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公論報》1981年7月31日《台灣公論報》創刊,是台獨聯盟的機關報,自勉為「海外台灣人的報紙」,由羅福全擔任發行人,洪哲勝擔任社長。取代機關報《台獨月刊》改為每周發行二次。 這份報紙是「百分之百站在台灣人的立場,為海外台灣人發聲」的刊物。
《台灣評論》「台灣評論」於1992年10月17日創刊,選在距71年前台灣文化協會成立之日,作為創刊日。最初一年,「台灣評論」委由一群志同道合的學者主辦。嗣後,隨著國內政論雜誌銷路的萎靡,遂改由台獨聯盟自編,作為贈送同好和宣揚理念的非商品性刊物。
共和國雜誌從《台灣評論》到《共和國》二千三百多年前,柏拉圖寫了三篇至今仍是學習政治,尤其是政治哲學必讀的著作,其中一篇叫〈共和國〉 (Republic)。柏拉圖寫這篇〈共和國〉時正是古雅典的政治最墮落的年代,他想透過他的政治哲學來挽回雅典政治的健康。 我們把這份刊物定名為《共和國》,是因為我們覺得目前台灣的政治也很不健康,想借用柏拉圖當時寫〈共和國〉的心意。此外,我們覺得台灣人一直渴望台灣早日成為一個新而獨立的國家,「台灣共和國」的誕生也許還要一段時間,但現在有很多人在心中或在行動上為「台灣共和國」催生。我們也想用這份刊物來參加這個運動。
鞏固心防-「搶救台灣農業」的世紀大騙局張葆源 前 言 過去,大家對於「國防」的概念往往侷限於軍事防衛,後來隨著戰爭思想的演進,廣義的國防已涵蓋\心防,而且心防穩固與否,對於國家安全其實具有決定性的影響。亦即,根據新的戰略思維,當一個國家面對外來威脅時,首應鞏固的層面就是心防。 心防,是在心理層面辨識敵我,認清敵人任何作為的心理防衛作用,它屬於「全民國防」(Civil Defense)的範疇。全民國防和軍事防衛是相對稱的概念,都是國防事務的一體兩面;全民國防不限於支援國家遂行戰爭意志的軍事層面,即使在承平時期,只要是確保國家內部秩序或維護國家安全等機能,都可涵蓋\其中。由此可見,當我們面對外來威脅時,首應鞏固心防,統合運用政治、經濟、心理、科技及總體國力,才能有效嚇阻敵人。 綜觀各國規劃戰略構想時,必然會衡酌本身國力和安全需求,建構其軍事防衛系統,同時也會進行心防的鞏固工作。例如,瑞士為維護其永世中立國的地位,除了施行嚴密的民間防衛系統,全體人民更有保家衛國的決心,故可在最短時間內完成全國總動員。此外,冷戰時期的瑞典,因前蘇聯虎視眈眈,全民警戒意識高昂,終能安然渡過危機四伏的冷戰。以上事例,在在彰顯出鞏固心防對於國家安全的重要性。 反觀台灣,面對中國這個正在崛起的軍事霸權,它不但是專制獨裁、踐踏人權的國家,更是全世界對台灣敵意最深的國家。當前,很多台灣人只看到中國經濟成長的假象,卻有意無意地忽略它窮兵黷武的本質。所以,十幾年來,中國利用各種優惠吸引台灣資金和技術,造成產業大舉西移,連帶引發嚴重的失業問題,現在中國又把歪腦筋動到台灣農民身上,引爆社會的對立與震盪。然而,承受一波波衝擊後的政府,卻顯得招架無力,令人憂心忡忡。 事證顯示,國人的心防顯然日漸鬆馳,該現象對於國家安全相當不利。雖然加強軍事力量的硬體設施相當重要,惟若沒有堅定的敵我意識和防衛意志,即使購買再先進的軍備,亦將無濟於事。因此,我們除了呼籲國人支持加強軍備的訴求外,更強調鞏固心防的重要性,從而擬定系列文宣,做為本聯盟推動「925手護台灣大遊行」的政策說帖。 手護台灣大聯盟辦公室 2005年8月9日 鞏固心防-「搶救台灣農業」的世紀大騙局- 三月底,國民黨副主席江丙坤和中國國台辦主任陳雲林達成十點共識,中方提到「台灣農產品銷售,大陸願在通關檢疫與物流方面給予優惠,歡迎國民黨組織台灣農業團體進一步磋商。」一個月後,國民黨主席連戰在北京大學演講時表示,農業在台灣已成為弱勢產業,在中國這麼大的空間仍具備發展前景,希望中國能開放台灣農產品銷往中國市場。 就這樣,本來已經輸往中國的台灣水果,卻在各方的炒作下,突然成為最熱門的政治話題。此外,中國在發動水果攻勢的同時,又說要贈送台灣一對熊貓,作為回饋政黨交流的善意;但因我國政府強調必須符合國際保育規範,又引來中國指控台灣不識大體。一來一往之間,中國儼然成了充滿善意的王道之邦,台灣則變成不知好歹的蕞薾小國。 然而,國人了解隱藏在溫情攻勢後面的政治意圖嗎?熊貓、水果等議題難道不是引發台灣紛亂的觸媒嗎?台灣人怎能不去察覺即將到來的危機。有鑒於此,爰將近來相關爭議所突顯的問題臚列如後,希望政府和國人深切認知其嚴重性。 一、水果輸中風波,透露出心防潰堤的警訊 在這波水果攻防戰中,政府一直屈居弱勢,甚至被渲染成阻擋農民把水果輸往中國的元凶。殊不知農產品早就輸往中國,而且沒有任何限制。所以,目前爭執焦點不是農產品能不能「登陸」,而是雙邊政府如何談判關稅、植物檢疫及智慧財產權保護等議題。然而,中國徹底否定台灣主權,意圖把台灣「去政府化」,很多人不去質疑中國的政治動機,卻反過來痛批政府「鎖國」,充分顯露出心防潰堤的徵兆。 二、中國一收一放,意在使台灣陷入進退兩難的窘境 中國先釋出所謂的「善意」,卻預設談判障礙,逕行指定台灣的對口單位,故意把台灣政府塑造成拒絕接觸的頑石,再片面宣布十五項水果零關稅,誘導在野黨和農民團體把砲口對準政府,藉此削弱台灣政府的威信。 (一)中國拒絕與台灣對口單位談判,企圖把台灣「去政府化」 作為主權國家,政府當然有權決定由誰出面談判。但是,中國自己指派商務部轄下的「海峽兩岸經貿交流協會」代表談判,我國委請經濟部所轄的「外貿協會」作為對口單位,性質相同,何錯之有?中國憑什麼指定省農會作為台灣的對口單位! 試想甲乙兩國談判,甲國指定要和乙國的某個團體談判,這不是干涉內政,又是什麼?更何況,依據「台灣地區與大陸地區人民關係條例」,政府本來就可以委託民間團體,與中國相關機關或經其授權的單位協商簽署協議。而今,中國把手伸進台灣,逕行指定談判對象,用意就是要將台灣「去政府化」。 (二)中國片面宣布零關稅,就是想把台灣「去主權化」 最惠國待遇和國民待遇原則等自由經濟思想,對於促進市場運作雖有貢獻,但世貿組織前身的關稅貿易總協定還是有例外。例如,為保障人民、動植物的生命或健康,有「一般例外」;另外,基於國防安全的需要,則有「安全例外」,這些例外皆可排除最惠國待遇的適用。 另方面,如果一個國家要給另一個國家國民待遇原則,則必須對其他會員國一體適用;然而,中國若把對台零關稅解釋為國內事務,以拒絕其他會員國的要求,台灣反將落入「去主權化」的陷阱。 三、水果輸中,絕非單純的農產運銷問題 (一)中國市場是台灣農產品的出路嗎? 2004年,台灣農產品出口總值為35.5億美元,出口國家及比例依序為:日本39.3%、香港14.9﹪、美國10%、中國8.2%及越南7.5%。出口中國總額為2.92億美元,生鮮水果只有區區34萬美元,僅占農產品輸銷中國總額的0.12%。由此可見,台灣水果生產成本高於中國,售價偏高,難以大量進入中國市場。況且,中國本身為農業大國,其農產品涵蓋\各種氣候類型,台灣想對中國大量輸出農產品,根本無法與其國內農產品匹敵。 (二)台灣若被迫採取最惠國待遇,農民利益何在? 中國不顧WTO基本精神,片面宣布十五項水果零關稅,著眼點就是算準台灣遲早將被迫採取最惠國待遇的互惠措施,屆時中國若要求台灣輸入中國農產品,因兩國農產品同質性高,其低價農產品大量輸銷我國,勢將對台灣農業造成重大衝擊。 因此,零關稅政策的直接獲利者是經銷商和通路商,台灣農產品短期內雖可獲利,但不出數年,中國利用台灣資金、技術栽植的農產品大量回銷台灣,台灣農業勢將進入最嚴酷的寒冬。 四、農產品全面流通的後遺症 (一)台灣農業恐將步上產業西移的後塵 一九八八年七月,中國發布「國務院關於鼓勵台灣同胞投資的規定」,賦予台商特殊優惠。十幾年來,台灣產業在西進聲中大舉投資中國,不少企業的策略是「連根拔起」,不但生產線,連總公司都一併西移。很多企業甚至採取惡性關廠的作法,表面上是「倒閉」,實際上是暗渡陳倉,轉進中國設廠,完全棄台灣勞工於不顧。 這種事例不勝枚舉,台灣有無數勞工在西進潮中陷入哀哀無告的困境,泛藍人士從來不去檢討西進策略帶來產業空洞化和大量失業的惡果,卻反過來要求政府繼續開放投資中國的項目,其居心何在?今天,農業問題亦然,泛藍人士主張利用中國消費市場來搶救台灣果農,表面上很吸引人,但這種畫大餅的騙局能撐多久?令人質疑。尤其,中國宣布十五種水果零關稅後,恐將引起農民搶種風潮,未來中國政策生變,必然嚴重滯銷,請問在野黨願意全面收購嗎? (二)中國市場的潛在風險 中國政府無力解決自己的農村貧窮問題,卻願意「照顧」台灣農民,其用意昭然若揭。台灣主張全面開放的人士認為,農產運銷屬於市場機制,應由市場自由決定,這種經濟學的基本邏輯人人都懂,它可以在民主體系中運作,但在決策系統封閉的獨裁國家就充滿變數。 