交官威脅,一旦台灣宣布獨立,這些邦交國很可能跑光光。喜歡與否,「中華民國」在聯合國及在國際外交上已走入歷史。國際間稱讚的台灣經濟奇蹟,民主的台灣,還有那些行銷全球各地「MadeinTaiwan」的產品所共同凸顯的「台灣」,難道真不如「中華台北」、「ChineseTaipei」、「中華民國」、「ROC」。 ●制憲正名唯一出路 李前總統領導民主化,中國國民黨理應可以浴火重生,讓已完成階段任務的「中華民國」暫厝安息,來凝聚認同成就台灣,卻出了連戰這樣「純中國人」的黨領導人,將台灣苦難歷史中難逢的另一關鍵機遇,簡化為是名稱的無謂之爭。當中國在國際社會形塑台灣是中國一部分的認知已大有嶄獲,加上對台啟動三戰,且「統一法」的制定又甚囂塵上之時,「台灣」還能繼續在國內外拖著帶有「中國」或「中國人」字眼的名稱嗎?莫讓「中華民國」(Republic of China)及其變化多端的代名詞,擾亂我們對「台灣」正名的堅持,而再次斷送台灣成為一個「偉大、正常及完整」國家的歷史機遇。
外交人員不應繼續坐以待斃范盛保◎崑山科技大學公共關係暨廣告系主任 國人都知道台灣的外交處境困難,沒幾個邦交國,進不了聯合國。外交部最喜歡把此種困境歸咎給國際環境的轉變,不利台灣從美、中間獲利,以及中國勢力的突起,使各國不敢為了與台灣交往而觸怒中國。但從現有資料看來,外交人員的素質才是台灣外交困境的最大因素。 外交關係牽涉的範圍很廣,從加入國際性、區域性組織、國與國間經貿互惠、人員交流、集體安全,到服務僑民、接待本國官員到訪等,均是外交工作的一環。台灣的外交人員做的最好的大概是服務僑民(如汪傳埔認證事件)以及接待本國官員,其他的實在是乏善可陳。 就加入聯合國的議題來看,外交部浪費了數十年在那邊喊「中華民國(台灣)」、「在台灣的中華民國」,行政院長喊出「台灣,ROC」,一些人興奮了幾下。反對黨的最高行政首長馬英九說出「台灣是地理名詞」,所以在參加由南韓主辦的世界經濟論壇時,主辦單位將他的國家寫成台灣,他卻像蠟筆小星一樣自己很爽的拿出簽字筆,加了「Republic of China」,然後秀給大家看。這些都是反智行為。 中華民國政府是個沒人承認的流亡政府,在聯合國中已被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取代,原先代表中國的中華民國政府既已被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所取代,就不能在流浪到台北後說他改成代表台灣。南韓政府認定小馬哥是從台灣來的,小馬哥卻認定自己是流亡政府的孤臣孽子,這不是很諷刺嗎?連中國人民在半世紀前都不要的國名,台灣人民為何要接受被中國人民不要的二手貨? 今年外交部官員對於加入聯合國的說帖寫的讓人不以為然。ROC的中國席次被PRC所取代,這個被取代的動作是ROC被取代,不是台灣被取代。但外交部卻常怪罪說2758號決議只處理代表權爭議,沒處理誰於聯合國裏代表台灣人民。2758是延續1950-1970間十幾次中國代表權爭議的提案,當然只處理誰代表中國的問題。按國民主權原理,ROC若是代表中國人民,自然的就不能代表台灣人民,同一個政府怎可以在1971前是代表中國人民,1971後是代表台灣人民?你ROC怎可在被否決代表中國後,說要改成代表台灣呢?筆者建議,根本就不應提2758號決議案。 外交部的說帖又說「參與聯合國不是與中國挑戰他在聯合國的席次」。這根本是痴人誑語,你中華民國哪有能力讓人懷疑你是去挑戰中國在聯合國的席次?外交部若是將我們與聯合國關係定義成「重返聯合國」,那肯定是挑戰PRC的地位(劉泰英重返中華開發不正是意味著要把辜仲諒幹掉嗎?)。「重返」意味著要把人家趕走才有位置嘛。外交部若是定義成「加入聯合國」,則不可能用ROC這個名稱。 