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事觀點


紅非紅的角力

施正鋒 淡江大學公共行政學系暨公共政策研究所教授 透過台灣本土社團所發動的「手護民主、手護台灣」活動,總算讓隱忍許\久的五顏六色民眾宣洩胸中的鬱卒。由於民進黨高層政治人物刻意淡化,即使遭到自己人惡言相向也要委曲求全,以免落人「當家者鬧事」的口實、或是外力趁機介入,再加上警方進行隔離奏效,紅與非紅雙邊並未發生嚴重肢體扭打,暫時化解令人擔心可能一觸即發的大規模衝突。 其實,用不著民進黨中央登高一呼,各地公職服務處自從「倒扁」行動以來,一直面臨支持者請纓的壓力,「不能再沉默不語、以免被人瞧不起」的說法不斷蔓延,也就顧不得先前所作的自我約束。如果由男歌手在演講台上所唱的「天光」引起的共鳴來看,未嘗不能說是不少人對於當前的政治紛爭視為「暗夜的惡夢」,仰天長嘯,長夜綿綿,不知何時才能天亮? 由參與的綠營群眾來看,大致上可以分為搭乘遊覽車北上、以及大台北都會區兩大主力。坦承而言,不管是從藍綠政黨認同、或是族群人口分布而言,難免可以看出彼此在城鄉、職業、以及社會經濟條件的差距,當然就有政治參與模式的差異,更不用說集體動員上的交通考量,因此,只要沒有接受傳統地方派系所發的「走路工」,都可以視為自動自發的行為。 自從民進黨上台以來,除了選舉造勢場以外,對於社會運動意態闌珊,尤其是與選舉無關的活動,會刻意保持距離,以免給予本無淵源的企業帶來負面印象,因此,民間社會稍有自主發展的空間。然而,在中南部縣市,即使民進黨得以執政,並且嘗試努力社區發展,卻一直對於國民黨透過地方派系的宰制一愁莫展,如何讓基層支持者形成水平式的另類結社,不再完全倚賴政治人物的動員,恐怕是更基本的課題。 令人擔憂的是,在以鐵絲網、以及拒馬所構成楚河漢界兩邊,連台鐵在台北車站的動線都要涇渭分明,以免彼此因為看不順眼而動口角、甚至於鬥毆,連原本彼此可以共享的公共空間都要做謹慎的切割,此時,如果企盼建構一個可以凝聚共識的公共論壇,豈不是緣木求魚?當一邊口口聲聲「人民」之際,另一邊則強調「老百姓」,不禁令人懷疑,大家都是同一個生命共同體的成員嗎?所謂的「親綠學者」,除了口誅筆伐以外,請告訴大家,公民社會從何而來? 比較遺憾的是,有兩家電子媒體轉播台被憤怒的群眾佔領,在現場的主播甚至於踉蹌離場。對於任何的暴力行為,應該是民主社會所不容,或許\,在下回的類似場合,主辦單位還必須對於享有崇高地位的第四權提供特別的保護。然而,除了有意無意暗示反扁人士比較理性以外,媒體本身也要反躬自省,為何自己會特別招致嫌惡、甚至於唾棄呢? 其實,不論是從秒數、所出動現場轉播車數、場景選擇、取景角度、報導方式、還是主播的表情,都可以看出媒體工作者本身、或是新聞台的立場,究竟是否公平,觀眾心中自有一把無言的尺。當媒體競相播報倒扁的溫馨面,卻刻意誇大非紅的粗鄙面,當媒體強調忠孝東路一路通暢,又對照鄰近中山南路阻塞不便,卻不明說這是警局隔離線所致,又如何讓身歷其境的第三者信服?當政治媒介儼然變身為行動者、甚至於挑撥者之際,本身已經構成另外一種文化性的暴力,這才是台灣民主鞏固最大的挑戰。 對於不少本土人士而言,缺乏語言表達、對談論述的能力,恐怕是一輩子最大的痛處;噤聲無言,除了因為長期殖民的內化,也有母語缺乏在公領域表達的無奈。然而,即使在高唱入雲的「包容」口號聲中,如果不願意承認對方長期在結構上的劣勢,只願意以刻板印象來強化自己的優越感,譬如說,「南部人比較沒有水準」,當然也就沒有辦法作真正的相互了解,更不可能作有意義的公民互動。 當群眾場的叫囂透過媒體,蔓延到日常生活肆無忌憚的不寬容,我們彷彿看到另一個北愛爾蘭蟄伏而出,究竟,誰來負責? (中國時報,2006/9/17)