因此,只要中國認為沒有利用價值,政策隨時可變;況且,與中國交易常無契約保障,多數風險須由賣方承擔,加上農產品的需求及供給彈性很小,對方突然不買,反而會對農民造生重大傷害。例如,過去日本向台灣大量採購香蕉,後來轉向他國購買,就曾對台灣蕉農造成重大打擊。一窩蜂追逐近利的台灣人怎能不記取教訓? (三)農業技術沒有流失危機嗎? 近年來,中國不斷釋出政策優惠,吸引台商投資大型農場,部分水果品種及技術被帶往中國,農技優勢日漸流失。今年7月,中國設立「海峽兩岸(福建)農業合作試驗區」,擴大吸引台灣資金、技術、新品種的意圖相當明顯。 然而,中國排除台灣適用優先權制度,對台灣人的專利保障已極為不利。另一方面,我國「植物品種及種苗法」雖然明定因國際條約、貿易協定或保護植物品種等需要,政府得限制種苗、種苗收穫物或直接加工物的自由輸出入,但事實證明,台灣已有不少特殊品種的栽種技術流入中國,充分暴露出國人不守法、政府沒把關的弊端。 (四)中國劣質農產品將充斥台灣市場,影響國人健康 中國農產品的品質向來受到詬病,農藥殘留問題相當嚴重,根據「中國國家質量監督檢驗檢疫總局」的資料,去年其國內市場有五成蔬菜的農藥殘留超過標準,《中國青年報》並報導中國每年食用蔬菜中毒者有十萬人(2004年12月)。我們相信,實際數目絕對在此之上。 目前,因互惠原則輸入中國農產品的日本正深受「毒菜」之害,日本雖然提高檢驗標準,中國還是無法改善農藥殘留問題,甚至發生食用中國農產品中毒致死的案例。日本厚生勞動省在今年一月和五月針對中國蔬菜進行全面檢測,發現農藥殘留超出標準值甚多,並檢測出被國際禁用的劇毒農藥。 由此可見,中國農產品一旦大量進入台灣市場,不但低廉價格引發的削價競爭將擊潰農民生機,嚴重的農藥殘留又將戕害國人健康。主張市場全面流通的人士,可曾思考過這些後果? 五、政府反應慢半拍,突顯行政失靈的弊端 中國片面宣布水果零關稅,台灣依據WTO的原則要求談判,卻被解讀為阻斷農民生機,農委會雖握有相關資料,但未能在第一時間和相關部會進行資料彙整,讓行政院統一口徑,立即作出反應。從而導致府院黨各自為政,只能闡述零星意見。 弔詭的是,水果議題吵得沸沸揚揚,政府部門處於挨打姿態,還是不動如山。反而是在大勢底定後,各級官員彷彿才大夢初醒,頻頻下鄉宣導。行政院長謝長廷日前和農民對談時表示中國不照顧自己人,卻花費新台幣三百億元照顧台灣農民,這不合理,不會長久。 這些陳述當然是事實,全世界也知道中國有嚴重的三農問題(農業、農村、農民),多數農民生活在貧窮線以下,農村暴動事件層出不窮,根據中國官方資料,2004年的農村暴動就有五萬多起(外國媒體報導超過十萬起)。所以導致大量「盲流」湧進都市,還有甘冒生命危險、漂洋過海的偷渡客。然而,我國政府卻疏於政策說明,使人民一直被矇在鼓裏。從水果輸中議題看來,政府職能已經暴露出行政失靈的弊端,亟待正視。 不但公部門的反應慢半拍,連執政黨的態度也游移不定,甚至有民進黨立委認為政府不應阻止農產品輸中(不知政府從未阻止),也有人認為這是大勢所趨。然而,早在中國宣布零關稅政策前,民進黨早該意識到中國操作水果議題的真正圖謀,怎能在連連失分之後,還不知道對方是如何達陣的? 六、一再呼應中國,在野黨切莫淪為共產黨的「尾巴黨派」 中國否定台灣主權,反對政府對政府的談判,甚至不惜違反WTO的精神,逕自宣布十五項水果零關稅,其目的就是要把台灣「去政府化」。中國的操作手法,顯然是故意把球作給國親,然後借力使力,利用國親來攻伐執政黨。這種圖謀,明眼人馬上就看得出來,反而是國親被當成裂解台灣的工具,竟然還沾沾自喜,令人痛心! 其實,中國拉攏台灣農民的攻勢早就展開,但在野黨的主動配合,則讓中國政府找到直搗台灣社會基盤的切入點,隨後便發動一波波的攻勢,不斷撥弄著台灣內部的矛盾情緒。 七月二十八日,就在國民黨和親民黨立委共組的農業訪問團抵達中國的同時,中國宣布八月一日起正式給予十五種台灣水果零關稅的措施,國親人士無不額手稱慶,紛紛把矛頭對準自己的政府,不但主張「農產品登陸不應被政府歸為統戰問題」,更強調「水果貿易是經濟自由市場的產品,政府不應把政治因素加入單純的貿易問題」。 乍聽之下,這種論調似乎言之成理,但它只適用在和平、民主、正常的國際關係架構中,在野黨想把自由經濟法則硬套在台灣和中國的經貿關係上,不是太天真,就是太邪惡! […]
愈來愈強的中國威脅怎麼辦?陳國雄 在美國國防部長倫斯斐呼籲歐盟不要解除對中國武器禁運之後不久,美國國防部正式發佈「二○○五年中華人民共和國軍力報告」指出,由於歐盟意圖解除對中國武器禁運,因此俄羅斯在感受到潛在的市場競爭壓力之下,於去年出售新型的蘇愷側衛式戰機、蘇愷30MK2戰機、S-300 PMU2防空飛彈、蘇愷30戰機增強型雷達系統、R-77型及R-27型空對空飛彈等等,這些先進的武器系統將會直接影響台海的穩定和美軍人員的安全,也會加速轉變區域的軍力平衡,危及許\多國家的安全。 在核武威脅方面,報告首次以圖文並茂方式說明解放軍飛彈部署的位置與射程,指明中國擁有的核武具有嚇阻以及還擊的能量,瞄準的對象除了印度、俄羅斯之外,實際上是包括美國、亞太地區、以及南邊的澳洲和紐西蘭。報告提到中國威脅的對象,不限於台灣,還包括整個亞太地區和美國。 至於中國軍力增長對台灣的意涵,首先來簡單回顧歷次報告的內容。根據《二○○○年國防授權法案》規定,美國國防部每年需向國會提出「中國軍力報告」。 二○○○年的報告中指出,在短、中期內,中國武力犯台有諸多困難,可能要到二○一○年後才會取得相當優勢;又說台灣在制空、制海、反登陸方面,皆掌握優勢;解放軍數量雖然龐大,但是台灣在質量上較具優勢。 二○○一年沒有提出報告。 二○○二年的報告說「台灣的優勢開始流失」,中國可能憑藉武力威脅和恫嚇手段,配合飛彈攻擊和海上封鎖,速戰速決,瓦解台灣的抵抗意志,迫使台北簽訂城下之盟。 二○○三年的報告指稱解放軍可能採取「斬首」(Decapitation)策略,針對台灣的政治和軍事領導人下手。 二○○四年的報告則說為了因應台灣情勢,解放軍加速軍事現代化的步伐,因而解放軍的攻擊能力年年增強,可以選擇的行動方案也增多。 可見,自從二○○○年以來,針對中國軍力年年增長的態勢,美國國防部表達出的憂心愈來愈深。 和去年的報告來比較,有關中國軍力的發展態勢,在海空軍方面,中國陸續從俄羅斯取得先進戰機、潛艦、空對空飛彈、超音速反艦飛彈之外,今年將開始部署自製的殲十戰機,海軍方面也有自製的潛艦、戰艦等等,這些幾乎都是老生常談的項目。 但是在短程彈道飛彈這部分,二○○○年的報告指出,中國已經部署了三百五十枚,預估未來每年增加五十枚;二○○三年的報告則說當時已有四百五十枚部署,往後數年將每年增加七十五枚;今年則說中國對台灣部署的短程彈道飛彈約在六百五十枚到七百三十枚之間,並以每年約一百枚的速度增加中。可見中國的飛彈戰力年年加速增長,可以對台灣遂行奇襲和空中轟炸。 在中國對台動武的方式當中,報告也罕見地提到中國可能對台灣使用「高空核爆」,利用高空核爆產生的電磁脈衝,破壞主要的電信通路、雷達傳輸、光電偵測光譜等設施,同時造成民間停電和交通中斷,而中國可能認為美國及其他國家不會認為高空核爆已經超越使用核武的門檻。 面對愈來愈強的中國軍事威脅,台灣要如何因應? 首先要有分明的敵我意識,再來就是展現堅強的抗敵意志,除了要強化自身的防衛能力之外,也要將台海和平融入美日安保的防衛體系內,建構區域聯防的飛彈防衛系統,以及填補台海周邊的反潛防衛圈,實質強化區域安全的戰略力量,嚇阻敵人的蠢動。 然而令人不解的是,對於未來國防安全影響至深的三大軍購案,包括反飛彈的愛國者三型飛彈,以及海軍反潛戰力的P-3C反潛機和潛艦,由於政治對抗的因素,長期無法通過預算案。影響所及,不但國軍的防禦力量無法有效提升,也可能導致美國友人懷疑我們自我防衛的決心不足。 當國家遭受外敵日益升高的軍事威脅時,有些人還千方百計地阻擋軍購案,故意讓敵人拉大軍事領先的幅度,將國家安全置於極端危險的境地,我們不禁要懷疑,這些人是不是我們敵人的同志呢? (作者為台灣安保協會研究員)