道理很簡單,USSR以被Russia所取代,聯合國憲章保留USSR此名稱,就如同保有ROC此名稱一樣,當作是歷史遺跡罷了。現況是不可能有個國家蹦出來自稱為USSR要求加入聯合國,自然不可能有國家蹦出來說要以ROC加入聯合國。十年了,連一個說帖都寫的讓人噴飯,到底外交部官員還要欺騙台灣人民多久? 不要以為阿扁二次執政,且換了第一名縣長來當外交部長,台灣的外交就有好的開始。那些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外交人員會了解台灣心聲嗎?台灣的駐外人員不能只是那種會辦文書認證的官員,外交部必須把這些人訓練成懂國際法、懂台灣地位的人才才是。這些人應很積極的參加各種國際研討會、論壇、上電視,為台灣發聲,而不是搞搞文書認證。但問題是這些駐外人員有此種奶O嗎?如果只是坐擁高薪,心想,反正與駐地國無邦交,情況再壞也壞不到哪裡,遇到不順就推給中國,繼續混吃等死,國內難道對此種官員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如果北愛爾蘭新芬黨的亞當斯、巴勒斯坦的阿拉法特、西藏的達賴喇嘛都可以全世界趴趴走,簡甇^國、以色列、中國的壓力,台灣民選總統卻因外交官員的不作為像個被禁足的小孩,而汪傳埔卻因外交官員的積極作為可以全歐趴趴走,這不是外交人員徹底失職嗎?那些沒想辦法讓阿扁進行元首外交的駐外使節,是不是該負起一定的的政治責任? 最近澳洲外長的一席話,說「若中國犯台,澳洲不見得會協助美國協防台灣」,台灣媒體高興的要死,拼命警告阿扁。但在外電的報導裏,卻看出美國賞了澳洲一巴掌,說澳洲協防的義務是「pretty clear非常清楚」。陳部長很有膽識的批評澳洲外長「不配稱做民主時代有勇氣的政治人物」、「頭殼壞去」,但請問台灣駐澳單位有任何反應嗎?還是像所謂資深外交官陸以正的態度一樣,批評陳唐山「有失風度」。 台灣的國際困境就是被這一群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資深外交官搞到輸了底子與面子,你看過阿拉法特的外長多強硬嗎?再請問台灣駐澳代表處官員有沒有上澳洲ABC、SBS去陳述台灣的立場呢?各位可上網站看,駐澳單位連個新聞稿都懶得發。有此種免費廣告的機會,要怎樣的駐外人員才有此種奶O上Call In,舌戰群雄,去向澳洲說明台灣立場,執政黨難道不該好好想想嗎?駐英代表空在那裡,難道還在等國民黨的政務官去養老嗎? 我與陳部長有數面之緣,曾在澳洲某場合看他即席上台與澳洲官員說明台灣立場,也曾在數個研討會上聽他演說台灣外交,個人很欣賞他的魅力,但如果外交官員的素質無法立即提升,我們是只能等著被中國的外交封鎖。既然台灣外交已壞的不能再壞了,為什麼不進行大換血,大膽進用獨派色彩鮮明的人去闖闖呢?請執政黨考慮台灣人民的感受,考慮那些心繫台灣的海外僑民的感受,盡全力全面提升外交官員的素質,不要任由她們的坐以待斃而影響到台灣的生存。
馬屁可以 卵葩不行陳國雄◎台灣安保協會研究員 這年頭有些事很奇怪,馬的屁股竟然比人類的陽具高尚。 話說北京話的「拍馬屁」,台語的正解翻譯原本就是「捧卵葩」。但是在以台語為母語的人口佔大多數的土地上,人人可以肆無忌憚用北京話說「拍馬屁」,但是如果有人膽敢以台語講出意義完全相同的「捧卵葩」,就會被冠上「不雅」而蒙受非議。台語的「捧卵葩」真的比北京話的「拍馬屁」不雅嗎?非也,這是一種極度膨脹的「大北京話沙文主義」,不自覺地掉入製造族群對立的泥沼之中。 台語用「鼻屎大」來形容對象的「規模很小」,並非形容對象是「鼻屎」。但是某些媒體卻報導陳部長以「鼻屎」形容新加坡,這根本就是「牛頭不對馬嘴」,台語叫做「豬母牽去牛墟」。從「鼻屎」的觀點出發,台語的「豬母牽去牛墟」真的會比北京話的「牛頭不對馬嘴」下流嗎?