剖視「倒扁」連續劇

陳師孟◎台大兼任教授、前總統府秘書長 今年以來,倒扁的風潮一波波展開,先是在野的中國國民黨利用在立法院的多數,強推罷免總統案正式成案,所幸陳總統做出正確的處置,以對全民的公開電視談話代替對立法院提出答辯,使國民黨羅織的十大罪狀反成了執政黨的政策說明,只顯示在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鬥爭本性,與「林林總總、瞎掰湊數」官僚習氣。 操弄族群 不應綠營背黑鍋 不料正當我們以為歹戲下棚之際,一群自命為「泛綠」的學者與政治人物卻接起了倒扁的棒子,演起續集來;只是比起稍早提出罷免案的泛藍政客們,多了一副大義滅親的神聖臉色。我們這些素來也自以為是泛綠的人士,誠惶誠恐地捧讀他們公告周知的「起義檄文」,看懂了兩個要阿扁自動下台的理由:一是阿扁「以挑撥族群代替反省」,二是阿扁「以國家認同壓抑民主」。先看族群問題:不客氣地說,這是睜眼說瞎話;任何人了解兩蔣七任統治的用人邏輯、任何人檢視歷次選舉的選票結構、任何人環顧泛藍陣營的未來領導集團,如果還不能指認台灣族群問題的元凶,還要把操弄族群的罪惡由國民黨身上卸下,而要求民進黨或陳總統背黑鍋,這不只是盲目,而且是撒謊。我只想問:難道一定要福佬族群也把九十%的選票投給藍營,綠營才能洗脫「族群意識」的罵名?老實說,身為所謂「外省子弟」,雖然自己在成長中沒有享受「權貴」的滋味,但仍不免為了自己族群過去的集體罪過有連帶的愧疚。當一些外省子弟為其優秀的家世背景或學養表現而趾高氣揚之時,應該回想當年在二二八時被你們的長輩「人間蒸發」的台灣菁英,你們的優越感或許得來並不怎麼光彩。 依法進退 避免民主退為民粹 再看認同問題:不客氣地說,這是無知加三級。試想在一個民主國家,國家認同重要,還是民主程序重要?多數民意是否就可以違背對自己國家的認同?人民可以用選票推翻政府,是否也有權出賣國家?答案非常明顯。美國是公認的民主國家,但是人民對國家的效忠卻不容一絲含混,也不受民意表決。如果美國公民認同前蘇聯共黨政權而充當間諜,或認同阿富汗「塔利班」政權而充當傭兵,美國政府不會因為這是信念不同而予以寬貸。同理,今天部分中華民國國民若認同不時對台灣做武力威脅的中國,台灣政府可以裝聾作啞嗎?應該尊重這種叛國的主張嗎?把民主自由無限上綱到國家認同之上,聲援那些認同錯亂的泛藍民眾,對國家尊嚴與國人安全棄之不顧,反而嗆聲陳總統打壓民主,這些言論出自政治學者之口,真不可思議。 更令人咋舌的是,當媒體詢及阿扁若下台,足以抹殺六百四十多萬選票中任一票的效力,也不因此有權要求任一個泛綠選民讓步。 值得注意的是,同樣是來自綠營之內,但第三波倒扁訴求不再是前番對阿扁政治立場的質疑,施明德大聲抨擊的是阿扁的道德,包括第一家庭幾位成員的操守在內。套用施明德的話:「民進黨政府的統治基礎就是道德,不談道德,還剩什麼」,因此「現在一百萬人站出來反貪污、反腐敗,這跟族群對立、藍綠對立都沒有關係」。老實說,要不是這十五年來對施明德的近距離觀察與第一手了解,真的會以為這是出自一個德高望重的民主先知之口,也真的會讓人搞不懂民進黨當初在推舉總統候選人時,怎麼會不取黃鐘取瓦釜。 姑且不說阿扁被指控貪腐迄今沒有獲司法認定,即使要未審先判,施明德對阿扁的道德譴責也是一百步笑五十步,他的滿口仁義道德只益發凸顯其人格的雙重性。除了近日媒體上對他的各項「爆料」外,我們還見聞了不少更不堪的私下行為,有些當事者或目擊者至今仍然陷於隱惡揚善的心理矛盾,公開與否舉棋不定。其實要透明化施明德並不難,他洋洋自得的「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三原則,固然是出自對女色的自白,但未嘗不代表他對金錢、權力、友誼等各種「所欲」的基本態度,任何送到眼前的「貢物」,他都可以大剌剌地享受,不必心存感念,也不必愛惜善用,因為本來就聲明過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嘛。我們可以斷言,有朝一日若把總統大位獻在他的腳前,他也會面不改色地登基,繼續他的「三不」人生。我們無意以他的一百步來襯托陳總統或我們自己或許在道德缺憾上的五十步,我們只想呈現施明德這樣一個人竟然自居為道德審判官的荒謬性。 禁揭瘡疤 民進黨不應鄉愿 沒有人想要玷污施明德早年反抗威權的英雄事蹟,沒有人企圖摘下他頭上的光環,如果今天他的事蹟蒙羞、光環褪色,要怪只能怪自己。施明德曾怒斥批評他的民進黨人士「放肆,憑什麼資格問他?」他罵這些「後生小輩」、「徒孫輩」忘記他當過黨主席,又說當年他在台北車站前三天四夜抗爭時,他們都還不知道在哪兒呢!很巧的,當時我剛擔任民進黨秘書長,我也在那兒,而且我是從頭至尾待在車站前,印象最深的一幕是林義雄前主席深夜凜立狂風疾雨中,周遭是一些來自全國各地的基層黨員,卻不多見施明德的身影。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形象何以在台灣民主傳承歷史中江河日下,從美麗島年代的戰神英雄,到兩黨競爭年代的玩世浪子,到今天的邊緣政客。人稱「印度聖雄」的甘地有謂:「我的一生就是我的信息」,相較之下,或許施明德只能俯首沉吟:「我的前半生就是我信息」。 也有些民進黨民意代表要同志不可挖瘡疤,畢竟施前主席以往確有汗馬之功,再說砲口向內也有傷黨譽。我很厭惡這種鄉愿態度,就是這種邏輯,到今天蔣介石的雕像還佔據了多少台灣的公共場域,毛澤東的畫像也依然高懸在北京天安門,彷彿一個政治人物生前只需要做對一、兩件事,就可以「吃一世人」。我們自小在學校被教導「前功不能抵後過」,因為功過之論並非算術加減而已,還有蓋棺時的晚節要計較;換言之,昨日的施明德再有多少豐功偉蹟,也不能覆蓋今日施明德的惡言劣行。再退一步說,之所以對施明德「算帳」,也不是有人閒極無聊;要不是施明德起乩般比起倒豎的拇指,要不是他冷嘲熱諷地責罵不願附從者「向權勢屈服、向利益低頭」,要不是他不甘寂寞要百萬人陪他玩抗爭,哪一個人會吃飽撐著去挖他的醜事呢。既然他一意要站在聚光燈下,就不能抱怨身下的黑影被看到,旁人也沒有要大家別過頭去、視而不見的道理。 我以為果真擔心民進黨的名譽受拖累的話,不是要大家噤聲,而是把該清掃的家醜勇敢清除,即使已經瞞了一輩子。史恩康納萊在一部電影中說:「要獲得勳章不難,要配戴它就不容易」,民進黨現在要思考的不是勉力保有過去所得到的勳章,而是如何再恢復挺胸配戴的資格。 記錄這一段台灣民主發展的黑暗時期,不能不提到金恆煒,如果在這齣連續劇中有一位英雄的話,非他莫屬。他長久以來仗義執言、毫不妥協,而今受到林正杰的暴力相向,施明德陣營裡的教授、醫師與人權律師居然連起碼的慰問與歉意都吝於表達,真是令人感慨萬分。我想不該再讓恆煒孤軍應戰,爰為記。