手護台灣925辦遊行 美日國會議員也會來新台灣周刊記者 文可棋 黃昭堂表示,美國及日本相關報告明確點出,中俄聯合軍演模擬中國攻打台灣的意圖已更為明顯,台灣再不強化國防能力,中國隨時可攻取台灣。 面對中國軍事現代化、武器不斷更新,瞄準台灣的導彈已超過七百枚,「東亞問題」儼然取代「中東問題」成為世界爆發戰爭的熱點,「中國崛起」讓美日至感不安;然而,受到中國武力威脅首當其衝的台灣,卻因國、親、新「親中」政黨惡意杯葛,使得軍購特別預算至今仍躺在躺在立法院動彈不得。 有感民眾日漸嫌惡在野黨不顧國家安全、持續惡鬥,手護台灣大聯盟將於九月二十五日發起「手護台灣大遊行,這場以「加強國防、捍衛台灣」為訴求的大遊行,除有一百多個民間社團自發性參與外,也邀請十分重視此一議題的美日兩國國會議員,來台參加國內外民間團體發起的台灣國家安全座談會,並觀察九二五大遊行。 防衛力弱化 東亞有危機 台獨聯盟主席、手護台灣大聯盟執行召集人黃昭堂接受專訪時透露,在與美方人士接觸過程中,明顯感受到美國學界、智庫、國會議員等對台灣遲遲不通過軍購案的不能理解及不滿情緒,美方人士甚至認為,台灣一味只要求美國保護,想吃免費午餐\的心態,令人難苟同。他雖極力解釋,不是台灣政府不想通過軍購案,而是國親刻意杯葛與抵制,但美方似乎聽不進去「在野黨要負責﹂的說法,美方將責任歸咎於整個台灣,包括執政的民進黨、在野的國親兩黨都要負責。 美國對台灣態度的狐疑,在民進黨主席蘇貞昌訪問美國時已表露無遺,蘇貞昌說,他到美國訪問時,美方對台灣遲遲無法通過軍購案感到困惑,質疑台灣到底有無防衛決心?如果沒有決心,為什麼要幫助台灣?種種跡象表明,美國對台灣因政爭導致軍購預算無法過關,絲毫不感興趣,美國只看結果「過或不過」。目前,軍購預算仍躺在立法院,正好體現台灣不關心自己的國家安全,而台灣防衛力持續弱化勢將影響美日軍事同盟的穩固性,甚至讓東亞區域安全出現漏洞,如此一來,第一島鏈恐有被中國破解危機。 黃昭堂認為,中國武力奪取台灣的野心已是「路人皆知」,中國在東南沿海部署七百枚戰術導彈,已具備攻擊台灣政經要地及軍事基地的能力,近來美國《中國軍力報告》及日本《防衛白皮書》也都明確點出台海均勢已向中國傾斜,中俄聯合軍演中國攻打台灣意圖更為明顯。例如,中俄聯合軍演第二階段登陸戰,把山東半島假想為台灣,黃海看作台灣海峽,派兵從空中降落,是從海空向台灣登陸和著陸作戰,無疑是「攻打台灣」登陸戰;台灣再不強化國防能力,中國隨時可攻取台灣,軍購案一天不通過,就一天天增加中國攻打台灣的誘因,台灣內部不應再為了政治鬥爭,延誤國防大事,二三○○萬人民更應該站出來,向國際表達防衛台灣的堅定信念。 護台大遊行 老帥將演說 黃昭堂表示,他在七、八月間分別訪問日本及美國時。已邀請美日兩國國會議員來台參加加強國防座談會。其中,美國科羅拉多州共和黨眾議員Tam Credo原則答應來台,另也有不少友台的日本自由黨及社民黨眾議員將在九月十一日大選確定當選後來台。黃昭堂說,美日兩國非常關切台灣國家防衛能力及軍購案進度。 至於,外界關切「925手護台灣大遊行」扁李是否同台?黃昭堂指出,該活動是由民間社團發起,總統是國家領袖,宜站在制高點,原則上不會邀請陳總統參加社會運動性質的大遊行,而李登輝前總統是「手護台灣大聯盟總召」,確定會在遊行終點站凱達格蘭大道發表演講。但老人家會不會參加遊行,應尊重李前總統意願;黃昭堂認為,陳總統是「在朝」制高點,李前總統是「在野」制高點,他們與一般人民不同,應考量前後任總統的安全維護、健康狀況及遊行所代表的意義而定,不見得每次遊行都要他們親自下場。 在其他重量級政治人物方面,目前已確定民進黨主席蘇貞昌、台聯主席蘇進強將全程參與,許\多民進黨、台聯政治人物也會熱烈響應,社團方面有北社、中、南、東四社、群策會、李友會、手護台灣大聯盟及較不具政治性的台灣公民社等一百多個民間社團都將共襄盛舉。黃昭堂希望,有意競逐二三○○八年總統大位的民進黨總統參選人能夠出現在遊行隊伍裡面,讓台灣人民更清楚其政治立場,同時,向國際社會強烈表達我們要「保衛家園、保衛台灣」的行動與決心。 「手護台灣大遊行」的活動路線從中正紀念堂出發,沿中山南路、信義路、杭州南路、濟南路,終點是凱達格蘭大道,目前排定在凱達格蘭大道的壓軸大戲將由李前總統發表演說,同時,也規劃邀請其他貴賓說明國家安全及增加國防支出的重要性。 馬態度迂迴 果然不沾鍋 談及是否邀請國親兩黨參加九二五大遊行,黃昭堂說,先前無論正名運動、抑或手護台灣活動,他們都曾邀請國、親、新三黨參加,但都遭拒絕,先前也曾找馬英九,馬的態度是「既不答應、也不回絕」,做法的確和其他人不太一樣;由於這次遊行訴求是「加強國防」,以國親立委在程序委員會動輒予封殺軍購案付委,遑論探討軍購案預算是否合理、有無浮編、哪些武器應優先採購、哪些較不急迫,面對泛藍陣營的惡意杯葛態度,這次遊行不再褸貌性拜會國親新三黨了;黃昭堂並向國親兩黨喊話,如果國防不保,就算拿到中央政權或賺多少錢都沒用,不要再因政黨惡鬥而延誤國防大事,進而影響國家安全。 本文轉載自新台灣周刊493期,2005年9月3日。
我的「赴日免簽證」經驗喜訊:九月十六日在東京,日本交流協會高橋雅二理事長,向「台北駐日濟文化代表處」許世楷代表傳達,當天上午日本內閣會議根據八月五日國會決議的入國管理法修正,通過對台灣觀光客的免簽證政令,該免簽證措施自本年九月二十六日開始實施。 * * * 一、「不平等」的登日 六月,亞熱帶的台灣,空氣中已漲滿溼熱躁動的分子,炎夏的威力,正蓄勢待發地往上爬昇,準備點燃這一季的溫度;而最能夠激發這個熱度的火種,莫過於是那一樹的蟬叫了。在那漸次高昂的蟬聲的催逼下,這座海洋之島,已經慢慢蒸騰出汗……,院子裏的木瓜樹也結實累累、金黃閃爍地在佇立在藍空下,迎風搖曳,裝點出台灣特有的美好夏日風情。在匆匆結束了這漫長的一個學期後,我迫不及待地打包行李,準備前往日本,展開我為期二個月的日語學習課程。 這次是我第三次來到日本,與前兩次最大的不同是,這次我是以「免簽證」的身分進入日本的。猶記得五、六年前,也是夏天,當我第一次要來日本的時候,我的心情是相當興奮的,但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辦理的手續太過繁冗了,這個不愉快的經驗,讓我永無法忘記。當時,人在台中的我,一方面要忙著整理行李,一方面又要撥空到台北的「日本交流協會」辦理簽證。於是,我得先向學校請假一天,再頂著燠熱的太陽上台北去辦理簽證。一到台北,已是正午,揮汗如雨的我好不容易摸索到了「日本交流協會」的地點,一踏進沁涼的大樓,原以為一切應該很快就會辦理完畢,可以趕快回家,沒想到再一走進他們的辦事處,眼前出現的赫然是一長串人龍──天啊,原來有這麼多人要來辦簽證!望著這麼長的陣列,我也只能認命地乖乖排隊,展開我第二回合的長期抗戰。排啊排的,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時間漫長難耐,兩腿發痠(至今回想仍覺疲憊不堪);後來,終於輪到我了,在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之下(生怕辦事員說我遺漏了什麼或不符什麼),走向櫃檯,繳交了該繳的證件之後,再付上我的一千九百元台幣,總算「大功告成」,但此時我人也將快虛脫了。 在漫長的排隊過程中,我不禁在想:為什麼我要這麼辛苦的來辦理簽證?我到日本去,是要去消費、觀光的,為什麼在我要去促進日本的觀光產業發展之前,我卻反要先接受他們這種「懲罰」──精神、肉體以及金錢上的懲罰?而且更不合理的是,我們早在一九九三年就給予日本來台三十日免簽證了,為什麼他們遲遲沒有給予我們平等的待遇?這麼明顯且不合理狀態,為什麼一直持續存在著?這當中的問題到底出在哪裏?是我們自己自我矮化,還是日本欺壓我們,刻意視我們為次等國家?這一切的一切,我真的無法理解,只感到身為台灣人的悲哀。在思索不出箇中緣由之後,我也非常「熟練」的給了自己一個答案:可能是因為我們沒有邦交啦,所以只好「吞忍」了!所以能夠如此「熟練」,是因為國民黨政權一向是如此告知我們。就在如此的自我解釋安慰之下,我「打理」好自己的心情,暫時「撫平」內心不平的情緒,我「不平等」的第一次踏上日本的土地。 二、愛知萬博,免簽契機 原以為就像台灣長期以來冰凍的外交一樣,「赴日簽證」是永恒不變的「真理」,沒想到在今年三月初的時候,從新聞得知,日本將給予台灣在「愛知萬國博覽會」期間免簽證的優惠,為期半年,從三月二十五日至九月二十五日。乍聞此消息的我,真是興奮不已,認為這是台日關係解凍的第一步,也直覺地意識到,這絕對是我們的新任大使許世楷博士赴日半年,勤奮努力耕耘的結果。懷著這樣喜悅的心情,我期待著自己七月的日本之行能夠早點到來,因為,乘「愛知」之便,這次我將以不同的身份──「免簽證」──進入日本。 回想七月二日那天,當我一下飛機,踏進成田機場時,內心不由得產生一種「尊嚴的驕傲」,因為這次我終於「平等」的踏上日本的土地了。那種感覺很複雜,難以言喻,有點甜,卻又帶點酸,酸得讓人眼眶微溼,心頭微熱……,這是許多正常國家的人民所無法體會的。台灣太苦了,苦到在國際的舞台上無法和人家一同坐在主桌吃飯;今天,終於入座了──這種感覺,我此生難忘。 三、永久免簽,台灣上昇 回顧當時得知「愛知免簽證」一事時,我內心雖然很興奮,但卻仍有一股隱憂,認為這很可能只是「短暫的喜悅」,因為我們一向很清楚,日本是相當畏懼於中國的威勢的,依照過去的經驗,他們是不會輕易得罪中國的,所以,對於半年之後,日本是否會繼續給我們免簽證的待遇,其實是不太樂觀的。