台灣外館正名運動聯盟927請願活動與效應9月27日15:20左右,在外交部四樓會議廳,由召集人說明請願內容:感謝陳部長、楊黃(美幸)主委與林(人傑)組長,對台灣外館正名運動聯盟這次請願活動的重視,特別是陳部長昨天(實際是今晨)才剛回國,就親自接見我們,實在很感謝部長用心。這次我們來請願的原因,是針對我國對外所使用的名稱問題,台灣對外使用的名稱只能以「精神錯亂」來形容,例如Olympic運動會使用Chinese Taipei,我們自稱Chinese Taipei是「中華台北」,這只是在欺騙自己,外文是給外國人看的,懂英文的人對Chinese Taipei 的理解一定是「中國的台北」或「中國人的台北」,這個名稱對國家安全會有很大的危害,有如我們自己在向國際社會宣傳台灣是中國的一個地方政府。 而駐外使館大多不對等地使用地方城市名稱,例如在日本使用「台北駐日經濟文化代表處」,而地方城市名稱不能等同國家,就像東京不等同於日本一樣,但對方在台灣的使館則使用國家名稱,例如日本使用「日本交流協會」,美國使用「美國在台協會」名稱等,這是一種自我矮化、極端損害國格的作為。 鑑於使用外館名稱的不當,過去已有許\多個人與團體,要求政府使用能真正代表台灣這個國家的名稱,但過去政府大多以「對方不會答應」做搪塞,但針對台灣外館更改名稱的呼聲,日本外務省的一名官員小松道彥在今年(2004)7月29日明確表示:日本政府從未接獲台灣政府正式的更名要求,如台灣政府正式提出要求,當然有加以檢討的必要。 外館正名運動聯盟認為,既然對方已經嗆聲,我國政府就應盡速向日本政府提出更名的要求,將日本外館名稱正名為「台灣駐日代表處」。愛台灣、拼正名,dauo wi日本開始。 部長在美國、在擔任縣長與立委期間,替台灣做了很多的貢獻,為了鼓勵部長,外館正名運動聯盟特地請旅居西班牙三十幾年的畫家戴壁吟老師,創作了一幅「台灣人走出去」的畫作,要送給部長。明天就是中秋節了,是團圓的時候,我們希望「di月娘照e到的所在,咱外館e名,攏叫作台灣」。 陳部長對外館正名運動聯盟的訴求是心有戚戚焉,向請願民眾訴說台灣遭到國際外交打壓的辛酸。陳部長提到,我駐日代表處曾打電話給日本某議員,因議員不在而留話,但因駐日名稱太複雜,對方聽不懂,而留言自稱是台灣大使館的人,對方一聽就懂,不料不久就遭到日本外務省發文指責;我們在美國一個會館要改名為「台灣會館」,好意發文給AIT,對方一直沒有回應,這次他到美國,對方竟指責我們何要改名為Taiwan;甚至連一個「鼻屎大」的新加坡,竟也躍武揚威在聯合國大會上批評台灣,不但指責李前總統自喻為「帶領人民逃出埃及的摩西」,造成兩岸關係不斷惡化,也批評台灣的台獨運動造成亞太地區的不安,新加坡這種做為,是在「捧中國的卵葩」。部長說,難道中國六百餘枚飛彈對準台灣,國防預算每年以兩位數的比率增加,國際社會都可以容忍,這那有正義公理可言? 部長說,強國欺凌弱國總是會找各種藉口,有一則野狼與綿羊的例子可以貼切地形容:有一隻在小溪上游喝水的野狼,看到在下游喝水的綿羊,狼想吃掉羊,就以羊弄濁他要喝的水為藉口,但在下游的羊如何弄髒在上游的溪水呢?國際社會經常指責台灣,但對中國的蠻橫卻視而不見,這就是國際現實,國際社會只講實力,沒有所謂的正義公理。部長強調,雖然台灣的外交處境是如此艱難,但大家不用悲觀喪志,台灣退出聯合國幾十年了,台灣還是發展得很好,事實上,以台灣的人口與經貿實力,都名列世界前矛,加上台灣是個民主國家,人民的願望必須受到重視,只要全民有共識,外國也會尊重我們的民意。有關向日本政府提出外館更名的要求,他會交辦下去,先由日本開始「拼看嘜」。 