但無論如何,這總算是一個美好的開始,我懷著這樣愉悅的心情,展開我在日本的日語學習之旅。 我每天準時的到位於東京高田馬場的「東京國際大學附屬日本語學校」上課,一星期五天,我每天在電車上觀察著日本人,體會著他們的生活、他們的文化,驚訝於他們現代化的程度(以前我的歷史老師曾經說過:「對時間的準確掌握,是衡量一個國家是否現代化的重要指標」;而我來到日本之後,從他們的電車的準時與便捷這一點,真的強烈感受到日本現代化的一面),同時也思索著台灣的問題;「台灣」與「日本」這兩個國家的意象,不斷交叉比對地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在規律的作息中,不覺間七月已過,日本的夏天,也是燠熱難耐,太陽的威力似乎沒有減弱的趨勢。在暑氣逼人的一個正午,傳來一個令我極為興奮的消息,那就是日本國會已經通過給予台灣「永久免簽證」的法案了!那天,正是八月五日,我清楚地記得,畢生難忘! 在中國與韓國都尚未獲得日本的免簽證時,台灣就早先一步拿到日本的永久免簽證,這對台灣而言,具有相當大的意義,因為這相當於打破了「不平等條約」,讓台灣從原本的次級位階,提昇到與各國平等的地位,這是我們外交上的一大突破與勝利。 四、功夫下得深,鐵杵磨成針 在我們爭取到日本的「免簽證」後的一個星期,趁著地利之便,我去採訪我們的駐日大使許世楷博士,請他就我們爭取「免簽證」的過程,作一個說明。在聽了大使近二個半小時的說明之後,我著實捏了一把冷汗,原來我們看似輕易,以為很「自然」的事,背後其實佈滿了太多的荊棘。 (一) 犁田鬆土,埋籽播種 在大使剛接下這個職務時,腦海中就盤桓著許多要做的工作,其中一項就是「免簽證」的問題。大使第一步先藉由「愛知萬國博覽會」的機會,積極向日本爭取台灣旅客赴日免簽證。大使的理論基礎非常的扎實,他跟日本的國會議員們分析說,如果日本想要刺激更多的台灣旅客來參加「愛知萬博」,就必須要給台灣人免簽證才對。而且,台灣旅客具有以下幾項特質:第一,台灣旅客是日本最主要的觀光客源。雖然,在統計數字上,韓國是第一位,台灣是第二位,但是,韓國人來日的主要目的是探親、依親,而台灣人則為純粹的觀光客居多,所以,台灣人才是日本潛在的主力客群。第二,台灣旅客是相當優質的旅客。根據資料顯示,台灣是所有來日國家的旅客中,犯罪率最低的國家,所以可說是素質相當優良的旅客。第三,台灣的觀光客消費力相當驚人。台灣旅客來日本觀光消費的費用,一天大約是一百七十美金,相較於日本人到台灣觀光消費約一天一百八十美金而言,幾乎是不相上下的。所以,就日本的國家利益而言,日本能夠不給台灣免簽證嗎?第四,基於對等原則,日本必須給台灣免簽證,因為早在一九九三年,台灣就已經給日本免簽證了,為此我們還放棄了極大的利益。關於這點,我有一個切身的經驗可以證明。那就是,有一次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裏,我和代表處幾個朋友一起吃飯,閒聊中,一位年資超過二十多年的資深員工說起了那段在櫃檯收簽證費的記憶。她說:「當時我們一年的簽證費用收入高達六十億日幣左右,我更曾有在一天之內收到三千萬日幣,數錢數到手軟的經驗。」天啊,原來這筆收入,是如此的驚人,經她這麼一說,我才更有了臨場感──感受到那時我們不知為何輕易放棄這筆雄厚的利益,答應給日本免簽證,而我們卻沒有同等要求日本給我們免簽證的這段歷史「懸案」。我想,關於這點,我們有必要好好調查,作進一步的瞭解。 大使就是如此慢慢去鬆動日本人的觀念,就像農夫在耕田一樣,在決定要種植什麼之前,一定要先做好犁田、鬆土的工作,再撒籽播種。大使到任後,每天就是馬不停蹄的到各地去演講,拜訪日本的國會議員,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裏,就累積了數千張名片,可見他用功之深。後來,在部份親台議員的幫忙運作下,日本的「日華國會議員懇談會」決定將「免簽證」列為他們的重點工作之一;最後,終於順利地在國會中通過愛知萬博半年期間的免簽證,這對台灣而言是一大突破,因為它為台日關係開啟了新的一頁。事實上,大使在爭取之初,就一直強烈要求日本不要分成兩段,要一次就給台灣永久免簽證才是;奈何,日本的確是一個很謹慎的國家,就是要一步一步來。後來,好在台灣旅客在這段期間的表現也相當良好,為我們往後在爭取永久免簽證時,增加不少籌碼。 大使埋下的第一顆種籽,已開始發芽。 (二) 綠芽新發,施肥灌溉 在初步爭取到「愛知萬博」期間的免簽證後,大使乘勝追擊,向日本議員拋出第二個問題,那就是「一九七二年體制」必須重新審視。大使主要的論據是,這個體制的基礎已經產生了巨大的變化了:首先,共產黨大本營蘇聯已經解體,早年的「冷戰」已不存在了,第二、當年美、日積極想拉攏的中國這個「小老弟」,也不再是當年那個任人摸頭的「小老弟」了,相反地,它已經變成一隻會反撲的「大老虎」了,所以美國有必要重新檢討與中國的互動方式,第三、日本本身也產生了很大的變化,當時的日本已經是一個經濟大國,但如今日本更想成為政治大國(從日本想修改憲法第九條,可以擁有軍隊一事來看),既然如此,日本當然也要有必要重新檢討這個舊體制,第四、台灣本身也產生了巨大的變化,因為它已從昔日的獨裁統治,轉變為今日的民主政治體制。就是在這樣的分析與闡述之下,日本議員開始改變他們的觀念,慢慢覺得大使說得有道理,所以他們也開始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重新審視七二年體制」,是大使為這顆初綠新芽,所用心揀選的肥料,其後續的成長,必然是茁壯可期! (三) 一則偶然消息,加速免簽腳步 這株新芽,一開始似乎成長的很順利,因為日本的議員們對於台灣能否獲得免簽證一事,都抱持著樂觀的態度,一直以輕鬆的態度跟大使說,「沒問題、沒問題啦」,但是並無具體進展。到五月報紙上有一則消息說,因為近來韓國反日情況很嚴重,所以小泉首相在訪韓時,很可能會給予他們免簽證的優惠。大使一看到這則新聞,馬上從沙發上跳起,立即去找他在早稻田大學時期的學弟玉澤德一郎先生(自民黨眾議員)。大使嚴肅而鄭重的跟玉澤先生說:「你不是說台灣人是最親日的嗎?如果到時韓國人享有免簽證待遇,而台灣人卻沒有,這不就等於告訴世人,原來要『反日』才會有免簽證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我只好承認失敗,這裏已經沒有什麼好值得停留的,打點行李回台灣去了。」玉澤先生聽了後,大為緊張,一改先前一派輕鬆的態度,認為確實是事不宜遲,動作要快。於是,在玉澤先生的助力之下,一些議員也全部動員起來,積極去運作此事。我想,這是我們在推動「免簽證」過程中,一個極為重要的轉捩點,因為若不是大使那番疾言厲色的懇切陳詞,「免簽證」這個問題到現在可能都還拖懸在那裏。 (四) 積極游說日本國會議員: 由於日本是採「政黨政治」,所以在國會議員立法之前,黨必要先有共識。因此,我們除了要游說自民黨,也要游說民主黨,讓這個提案能夠排進國會委員會中的「法務委員會」。而要讓這個法案通過有兩個方法:一是由委員長提案,二是由二十個國會議員連署。前者是比較容易的方式,因為只要委員長提案,法務委員會就會無異議通過,但前提是委員會中的三位「第一理事」(自民黨、公明黨、民主黨,每黨一個)都必須同意,假如「三缺一」,就不行了,那麼我們就勢必改走變數更為複雜的國會議員連署方式。 在一切全面動員起來之後,大使趕快去找平沼赳夫先生(自民黨眾議員,「日華懇談會」會長)與藤井孝男先生(自民黨眾議員,「日華懇談會」事務局長),請他們協助;加上玉澤也不斷地打電話打敲邊鼓,才使所有國會議員在忙於他們的郵政法案之餘,願意分心來幫我們推動免簽證一事。這裏我們必須瞭解的是,此時,對國會議員而言,最重要的事莫過於是郵政法案了,所以,他們後來願意撥時間來關心我們這個問題,想來也是相當不易的。就這樣,在自民黨方面,我們有了著力點。其次,在公明黨方面,大使則是去請草川昭三先生(「日華懇談會」副會長,參議員)幫忙。草川先生因曾幫助台灣引進導盲犬,對台灣比較有感情,所以,也相當的盡力。最後,在民主黨方面,則是去請中井洽先生(「日華懇談會」副會長,眾議員)幫忙。同樣地,由於中井先生也曾去過台灣,所以對台灣也有著感情,加上後來平沼與玉澤兩位先生也去跟他談論此事,這些都產生很大的助益。 (五)阻力的干擾與排除: 在這段奔走的過程中,玉澤不斷地打電話給許多議員,大多獲得正面回應,但就在自民黨的委員會要通過這項提案時,卻出現了一個阻力,那就是自民黨中的「親中派」議員的阻撓,而更棘手的是,這些親中派議員擁有很大的政治實力。大使先請玉澤先生等人去跟他們談,後來大使本人也去。雖然他們是親中派,但是他們選區都普遍希望更多的台灣觀光客到來,大使努力讓這些縣市議會通過「台灣觀光客免簽證決議」。所以當大使再去找那些親中派議員談的時候,他們則滿口說他們並沒有反對。 (六)關鍵的緊張時刻: 1.第一個驚濤:七月二十九日延至八月二日 在這個阻力消失之後,自民黨方面就這樣通過了,而公明黨方面,也沒有太大的問題,最後,在民主黨方面,卻出現了一個令人緊張的插曲,那就是當民主黨黨內尚未正式對外發佈的時候,日本的「產經新聞」就早先一步報導說:「三黨共同提案,七月二十九日要在法務委員會中通過這項法案。」這個消息,讓民主黨的某些議員感到非常不滿,出來否認,說他們黨內尚未決定。經過一番撫平,審議的日期就往後延到八月二日。 聽到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這個對世事一派天真的人,開始緊張起來…… 2.風雨暫歇:八月二日「眾議院」通過 對民主黨部分議員這樣突如其來的阻撓,讓眼看就要順利提案的我們,大為緊張。當時大使人正在北海道,代表處的陳鴻基副代表等人聞訊後,趕快去找某些關鍵人士,請他們出面協助,平沼先生與藤井先生也同樣為我們積極去奔走,讓這個法案能夠在八月二日上午,排進「法務委員會」。最後,終於有驚無險的,當天上午由法務委員長提案,以不到三分鐘時間立刻獲得通過,並馬上移送「參議院」,預定在八月四日進行表決。 雖然「風雨暫歇」,但是大使的心仍然是懸在半空中,忐忑不安的。因為這時正逢日本的「郵政民營化法案」在朝野間攻防得如火如荼的時候,小泉首相揚言為了通過這項法案,他不惜解散國會,而這個法案的表決日期就在八月五日。雖然我們這個法案是被排在八月四日,情況很危險,但總是提早它一天。這時,我們承受著一股極大的壓力,因為若是在我們的法案通過以前國會解散,那麼我們的法案就會泡湯,必須在下會期重新從頭手續;所以,我們既要與時間賽跑,又要與日本政壇的瞬息變化拔河,在決勝點來臨前的一刻,沒有人知道結果將是如何。 此時的我,已是全身肌肉緊繃,張口瞪眼地等待下文了,心想,果真是「好事,多磨難」嗎? 3.第二個駭浪:八月四日移至八月五日 俗話說:「世事難料」,當真如此。就在我們以為八月四日即將在參議院進行表決時,此時又出現第二個令人緊張的突發狀況,那就是另有民主黨某議員出來阻撓。此時,玉澤先生與中井先生立即去奔走,大使也趕快去找日本政壇某政要,請他幫忙。這位政要是一個對台灣非常非常友好的政治家,他主張說:這個法案是屬於外交方面的問題,千萬勿與內政混為一談,而且在這當中也不是只有台灣免簽證一案,另有其他兩個與外交相關的法案要審議,我們不能因為國內的「郵政法案」而使與外交相關的法案停擺。最後,在他的努力下終於敲定將這三案排在八月五日上午進行表決。危急的是,日本的郵政法案預定在八月五日的下午進行表決,一個上午、一個下午,情勢緊繃到令人無法喘息,因為這當中萬一要是有個閃失、突然又出現什麼變數的話,那麼,我們所有的努力將毀於一旦。所幸,日本後來又決定將郵政法案表決的時間延到八月八日,所以,我們又暫時鬆一口氣,但是,當最後的結果還沒出來時,我們的心裏仍是七上八下的。懷著這樣的擔憂,大使幾乎無法入睡,一直到八月五日早上近十點鐘的時候,參議院以不到三分鐘的時間,一致通過這個法案,我們的危機終於解除,大使連日來的緊張與壓力,終於得到了釋放。台灣,從此刻起,可以真正享有赴日免簽證了! 我不禁要喊出:「天佑台灣」了──就像子彈從阿扁總統的肚皮上擦身過一樣,是台灣的福氣;但這更是大使以及代表處整個團隊共同努力護持的結果,才能使我們在萬分驚險中,閃避掉這些「外交流彈」。 4.風雨過後觀浪平:八月八日,小泉解散眾議院 最後,令人倒吸一口氣的是,八月八日上午,郵政法案在參議院中被否決,小泉首相果真如預期的宣佈解散眾議院,九月十一日國會議員全面改選。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我們無不捏了一把冷汗,直為台灣慶賀,因為真的是太驚險了,我們差一點過不了關。根據八月十三日,朝日新聞的頭版報導,由於眾院解散,因此有六十一個已經在眾議院通過的法案泡湯,其中還有些是極為重要的法案,而我們這個「免簽證」法案,可說是趕在他們解散眾議院前,最後一個通過的法案。之前,八月五日當我們的「免簽證」過關後,大使立即打電話要跟玉澤先生道謝,但他因公在忙,沒有連上線;後來八月八日,眾院解散後,他立刻主動打電話給我們大使,第一句話就是:「咱比韓國更早有免簽證!」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大使也十分感動,原來他將大使那番激昂嚴正的陳詞,一直牢記在心,所以極力去促成,我想,這正是台、日兩國友情真誠展現的最佳寫照。(九月聯合國在紐約開會時,韓國外交部長向日本町村外交大臣要求免簽證,日本只是答應將博覽會期間臨時免簽證延期到明年二月而已。)當我聆聽至此,也不禁心頭一暖,感動萬分……有一種「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的如釋重負之感。風雨終於過去了。 當我和許多人一樣,以為赴日永久免簽證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時,在聽完了大使詳述整個爭取的過程後,才知道這是猶如在黑夜的狂風暴雨中,搶救即將失足落海的親人般那樣不易;要不是大使能在「第一時間」去拜訪「第一人士」,並指揮「第一團隊」,我們是不可能達成這個「不可能的任務」的。所謂,「功夫下得深,鐵杵磨成針」,我想這就是最貼切的成功寫照吧。 五、尾聲:收穫滿載,歡喜賦歸 我真的沒想到,在我要來日本之前,已經收到一個意外的「禮物」──省下了一筆簽證費用(台灣從此刻起,也會每年省下二十多億元的簽證費用);在日期間,又得知「台灣赴日,永久免簽」這樣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如此地以「暫時性免簽證」入境,卻帶著「永久性免簽證」離境,想想我此行的收穫真是豐富啊!但我知道,這樣的成果是得來不易的,因為我們手上實在沒有什麼籌碼,可以去和日本交涉,這次之所以能夠驚險過關,實在是「台北駐日經濟文化代表處」整個團隊,硬把瘠地變良田,才能夠開花結果的。明天,我就要回台灣了,回去之後,我要把我這段充滿戲劇性的「免簽證」經歷告訴我的學生,最重要的是,我要告訴他們一個道理,那就是:「事在人為」,凡事我們絕對不可以自我設限、看輕自己,一定要拿出勇氣與信心,堅定自己的意志,朝夢想前進,這樣我們就能到達成功的彼岸;就像「中國打壓」這樣的藉口再也不能成為我們失敗的理由一樣,這次「台北駐日經濟文化代表處」已經為我們的外交工作立下了一個成功的典範。(全文完) 2005/08/29 凌晨三點 東京港區白金台
《一七七六》和台灣曹長青 去年在民視的「頭家開講」節目中,就台灣獨立問題,我曾和台大一位心理學教授進行辯論。當時我強調台灣應走美國模式的獨立建國之路,那位教授反駁說,美國離英國太遠,能獨成;而台灣離中國太近,沒有可能。我馬上反問,東帝汶距離印尼不是很近嗎,怎麼獨成了?這位教授則回答不了。 其實美國當年能夠獨立建國,距離英國遠近並不是主要原因。當年美國的情況和今天的台灣有很多相像之處,因而美國的獨立之路,對台灣有重要的借鑒意義。 最近一本寫美國獨立戰爭的書《一七七六》在美成為暢銷書,連續十個星期在《紐約時報》暢銷榜非虛構類排名第一。書名取自美國獨立年,記載當年美國獨立的艱難之路。一本寫歷史的書能上《紐約時報》暢銷榜首並不多見,主要因作者麥卡洛(David McCullough)是名家,這是他的第十本歷史專著,之前他寫美國總統亞當斯和杜魯門的傳記等,曾獲過兩次「普立茲獎」,兩次「全美圖書獎」。 除了他是名家之外,這本書也寫得引人入勝,翔實生動地記載了美國的建國先賢們如何不畏強大的英國,勇於領導獨立建國的感人歷史。該書是從一七七五年十月二十六日寫起,那一天,英國王喬治三世在國會發表演講,宣告對「美獨」必須鎮壓。麥卡洛在序言中說,一七七六「見證」著﹕那些少數的勇敢者,給美國建立了紀元,我們後人對他們必須感恩。 在美國獨立前,這個由十三州組成的英國殖民地,很多情況和今天的台灣類似。當時十三州是由各種移民組成,英國移民佔四分之三,因而他們不僅沒有自己獨立的民族意識,反而在血緣上、情感上將自己視為「美洲英國人」。正如在台灣,曾有很多人認為自己是「中國人」一樣。 英國外來政權的統治,使英格蘭文化佔主導。這也和台灣的情況相像,中國文化佔統治地位。即使今天,很多台灣的街名地名,還是蔣介石家族從中國帶來的。據報載,今天台灣的街道以蔣介石的名字命名的「中正路」還有一百五十多個。當時英國的地名也被原封不動移到北美,如曼徹斯特、巴爾的摩、伯明罕等鎮名,英國皇室成員的名字也被用到地名上,如詹姆士敦、紐約、查理斯敦、伊莉莎白等。