最後,外館正名運動聯盟贈送藝術家戴壁吟創作的「台灣人走出去」的畫作給部長,在現場拆開外封後,請陳部長與楊黃美幸主委,將台灣人的圖案貼在畫框外,象徵鎖在畫框內的台灣人走出來,走向世界。 這次請願活動得到部長很正面的回應,部長也答應先由日本開始「拼看嘜」,所以是一次相當成功\的請願活動。但晚間幾家主要電子媒體報導的重點,多集中在部長在對談中講的「鼻屎大」與「卵葩」,請願活動的焦點不見了,只有28日的自由時報與台灣日報提到請願內容,28日在早報沒有刊登請願消息的聯合報與中國時報,在其晚報中大肆報導部長的「鼻屎大」與「卵葩」說,更在小方塊評論中惡意曲解部長罵新加坡為「鼻屎國家」,兩報在29日亦加油添醋大幅報導,並結合有線電視談話性節目,有計畫地圍剿陳部長,章孝嚴等泛藍立委更要求部長下台,污辱部長不懂外交禮節。 29日陳部長召開記者會回應,還原事件原貌,他認為用自己小時候學的話和鄉親對話有何不宜? 國家被欺負「難道不該出聲嗎?」搞爛台灣外交者沒資格批評他,那些「讓台灣被踢出聯合國的人」才要為今天台灣外交困境負責。陳部長的記者會,讓台灣人情緒沸驣,認為台灣被打壓,泛藍政客不但不站在同一戰線,抗議中國、新加坡的打壓,竟然還砲口向內,批評自己人。29日晚汪笨湖的「台灣心聲」節目在台南市開講,台南市泛綠地方民代都到場聲援部長,參與開講民眾群情激動,大聲支持陳部長,展現南台灣民眾對硬頸的陳部長的熱情支持。30日台灣日報與自由時報也大幅報導支持陳部長的新聞,也登出多篇個人與社團的支持文章,而聯合報、中國時報與泛藍的批評聲音開始式微,泛藍政客與統派媒體這次圍剿陳唐山的計謀,以失敗收場,卻造就陳唐山的英雄形象。 這次事件中,惡質媒體與語言霸權的問題最值得加以檢視。聯合報與中國時報(可能還有其它媒體)惡意地曲解部長的「新加坡是鼻屎大的國家」為「新加坡是鼻屎國家」,有意惡化台灣與新加坡的關係,擴大兩國間的裂痕,讓人不得不懷疑其背後的動機。雖然新加坡不該為了自身利益,沒有骨氣地成為中國的傳聲筒,不顧道義出賣台灣,理該受到譴責,但最該受到譴責的是中國,中國正是無所不用其極打壓台灣生存空間的大惡霸,任何再擴大台灣與新加坡關係裂痕的動作,都應小心其背後可能的陰謀。 過去四、五十年來,國民黨推行消滅本土語言、獨尊北京話的政策,長期醜化閩南語,造成北京話是高級的,閩南語是低俗不雅的刻板印象,當陳部長講到「鼻屎大」與「卵葩」時,就認為是粗俗、不雅的字句。各種語言率皆使用周遭大家都知道的人事物來做比喻,來描述一些抽象的事物,語言本身常就是一個族群的指印。「卵葩」在閩南語中是很重要的辭彙,除了陳部長說的「捧某某的卵葩」,還有提醒人要小心注意時,會說「你卵葩要顧乎好」,對談時若對方回應「卵葩」兩字,就表示對方對你的話不同意或懷疑。語言是文化最重要的一部份,文化當然有好有壞,但不同文化背景的價值觀絕不能用來衡量另一個文化的價值。就以我的故事為例:在美國讀書時,有次和指導教授聊天,他突然問我:「聽說你們有在吃狗肉?」我回答他:「我們許\多人,特別是我父母那一輩的人,不吃牛肉,因為牛辛苦為我們工作,是家庭重要的一份子,是一個家庭的依靠,指導教授聽了後很不好意思地說,密西根州立大學(我就讀的學校)農場那些牛整天吃飽了,什麼事也不用做。台灣需要各族群能真正相互尊重、彼此欣賞,才能有安樂的台灣。