北美的政府公文和民間交往,人們普遍使用英語。正如台灣至今還普遍使用北京話一樣。英國也有意以文化統治,倫敦出版的《新英語初階》課本,在美洲的小學中使用多年。因美洲大陸開發較晚,沒有多少自己的文化歷史,因而他們只有接受英國的東西。他們在意識深處把自己與英國人等同,認為英國是「母國」。在心理上,他們早就認可「一個英國原則」。 那麼美國人當年怎麼走出這個「一個英國」、「我們都是英國人」的思路的呢?他們採取的策略,和今天推動台灣獨立正名者一樣,也是兩路並走﹕民主化和本土化。當時的美國先賢,主要口號是反對英國暴政,要做自由人!通過自由意識,促成國家認同和命運共同體的甦醒。 麥卡洛在書中特別強調了潘恩(Thomas Paine)的重要作用。潘恩是一位英國人,卻來到北美,鮮明而強烈地支持美國獨立,在一七七六年初,他發表了《常識》一書,強調美國獨立是天賦人權,是遲早要發生的必然趨勢;美國從英國「分離」是基於一種簡單的事實和「常識」 – 北美人民沒有必要繼續接受外來政權統治,解決英美危機的最佳途徑是美國獨立,在美國這塊土地上生活的人民有權決定自己的命運。他呼籲人們與英國決裂,拿起武器反抗,獨立建國,把「一個與眾不同的獨立國家留給後代」。連「美利堅合眾國」這個名字,也是潘恩最早喊出來的,因而他被稱為「獨立戰爭的號手」 。 當時美國只有二百五十萬人口,潘恩的《常識》在三個月內就賣出十二萬冊,最後銷售了大約五十萬冊,是當時僅次於《聖經》、影響力最大、傳播範圍最廣的一本書。按其銷售和人口比例,等於今天在台灣有一本書賣了四百八十萬冊! 其實潘恩在《常識》中強調的,就是奠定英美自由主義基礎的近代英國思想家洛克的天賦人權思想,但潘恩把它表述成一種常識化、口語化、淺顯易懂的文字,再加上他演說激情、富有煽動性,因而更容易被大眾理解和接受。潘恩的名言是:「你們這些不但敢反對暴政而且敢反對暴君的人,請站到前面來!」 連美國的開國元勳喬治.華盛頓也是被潘恩的《常識》說服和打動,他給朋友寫信說,「我們必須和英國政權一刀兩斷」。 但當時美國內部並非都贊成獨立。在第一次十三州代表會議上,就分成統獨兩派,「統派」仍對英王抱有幻想,反對為獨立而戰。後來部分統派組成軍隊,和英軍聯手打擊華盛頓領導的獨立軍。即使在英軍被打敗,從波士頓撤到海上時,還有一千多名效忠英國者,站在岸邊送行和哭泣。 對美國要民主化和本土化的思想,則為當時北美十三州的絕大多數人民所接受。當時潘恩及《獨立宣言》的執筆者傑佛遜等啟迪北美人民的主要方式,和李登輝前總統在他的新書《新時代台灣人》中所倡導的很相似,也主要是強調兩點,即認同民主價值、認同美國這塊土地,而不是追溯血緣、地緣。即使到今天,美國仍保持了當年的傳統,不管從哪來的移民,不管早來晚到,只要認同美國,接受民主價值,就是「美國人」!正如李登輝先生在他的書中所強調的,新時代的台灣人,不是根據地緣,更不是根據血緣,而是根據公民意識和社區意識。公民意識,就是要接受民主的原則,認同民主,才會成為公民,而不是暴民和順民;社區意識,就是要熱愛居住的土地,認同台灣這個國家。公民意識和社區意識,就是民主化和本土化的體現。 今天台灣和當年的美國一樣需要傳播「常識」:第一個是,兩千三百萬台灣人民有權利決定自己的命運,有權利正名制憲,使台灣成為一個完全正常國家。這個權利不屬於任何外來政權的殘餘,更不屬於台灣之外的任何政治力量。另一個是,無論將來台灣和中國形成什麼樣的關係,台灣都不可能把總統府的牌子摘下來,換成省政府,只能是在一邊一國的兩國基礎上發展關係。這是一個不可阻擋的歷史趨勢,也是台灣多數人民的必然選擇。就像世界任何一塊土地上的人民都要主宰自己的命運一樣,台灣人民擁有完全正常國家,也是任何力量都無法阻擋的。 (作者曹長青,中國旅美作家,原載自由時報2005/8/28)
黃昭堂:強化心防 抵禦中國林長順、王椿如、胡舜翔、邱文逸專訪台獨聯盟主席黃昭堂 特別報導,原載台灣日報2005/8/12: 中國自胡錦濤上台後,對台灣採取所謂「硬的更硬、軟的更軟」的靈活統戰策略,在今年初通過反分裂國家法,明文規定將以非和平方式對付台灣,並積極擴張軍備,作為執行武力犯台之用,而且用笑臉策略,以國家元首的規格迎接連宋訪問,還刻意針對台商、農民、觀光業者釋出所謂的利多,試圖討好台灣社會各階層民眾,徹底瓦解台灣人民心防。 黃昭堂表示,剛剛出爐的美國「中國軍力報告」和日本「防衛白皮書」都點出台海軍事均勢日漸傾斜,台灣如果不強化防衛能力,中國隨時可以攻取台灣。黃昭堂呼籲台灣政治人物摒除族群爭議,提升國族意識,並加強軍購,在美、日兩國強調防衛台灣的同時,自己也要有同樣的體認。 黃昭堂指出,「手護台灣大聯盟」在今年九月二十五日將舉辦大遊行,主題為「加強國防,捍衛台灣」,他希望各個黨派、社團、個人都能站出來,宣揚台灣不接受中國的武力壓迫,讓台灣全民都知道、而且踴躍參加。 黃昭堂認為,台灣安全大家都非常關心,但談到國家定位時,支持台灣獨立人數並不多,這是因為對台灣國防沒有信心,擔心宣布台灣獨立時,中國攻打台灣,所以不敢說台灣是主權獨立的國家,但是現在台灣事實上已經是主權獨立的國家,這是毋須質疑的。因為中國害怕台灣成為法律上主權獨立的國家,所以用武力來威喝台灣,因此台灣更需要購買防衛性武器來自我保護。 中國威脅日增短期不會攻台 北京奧運在即為維護形象會自制這也是台灣應採取行動的時候 國民黨一直告訴台灣民眾,若台灣獨立,中國將會攻打台灣,其實,中國並不只是因為台灣獨立才派兵攻打台灣,他們可以任何理由來攻打台灣。現在台灣與中國國力懸殊,但台灣人不能喪氣,反而要加強心防,抵制中國軟硬兼施的策略。 黃昭堂認為,國力不僅是指國家軍事力量,經濟、人口、人民意識也是評量國力的重要指標。以人口而言,1945年德國戰敗投降之後,日本憑藉一億人口對抗全世界三十億人口,竟然獨撐了三個月,日本人的意志力可以說相當強烈;現今台灣僅以二千三百萬人對抗中國十三億人口,比例更為懸殊,明顯居於劣勢,台灣人民應該養成更強烈的意志力。在經濟力量方面,儘管台灣國民所得高達一萬三千元美金,比起中國僅一千元美金高出十三倍;但中國有十三億人口,國民所得總額大得驚人,中國將大筆金錢投注於國防、外交,國防預算每年以二位數的比例成長,擴充軍備,外交上則採金錢攻勢,孤立台灣。相反的,台灣在國防、外交預算逐年降低,再加上民主化過程中,太多政治人物在選舉過程中濫開支票,使得預算用在其他項目,國防預算受到排擠。 黃昭堂說,台灣在人口、經濟力量不如中國,國防預算差距也逐年增大,但在軍隊素質上,台灣尚略勝一籌。他認為,中國近年大力提倡軍事現代化,向俄國、以色列購買先進武器,但由於國土遼闊、國境線長,解放軍不僅要維持戰力,還要兼顧地方治安維護,因此龐大編制也讓中國解放軍相當吃力。 另外,根據美國歷年對中國的軍事評估中看來,中國軍隊聯合作戰能力不足,尚不及台日兩國,而且2008年北京奧運在即,中國為了維護國際形象與持續經濟發展,暫時還不會對東亞地區構成軍事威脅。黃昭堂認為,根據國際研判,中國對東亞影響力雖然逐年增強,但短時間中國沒有攻擊台灣的能力,這也是台灣應該採取行動的時候。 美、日兩國的介入 中國欲以武力奪取台灣,也時時刻刻進行武力整備,不管是國防、武力內容皆有提升,美、日兩國對此都加以關注,美日兩國的2+2(兩國的外交長官與國防長官)會議,利用這段時間確立台灣主權,並於今年二月發表宣言,將台海列為兩國的共同戰略目標。黃昭堂認為,其實針對中國的威脅,兩國早於1997年就將美日安保條約擴張到波斯灣,試圖防堵中國的擴張。 黃昭堂指出,美國自二次大戰之後,一向以世界警察自居,並在太平洋地區建立二條島鏈作為防堵中國擴張的防線。中國近年來不斷以向國外購買或自行研發潛艦,對東亞軍事均衡構成威脅,美國不得不思考加強防禦線,阻止中國繼續擴張。 日本是缺乏能源的大國,石油等能源基本上依賴進口。而台灣海峽則是其向中東等地進口原油的「生命線通道」,日本擔心中國會因台灣戰事而使台灣海峽成為戰區而令其「海上生命線」被掐斷。 兩岸軍力失衡值得高度關注 台灣軍購特別預算至今仍無法過關讓美國非常不解 不僅如此,日本政府在去年十一月發現中國核子動力潛艦侵入日本領海,讓日本持續密切關注中國海軍的動向,加上中國加強發展中、遠程飛彈,也對日本本土遭受威脅,進而考慮加強部署防禦飛彈的計畫。日前也向美國購買多枚愛國者三型飛彈,部署在南部福岡與九州一帶。 黃昭堂表示,美國與日本自1951年簽訂「日美安保條約」之後,兩國已經建立忠實的盟友關係。1996年中國發動對台灣的飛彈演習,更導致當時的美國總統柯林頓與日本簽訂安保新指針,聲明若日本周邊事態有事,美國將介入進行危機處理。黃昭堂認為,美、日當時對周邊事態的定義,不只侷限在日本周邊與台灣海峽,甚至到波斯灣的「生命線通道」,適用範圍相當廣大。