應該是!但,是不是?李敏勇◎詩人 台灣應該是一個主權獨立國家。 但為什麼美國國務卿鮑威爾會在對台灣有敵意的中國說出:「台灣不是獨立的,也不享有國家主權」這樣的話語? 鮑威爾的言說,當然與正熱烈競逐的美國總統大選有關。不使布希的選情告急,執政的共和黨不希望中國成為伊拉克事務外另一個衝擊力量,以免差錯。這是可理解的,美國國務院也適時修正了鮑威爾的話語。但應該是一個主權獨立國家的台灣,客觀上的「是一個主權獨立國家」被中國挑戰,卻是一個事態。不嚴肅面對這樣的事態,無法真正確立台灣的國家條件和地位。 泛中國國民黨人口中的「中華民國」才是一個主權獨立國家,想要藉以杯葛正名「台灣」,是不負責任的,在某種意義上,國際間對「中華民國」和「台灣」是視為同體的,而且以「台灣」之名認識「中華民國」。 問題出於中國國民黨執政時代,蔣介石把中華民國的國家地位弄掉了,問題在於:偏執於漢賊不兩立而致漢賊易位,失去在聯合國的會員國地位後,中華民國法理意義被中華人民共和國承續,在台灣的中華民國成為殘餘中國。 泛中國國民黨人主張中華民國的存在論,也陷於一個中國的迷障,成為殘餘中國的切結書。儘管表面上口號響亮,但是看看識時務的下台黨政軍特人物紛紛在美國或其他國家做寓公,可以想像他們多麼言不由衷。那些有權力而且有退路的人們,令人不齒!但是他們卻常常影響跟隨族群的動向。 中華民國的台灣存在論曾有機會成為客觀上的主權獨立國家,如果能務實地以一般會員國席位留在聯合國;也曾有機會成為客觀上的主權獨立國家,如果中華人民共和國尚未坐大,執政的中國國民黨進行國家的台灣化,並且簡磏職邞k的中國意理,確立在台灣的新興存在。可惜,中國國民黨自己葬送了他們搖旗吶喊的國家! 寧願以不三不四的「中華台北、遠東、孫逸仙…」與世界其他國家進行非正式外交,而敵視「台灣」之名,中國國民黨長期執政,為「中國」及「國民黨」一己之私的惡劣行徑以及愚蠢心態,事實上不斷地在挖掘埋葬自己國家的墳墓,儘管誇耀經濟奇蹟,又如何?只不過是陪葬的金銀。 承續執政,取中國國民黨而代之的民進黨,承續的是一個已經被問題化的國家,中國國民黨分裂、泛化的幾個政黨,並不欲民進黨無內憂地進行國家重建,而污名化重建台灣主權的努力,形成內憂(泛中國國民黨的杯葛)、外患(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打壓),以致民進黨政府腹背受敵,既自毀台灣的國家存在條件於前,又阻礙台灣的國家重建於後,現在台灣的政治僵局,其實是釵h不負責的政客們為「殘餘中國」剩餘價值的爭奪! 民進黨政府說「台灣」,或說「中華民國」是一個主權獨立國家。明確的說法是:「台灣應該是一個主權獨立國家。」是與應該是,是實然與應然的差別,是客觀與主觀的差別。負責任的說法,應該進行應然和實然合一,主觀和客觀一致的必要建構,這是台灣人民選擇支持民進黨執政而解除中國國民黨執政的原因。 作為破壞者,泛中國國民黨政治人物應該深切反省政治罪責,走出中國迷障,建立台灣新認同,爭取台灣國家正常化以後的執政機會,而作為建構者,民進黨應該體認責任之艱巨,積極進行必要的建構,積極發展正常化的台灣國家條件,而不是為「中華民國」的殘餘中國體制背書,成為擬似中國國民黨的延續,以致台灣人民繼續存在於一個虛構的國家。 中國在崛起,承續中華民國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想要收拾殘餘在台灣的中國,這是「中華民國」現有法理存在條件的致命傷。台灣應走出舊法理的侷限,讓原先相互敵對的中國國民黨和中國共產黨中國競奪事況走入歷史。台灣要走向新興獨立國家,並非與中國為敵,而是結束國共長期鬥爭的歷史,讓亞洲的和平得以展現曙光。 如果台灣要真正成為一個主權獨立國家,在「台灣是」和「台灣應該是」的實然與應然,客觀與主觀之間,應多加努力!只聲明「台灣是一個主權獨立國家」是不夠的!應該有積極的法理工程,也應該有動人的文化形塑。為什麼我們要?美國獨立時,有動人的:「我們美國人民」的聲音。我們有沒有動人的「我們台灣人民」呢?這絕不只是熱烈競逐既有體制的政治公職就可以達到的!台灣如果要真正成為一個主權獨立國家,要有遠遠超過既有體制政治權力爭奪的格局! 台灣應該是一個主權獨立國家!但只一味地聲稱「台灣是一個主權獨立國家」,如果沒有更積極的政治作為,如果昧於歷史與現實,如果沒有文化形塑只是拚經濟,如果只會生氣而無自覺,應該是主權獨立國家的台灣還會在困境裡。