2002年起,兩國每年舉行「日美外交、國防長官聯席會議」,加強合作;今年二月,兩國基於中國逐漸擴軍,由近岸防禦推向海洋深入,加上通過反分裂國家法,使美日明確地指出台海問題是他們兩國的戰略目標。 美、日接連在今年七月十八日與八月二日分別公佈「中國軍力報告」與「日本防衛白皮書」,清楚點出兩岸軍力失衡的事實,兩國也重新評估重視台灣戰略的重要性。尤其中國加強發展潛艇軍力,更讓他們不敢小覷。 黃昭堂說,美國在西太平洋目前憑藉在日、韓兩國近十萬的三軍部隊、海軍陸戰隊與機動部隊(航空母艦戰鬥群),但中國潛艦已經可以發展到可以潛伏在海底一個月的能力,如此不但第一島鏈群(日本、琉球、台灣、菲律賓)可能失守,也威脅到第二島鏈群(關島、夏威夷)。此外,1996年台海危機後,美國派航空母艦獨立號與尼米茲號等機動部隊前來支援,中國潛艇的特性對航空母艦造成重創。 日本的防衛白皮書中也提到,中國近年來不斷的推進核武、飛彈戰力與海空軍的現代化,中國的軍事現代化可能已超過必要的範圍,對於這個動向,有必要加以注意。此外,中國近來在日本排他性經濟水域活動頻繁,其海軍動向也值得高度關注。 台灣是西太平洋防線缺口? 在美、日兩國越來越重視中國軍力發展之際,台灣卻逐年減少國防預算,甚至台灣迫切需要的先進武器如潛水艇、P3C反潛機、愛國者飛彈第三型的軍購特別預算至今仍無法過關,讓美國非常不解。 黃昭堂也指出,美國對於台灣遲遲無法通過軍購案表示不滿,因為先前美國柯林頓政府基於種種考量,不願首肯對台軍售,但在布希政府上台後,美中關係出現新思維,2001年時已同意對台軍售案,但到現在已經過了四年,美國議員還有美國智庫問他,台灣在想些什麼,到底要不要購買防衛武器呢?台灣真的有想要自我防衛嗎? 而國民黨反對軍購案的理由,是為了要給阿扁政府難堪,所以才會在立院程序委員會加以阻擋,且達二十六次之多,所以國親新反軍購已無關乎金額、以及軍購項目。黃昭堂認為,這是非常不應該的。 黃昭堂認為,雖然國民黨目前反對軍購,但是在八月馬英九出任國民黨主席後,遲遲無法通過的軍事採購將會有所改變,因為,當國民黨一考慮到2008年的總統選舉時,就不得不考慮到美國的態度。 手護台灣讓全世界都看到 台北市是台灣的首都台北市民更需要有這種覺醒勇敢站出來 因此依黃昭堂的觀察,他認為國民黨一定會同意軍購案。 前陣子,國、親、新三黨主席無視中國提出反分裂法,相繼到中國朝聖,讓國際更質疑台灣不想要購買武器自我防衛。黃昭堂到美、日兩國訪問,也多次被問到這個問題。他有一次回答一位美方人士:「這都是你們美國人造成的!」 黃昭堂解釋,卡在台灣、中國問題之間的美國政府,經常動輒干預台灣國家意識的發展。去年十二月台灣立委選舉,身兼民進黨主席的陳水扁總統,喊出公投、制憲、正名等主張,遭美國解讀為台灣政府宣示台獨的舉動,並向陳總統施壓,造成選民誤解台美關係緊張,讓多數選民不敢支持民進黨、台聯黨。 美國干預的結果,讓支持軍購案的民進黨與台聯黨立委當選人數沒有過半,軍購案主導權反而掌握在多數國親立委手中。使軍購案無法過關,元氣已是極大損傷。 黃昭堂特別指出,台灣不需要對美、日太委曲求全,因為台灣購買軍備武器,除了防衛台灣本身外,也等於是在替美、日進行防衛,對他們是有好處的,因為台灣被大陸攻取,對美、日的打擊實在太大了。所以我們就算不能與美、日完全平等,但至少也要受尊重。因此呼籲美、日不要太過於干預台灣。他也希望美、日在台灣本土意識正在提升時,不要對台灣進行國民意識的壓制。因為台灣意識的提升才是台灣防衛的關鍵。 建立台灣國族意識 黃昭堂對族群有一番獨到的見解,他認為,選舉時,族群意識非常好用,不論是阿扁政府或是國親新三黨都要有所節制,他認為選舉應該以政策為訴求,是國家政策訴求的選戰,台灣人與中國人的選戰,而不是「外省人」與「本省人」的戰爭。 台灣若沒有建立心防以防衛台灣,再多武器軍購也沒有用。全民建立台灣國民意識,認同台灣為祖國,防衛台灣,這是非常重要的。他特別說起,全世界所有國家幾乎都有族群問題,如果有例外,大部分是一些島嶼國家,更不會超過十國以上。他說,台灣有族群問題也並不稀罕,不過他希望台灣四大族群,可以揚棄族群對立,四大族群共同來形成一個台灣國族,保衛台灣國。 黃昭堂也提到,我們的祖先是從大陸來的,但是現在的大陸人民已經是很遠的親戚了,而且這些很遠的親戚對我們並不友善,而且要來攻打我們,因此他希望台灣這四個族群都要有提高本土意識的想法,這才是防衛台灣的最重要武器,這比軍事設備更為重要,美國、日本若是對台灣的國家意識打壓,對台灣防衛將會不利,也是不利於美、日兩國。 參加九二五手護台灣大遊行 黃昭堂呼籲,九月二十五日在台北市所舉行的手護台灣大遊行活動,希望各界不分政黨、社團、個人都能站起來,讓美國人、全世界看,台灣人民愛台灣、保衛台灣的意識,向各界宣揚,台灣有不受中國脅迫、加強國防,捍衛台灣的決心。他特別向台北市民喊話,台北市民更需要有這種覺醒,台北市是台灣的首都,更是應該人人都站出來參與。黃昭堂也特別說明,這一次的遊行絕對是一次和平的遊行。 手護台灣遊行將在九月二十五日下午兩點在中正紀念堂集合,三點出發。遊行路線由中正紀念堂出發-中山南路-信義路一段-杭州南路一段-青島東路-中山南路-抵達凱達格蘭大道時,活動結束。遊行路線全程為3.35公里。
惠來遺址的價值與價格賴靜嫻 惠來遺址若真的可以證明台中市至少有四千年的歷史,那麼,市政府所要面臨的應是台灣的歷史與文化保存的「價值」問題,而不是僅將惠來遺址視為十幾億元的土地,陷入高價出售、增加市庫收入的「價格」思考中。 胡志強市長先前積極想要引入古根漢美術館,結局雖是誤會一場,但市民仍然殷切期盼,市府未來能繼續致力於提供更好的休閒藝文空間與文化環境。 所以,惠來遺址有沒有機會成為像台北縣十三行博物館那樣的地標景點,甚至是台灣首屈一指的人類學博物館,而非被草率以文化財來變現,那就要看市府團隊對於惠來遺址的價格與價值認定。 保護文化資產價值的同時,還能夠從中創造經濟效益,是延續文化遺產的最佳途徑。日本的拉麵博物館就是個很好的案例。台灣雖然還在學習,但是從台北縣十三行博物館,以及各地方政府與民間合作的閒置空間再利用計畫,都漸漸看到成果。 因此,對於惠來遺址問題,市府應彙整相關單位與專家學者的意見,廣開公聽會,讓台中市民對於自己的土地有發言機會,才是公平的作為。 (作者為媒體工作人員)
胡志強何不學蘇貞昌林碧華 最近媒體有台中「惠來遺址」的相關報導,拜讀自由廣場十六日陳國雄先生所寫「惠來遺址,見證台中四千年」的文章後,我也有話要說。 惠來遺址是台中市政府的抵費地,沒有土地徵收的問題,如果能在原址重現台中地區四千年來文化、生活的面貌,不僅能重建台灣歷史,對於台中文化城美名幾乎可說是「無價再生」。如果台中市政府可以編列預算,補助因經營古根漢美術館每年產生的虧損三億元,那就應該可以另找財源而保留惠來遺址的抵費地。況且惠來遺址又在市區內,全世界真的很難得再找到如此便捷的「尋根之旅」。 文建會最近極力推動文化創意產業,如果惠來遺址能現址保存,不論是建博物館或是遺址公園,所產生的周邊經濟效益,不會少於古根漢美術館。看看台北縣十三行博物館興建後,帶動「左岸」繁榮,成為八里新地標,就是很好的借鏡。胡志強市長何不學學蘇貞昌? 希望文建會和台中市政府能有更積極的計劃,保護珍貴文化資產,不要讓市民有「不作為」的質疑!(作者為文字工作者)
惠來遺址──台中的希望顏利真 昨天在「自由廣場」上讀到台中市民陳國雄先生的大作 – 「惠來遺址,見證台中四千年」(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05/new/jun/16/today-o5.htm),內心感到非常振奮!因為,同樣身為台中市民的我,終於找到著力點了。 為什麼這麼說呢?唉,實在是因為媒體報導,台中市的治安是全國最差的,這讓我頓時感到身為台中市民的悲哀與無奈。再這麼下去,台中究竟還能剩下什麼?台中還有希望嗎?這個城市的根在哪裡? 身為老師,我常苦於不知道帶孩子到哪去做課外教學,除了「國立科學博物館」、「國立台中美術館」以外,在市區內,我真的已經「扁嘸輪」(台語,意即變不出花樣)了。而今,欣聞陳先生建議將惠來遺址規劃為博物館,設立「惠來遺址公園」,內心感到無比振奮!因為將來我又多了一處課外教學的「活教室」,而且我們全體市民也可以開始作「文化扎根」的工作。 要改變台中,就要從建設「惠來遺址公園」做起,讓我們全體市民一齊動起來,嚴格監督台中市政府,密切關心此案的發展,絕對不容許他們「吃案」,不容許市政府對於自己土地上活生生的歷史遺跡視若無睹。(作者為高中教師)