中國公權力的壓迫何思敏 因為家裡的一些原因 不得不跑一趟中國…. 搭著華信航空的飛機 到達香港之後轉巴士進去深圳 在巴士填寫進海關的文件 因為已經受”台胞證”的屈辱後 不願意用北京語填寫入關文件 所以用英文填寫(註:文件一邊是英文一邊是華文) 過海關的時候,眼看那官員似乎看不懂英文的樣子 馬上打回來說要我重寫 我說,難道寫英文不行嗎? 他硬是要我回去重寫 因為當時已經是半夜 我們也急著上巴士繼續趕路 還好他沒要我重新排隊 不然跟他嚕到底 到達廣州後 借住在一位台商的家裡 剛好她們有申請網路 馬上就打開電腦下載E-mail 中國對網路自由的打壓 一直以來是各國之間的話題 它filter掉任何它不願在中國裡的人嬝� 說歸說,當然要自己親身體驗才知道 打上了一些政治網站,新聞的網址 真的都被block掉 然後redirect到另一個頁面 這兩個經驗,讓我有一些深深的體驗 尤其是獨裁者對知識的害怕 害怕到它只能用權力來做抵抗 對台灣用”台胞證”這種不合理的方式來做統戰 進中國(包括香港),到底要用”中華民國護照”還是要 用”台胞證”來填寫證件?! 到中國只能用”台胞證”,如同我們都是中國人一樣的意思 如果真的在中國發生事情,到底哪一國的法律適用在我們身上? 是發給我們台胞證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還是發給我們車輪牌護照的中華民國? 這突顯中華民國的不合理性,也突顯中華人民共和國 對台灣人民的壓迫性 對於知識的打壓 就好像國民黨早期的黑名單政策 “就是把你擋在外面,不讓你做亂” 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一再的衝進去 像海關的事件 建議如果一定需要到中國 入關都是用英文填寫 對中國而言,台灣人本來就是外國人 為什麼不能享有外國人應有的禮遇!? 護照就是到國外使用的證件 為什麼不能使用目前國際通用的英文!? 這次到中國 同行的一位親戚說了一句話 “現在的中國就像早期的台灣,政府一樣獨裁,但是放任人民去發展經濟” 說真的,當台灣人一直想要從悲傷的歷史中重新站起來 到中國,重新走回歷史的記憶有什麼好!? […]
台灣為什麼需要制訂新憲法?辜資政、白樂崎大使、蔡博士、各位美國朋友、各位台灣鄉親:大家好! 今天,登輝有機會藉由視訊會議,與參加這場國際研討會的憲法學者、專家及關心台灣前途的旅美台灣人談論有關台灣憲法改造、台灣制憲運動,以及台灣正名的議題,感到十分高興。 談到憲法,大家往往會聯想到美國憲法在維護民主、保護美國人民人權、以及為美國 奠定穩定、繁榮的堅固基礎所扮演不可或缺的角色。美國憲法的制定,是在贏得獨立戰爭後的十二年,具體呈現美國人民的精神及崇高理想,儘管過了二百多年,卻未曾失去它的適用性,受到世界無數思想家和哲學家的讚賞和推崇。 反觀台灣的現狀,沿用的憲法,是一九一二年成立的「中華民國」於一九四六年在中國大陸所制訂,一九四七年公佈實施的「中華民國憲法」。各位或釭器D,一九一二年的台灣並不是「中華民國」的一部分,台灣既不包括在這部憲法裡,也沒有台灣人民參與制憲過程。所以,這是一部在中國制訂,只適用于當時的中國國情的憲法。對台灣的現狀來說,完全是不合情、不合理、不合身、不合用的過時憲法。 憲法,是表現國民主權的最高法律,只能由台灣全體二千三百萬國民來制訂,才是適用台灣的憲法。這部新憲法要能保護自己國家的主權,不能侵犯他國的主權。但是「中華民國憲法」卻包括「中華人民共和國」及「蒙古共和國」的土地及人民在內;而這兩個國家都已經是聯合國的會員國,所以「中華民國憲法」是違反國際法的憲法。 登輝在總統任內也已察覺到這部憲法的不合時宜,於是先做了六次的修憲。登輝也深知這只是一時權宜之計,終究仍需制訂新憲法,才是正途。而漸進式修憲不切實際的理由為:第一,這部憲法要動的地方太多,就像破舊衣裳,與其每年修修補補,難看又不合身,不如重新做新衣。第二,台灣社會已經夠成熟,已經不必再「摸著石頭試探過河」。此外,在台灣的民主體制下,新憲法的產生過程,必須經由公開理性的討論,最後由全民共同來決定。這樣才能向全世界展示台灣已是真正的民主國家。 台灣也面臨國號選擇的歷史時刻。我們必須決定使用什麼國號,才能真正代表台灣人民,體現台灣主權的問題。這次奧運會,台灣隊只能舉著 「Chinese Taipei」牌子入場,再次凸顯了「中華民國」的徒有虛名。「中華民國」不僅中國不承認,世界上釵h國家不承認,連美國也不承認。由此可知,阻擋台灣國家正常化的原因之一,就是這個不相配且無法在國際社會使用的「中華民國」國號。 登輝擔任總統訪問新加坡時,新加坡人都叫我是台灣的總統,而不是中華民國的總統。以前我提出中華民國在台灣,再以台灣中華民國的名稱取代中華民國,未來就應以國際通稱的「台灣」作為國家名稱。這樣才能體現名副其實的台灣國家存在。制訂台灣新憲法應朝這個方向進行,這樣的新憲法才會永久合用。 台灣新憲法要保障各族群、各黨派、各性別的人權,消除一切歧視。更重要的,國家定位要清清楚楚,台灣就是台灣,一點都不可以含糊。台灣要和中國建立永久和平關係,不要用「中華民國」的虛擬國號去侵犯中國的主權。為要和中國建立和平關係,台灣就先要保衛自己的主權。這個決心和立場是我們所不能改變的。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隨著台灣歷經近十多年來本土化、民主化的改革成就,台灣人民已經覺醒,並進一步認清台灣正確的歷史定位與主體性價值觀念建立的重要性。處在今天台灣迎向全新歷史的關鍵時刻,只有制訂自己的新憲法來捍衛台灣的民主體制。 今年七月,手護台灣大聯盟公推登輝擔任總召集人,釵h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全力推動制憲,就是要集合大多數台灣人民的意志,以台灣人民的共同主張,制訂一部真正「族群多元,國家一體」的合時、合身、合用的新憲法。今天,我們惟有揚棄不合時宜,不被承認的中華民國憲法,制訂一部台灣憲法,才能終止台灣長期以來被阻絕於國際社會,受中國不斷的文攻武嚇的狀態;只有制訂台灣新憲法,才得以確立台灣的民主制度。台灣制憲,是台灣人民自決權利的行使。人民自決的權利,是人類被賦予的基本人權。相信台灣制憲,必定會受到尊重民主和人權的世界民主先進國家的支持,這也是台灣人民所深切期盼與努力的堅定目標。 登輝要再次感謝各位熱誠的參與,相信藉由此次研討會的召開,必能讓世人更清楚台灣的困難處境,以及台灣人民努力重返國際社會,善盡國際責任的決心和誠意;同時今天,經過各位學者專家的集思廣益,所獲得台灣制憲寶貴見解,必能作為台灣制憲的重要參考,使台灣得以早日達成制憲目標,奠定台灣長治久安宏大根基。最後,願 上帝保佑台灣、上帝保佑美國。同時預祝會議圓滿成央A大家健康快樂!謝謝! * 李登輝先生蒞臨手護台灣大聯盟美國「台灣制憲與美中台關係研討會」同步視訊致詞稿,2004年10月8日,地點:台北國賓飯店。