惠來不如古根漢邱乾順 貴報「自由廣場」刊登「惠來遺址,見證台中四千年」(http://www.libertytimes.com.tw/2005/new/jun/16/today-o5.htm),讀來令人心酸。如此珍貴的台灣先民歷史文化資產,台中市政府竟以「該地(惠民段一四四號抵費地)價值匪淺,不宜指定為遺址保存區」,否決陳先生提議的設立惠來遺址公園。 可悲的是,四千年的歷史文化資產,竟然抵不過一塊地皮的價值。胡志強市長肯花費二百億元巨資蓋一座古根漢美術館,引進外來文化,對本土的文化遺跡,卻吝於區區十幾億的地皮,更何況該筆土地屬市政府,不用花費一毛錢即可保留遺址,花費一至二億元即可設立「惠來遺址公園」,建立惠來博物館,規劃教學區、出土文物展示區、步道參觀區、遺址保護區、現象復原區等,豐富台中城市文化歷史,發展文化產業與商機。 我們相當懷疑,為何胡市長視本土數千年的文化資產如敝屣,卻尊崇外來古根漢?是出於輕視台灣本土的文化,或對文化價值的無知?台中市由過去令人驕傲的文化城,淪喪為今日被揶揄的風化城,成為全國治安最差的城市,讓市民蒙羞。身為惠來遺址旁的居民,我們憂心市政府不但不保留惠來遺址,而以充實市庫之名將土地出售,造成社區附近之色情八大行業更加猖獗,治安更敗壞,市民更無法安居。(作者為惠來遺址旁居民)
請溫柔對待台灣本土的歷史記憶陳國雄 台中市民 台灣的歷史不只四百年,四百年信史之前的台灣史前文化不是不存在,只是在既有的教育及文化體系中故意被忽略。從兩、三萬年前以來,台灣就一直有人類存在的事實,但令人心酸的是,很少人知道這些歷史脈絡。 過去的威權統治者為了捏造「台灣自古是中國一部分」的神話,刻意掩蓋與中國根本無關的史前歷史,使得我們對史前先民的歷史記憶幾乎一片空白。然而在三年前,在台中市七期重劃區發現了大約四千年前史前遺跡的惠來遺址,出土文物有兩千年前與東南亞互通貿易的証據,以及和東部地區先民互通的器物,足證當時先民與東南諸島及台灣本島東岸之間的往來密切。此外,惠來遺址出土的文化層,與大甲、龍井鄉(大肚台地)等史前遺址的文物也互有關聯。從各項出土文物來研判,都足以證實台中市是一座擁有四千年歷史的城市。因此,惠來遺址的保存、挖掘及研究,對於了解居住在古早台中的先民生活,以及探索台灣史前歷史的脈絡,都極為重要,使我們有機會重建殘破不堪的台灣史前歷史。 自從惠來遺址區發現先民遺物之後,旋即由國立自然科學博物館於民國九十一年七月開始進行挖掘,並於去年三月底提出《惠來里遺址試掘期末報告》。根據報告指出,台中市政府所屬的一四四號抵費地,保存情況相當好,而且至少有三層至四層文化,如果指定為市級古蹟,進行局部現址保留,其文化期相的代表性,對文化資產保存及鄉土教育,都具有極為正面的意義。此外,報告的結論也提出明確建議,將惠來遺址規劃為現址博物館。因此,如果將一四四號抵費地指定為遺址保存區,設立「惠來遺址公園」,並妥善規劃教學區、出土文物展示區、步道參觀區、遺址保護區、現象復原區等,使其成為活生生的鄉土文化歷史教室,不但是台中市學童最好的鄉土文史教學參觀地,也能成為吸引全台各地學童及觀光客參訪的文教景點。這對台中市的都市發展及附近地段的商機,皆具正面意義。 筆者曾經當面請教中央研究院考古中心執行長劉益昌教授,得知惠來遺址內涵所反映的人類文化內涵,代表中部地區史前文化的重要發展階段,其珍貴性及重要性,都不下於台北市的圓山、芝山岩以及台北縣八里鄉的十三行遺址,尤其是惠來遺址位處交通便捷的市區內,有利於吸引各地人士前來參訪,增加社會與學校教育的可及性,這是台灣各處考古遺址中特有的優勢,如果妥善規劃,必將成為台中市極具特色的文化景點。 但令人遺憾的是,面對如此珍貴的文化資產,台中市政府從來未將惠來遺址認定為遺址類型的古蹟,也不願指定遺址的保存區,因而使得這個重建台灣史前歷史的難得機會,眼看著將被抹殺掉,而漠視遺址保存的台中市政府,也很可能會成為本土文化、本土歷史的劊子手。 筆者不忍眼睜睜看到無可取代的文化資產遭受漠視,於三月二十三日夥同十二位關心文化的市民,依法向台中市政府提報惠來遺址區內惠民段一四四號抵費地為遺址保存區。事隔兩個月,日前接獲市府回函表示,該地因價值匪淺,不宜指定為遺址保存區。 其實筆者提報之遺址保存區,迄今已陸續開挖出十七具俯身骨骸,證實該區確為先民之生活聚落區,保存價值不容置疑,且考古遺址有其在地不可取代的特性,遺址之保存應採現址保存方式,實乃不爭的道理。然而台中市政府卻將土地價格及文化資產之保存價值混為一談,擅自認定不宜指定為遺址保存區,未依文化資產保存法第三十七條進行必要之審查作業程序,對文化資產保存構成「不作為」之疏失。因此,依照今年二月五日總統明令公佈新修訂的文化資產保存法第一百零一條之規定,中央主管機關的文建會理應出面代行處理,以維護珍貴的文化資產。 保存本土文化遺產比進口外來文化更重要、更優先,這是文化界人盡皆知的道理。然而台中市政府以地價匪淺為由,認定不宜指定為遺址保存區,令人極感悲哀。猶記胡志強市長為了引進外來文化的古根漢美術館,寧願耗資兩百億巨款,其中也向中央政府力爭補助款五十億,至今該計畫煙消雲散,成為地方笑柄。反觀目前市價僅約十四億的惠來遺址區一四四號抵費地,在炒作古根漢美術館之前的地價不到七億,面對珍貴性無可取代的本土文化遺產,台中市政府卻不願現址保存,令人匪夷所思。 惠來遺址出土的原住民文物及骨骸,年代大約相當於古代中國的夏朝到唐宋時期。試問,如果惠來遺址的出土遺物為唐宋文物及聚落,台中市政府會以地價匪淺來排斥現址保存嗎?大家捫心自問,面對與中國無關的原住民文物及本土的歷史記憶,我們是否一向缺乏溫柔的態度? 台灣只有一個,歷史只有一次。沒有遺蹟遺物,本土的歷史根源就被剷除。善以外交手段從事市政建設的胡志強市長,寧願花費兩百億,企圖引進外來的古根漢美術館,卻不願把本土固有的惠來遺址指定為遺址保存區,近日則跑去北京推銷太陽餅、鳳梨酥,難道胡市長認為口食甜點比文化遺址更吸引觀光客嗎? 過去台中市有文化城的美譽,現在卻人人戲稱風化城,最膾炙人口的是位於惠來遺址區內的六星、七星級汽車旅館。我們不禁要問,這就是台中市民自我期許的城市特色嗎?大家都知道一個簡單的道理,有什麼樣的市民,就有什麼樣的政府。漠視本土文化資產保存的市府團隊,台中市民還要繼續支持嗎?這是重視文化關懷的台中市民所必須深思的課題。 在經濟掛帥的社會裡,文化的呼聲總是非常微弱,但是微弱的聲音不見得道理不堅強。猶記劉益昌教授去年在台中圖書館演講時的一段話,「一座偉大的城市要有自己的城市歷史,而惠來遺址是我們已知最能代表台中市歷史的開端」,這兩句話一直縈繞在我的腦際之中。放眼台北市正在規劃自己的城市歷史博物館,南端的高雄市已經有了,而台中市呢?台中市政府不會感到汗顏嗎?在此,我們不得不以沉痛的心情呼籲台中市政府,請溫柔地對待自己城市的歷史記憶;同時也要提醒有榮譽感的台中市民,站出來維護自己城市的文化資產,是一項責無旁貸的使命。
「無淚的青春」在哭泣顏利真 高中教師 昨天,一個應屆畢業生回來學校看我,隔日後的今天,我的心卻還在隱隱作痛…… 為何作痛?原因在於,這位學生告訴我:「老師,我對我們那天的畢業典禮好失望喔,我們一生只有一次的高中畢業典禮,就這樣被毀了…….。」這段突如其來的話語,聽在我耳裏,使我心如刀割……因為,我覺得,身為一個老師,我實在愧對我的學生。 事情是這樣的:上個星期五,是我們學校的畢業典禮,然而這個畢業典禮卻是十足地令人失望……。為何失望呢?因為它是一個再典型不過的「制式」畢業典禮了,依例:諸長先上台致辭,接著是大多數學生都不認識的、這三年中只在今天才出現的「陌生貴賓」的致詞,最後則是行禮如儀的頒發各項獎項,奏樂,就此結束。試問:以上這些「罐頭流程」,會教人感動嗎?誰才是畢業典禮上的「主體」呢?「主體」──學生,究竟被擺放在什麼位置呢?這暴露出我們當今的教育仍是充滿「威權」的──它對「教育威權」的強調,遠過於它對「教育人權」的重視,唉,每想至此,實在令人搖頭嘆息…… 再回顧在典禮進行的過程中,絕大多數的學生心情,是浮躁的;近二千人的會場中不時有一片低啞啞的聲音在窸窸窣窣地震動著,大家──都在「熬」。然而,事實上,我相信絕大多的學生,都不願去糟蹋這樣一場典禮,他們都在期待著「被感動」、「被流淚」,「被」誰呢?被「自己」與「學校」。可是,完全落空。想請問:我們的教育主管單位是否感受得到學生這份深切的期待呢?我們的教育是否真的沉痾已重,重到無法思考、無法創新,無法給學生一個真正屬於「人」(而不是「機器」)的教育呢?人,是要被感動、期待被感動的,我們似乎忘了這個最初的「心聲」;唯有感動的淚水,才真正交融學生與學校之間的情感的,這就是生命教育──珍視、感恩這個培育你的環境;再擴大之,就是「人」與「土地」之間的感情了。 從參加完那場「不忍卒睹」的畢業典禮後,這幾天我不停地在思索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到底給了學生什麼?是的,我們到底給了學生什麼?心,還在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