台湾制憲才能確保亞洲安定台、日両国同是亞洲最民主自由的国家,有共同的価値觀,都有重視人権与和平的理念。同様都是海洋国家,有著許多共同的利害關係,台、日両国有必要共同来維護東亞地区的和平与安定。然而,很可惜的是目前両国之間,並不存在一個正式的体制,来合作協力維護此地域的和平。台、日両国在憲法上的問題就是最大的阻礙要素。身為一個台湾人,我認為台湾有積極貢獻亞洲安全保障的責任与義務,台湾的制憲就是達成此義務的第一歩。
剛達爾溫柔的光盧千惠 去年暑假期間到日本女兒的家渡假。外孫女美里讀國小三年級。暑假習題就是讀二十冊以上的課外書,再從中找兩本印象最深的,寫讀書心得。九歲的她還不願意獨自躲在房間看,喜歡混在大人間,邊聽談話邊讀她的書。 有一天清晨,早起的我和美里兩人斜坐在長椅讀書。我看到她拭著眼瓷A於是坐到她旁邊輕聲問:「怎麼了?」她抽噎著說:「這兩個女兒走了三天的路,過三個山來剛達爾想領救援的奶粉和玉米粉,但是被剛達爾的士兵說她們不是這裡的人而被趕走。爸爸和哥哥已經餓死,媽媽也眼瞎了。」她指著日本最有名的繪畫本畫家葉祥明柔和的彩色畫中穿白色衣服的兩個女兒。「她們會餓死的。」 我把書拿過來很快地看了她翻著的那一頁,再回頭看封面。看到葉祥明獨特的醒目青藍色中用白色粉筆寫的標題「剛達爾溫柔的光」,也看到站在遠遠的地平線上,回頭揮手的兩個女兒。姊姊的手還提著東西。我告訴外孫女:「你看,她們一定平安地回到媽媽等待的家了。」孫女兒要我讀給她聽沒有看完的後半段。才知道一位領到一包牛奶粉和玉米粉,穿破衣服的老阿伯收留這兩個姊妹,讓她們吃晚飯,讓她們住在他的家,早上當她們離開的時候,還讓她們帶一點牛奶粉與玉米粉給她們的媽媽。 這是參與日本國際飢荒對策機構的總幹事神田英輔,到衣索匹亞剛達爾時看到的。他說:「在餓到吞食小石頭的狀況下,假使是我,能像老阿伯分糧食給別人麼?我做不到。因為我知道在自身難保的極限狀態下,人會變得自私,沒有心顧慮別人。更加容易失去人性,走回頭路變成弱肉強食的動物」。 這本書後面詳細說明著「世界的糧食狀況」。日本國際飢荒對策機構嚴肅地提起糧食問題,是人類在二十一世紀必須面對解決的問題。那麼,世界的糧食不夠給人吃麼? 不。全世界有足夠的糧食可供應給地球村四十億的人口。但是現在有十二億人生活在飢餓線上。原因是地球上總人口中五分之一的工業先進國的八億人,吃掉全世界蔽囿漲吨壑坏|十,而其中的六十%消耗在牛、豬、羊、雞的飼料…。日本國際飢荒對策機構提醒日本人必須珍惜食物,不要因為有錢從國外輸入過多的糧食,來擴大貧困國家的糧食不足。日本食品廢棄量一年將近兩千萬噸,而家庭食物的廢棄佔其中的一半。這是不符合普世價值公平的原則。 畫家葉祥明沒有將這本書畫成悲慘、可憐的繪畫本。而是用鮮亮美麗的色彩畫出這世界的希望與愛。前幾天,我帶這本書給日本交流協會所長夫人內田真美子當伴手禮。她告訴我非常高興讀到這本書,並答應在新書發表會致辭說讀後感。 我告訴外孫女想把這本書翻譯成漢文,讓台灣人也知道,世界上有兩億小孩子每天餓著肚子睡覺。她才開懷地說:「當我長大,或野i以像阿媽的朋友,神田先生,去關懷那些人」。書,帶給九歲的女孩無限的想像力,長翅膀去接觸千里遠的朋友,培養體貼別人痛苦的心靈。多麼地值得仿效的暑假習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