用台灣的名字直接申請加入聯合國

海外台灣人 For Immediate Release 新聞稿 Date: August 29, 2006 日期: 二○○六年八月二十九日 Contacts: C.K. Kuo, Coordinator 聯絡人: World Taiwanese Congress 世界台灣人大會召集人郭重國 Strong C. Chuang, Chairman World United Formosans for Independence-U.S.A. 台灣獨立建國聯盟美國本部主席莊秋雄 Wen-yen Chen, Executive Director Formosan Association for Public Affairs 台灣人公共事務會執行長陳文彥 Shang-jing Pan, President North America Taiwanese Women’s Association 北美洲台灣婦女會會長潘賢敬 Re: 56 Organizations Appeal for U.N. […]

全民追討黨產

手護台灣大聯盟 國民黨在執政半世紀後,竟可以擁有龐大土地、投資、壟斷事業的黨產?查其財務來源,除了所謂的「國民黨黨庫通國庫」,拿國庫直接補助之外,更多的是接收國家財產與特權、特許\經營事業的不當得利。監察院2001年4月6日調查報告即認定國民黨黨產不符合「實質法治國原則」。 然而當政府針對不當黨產予以追討,卻都遭逢國民黨的拖延及杯葛,「黨產條例」便遭國民黨立法院黨團封殺超過50次,為了杜絕國民黨長期以來「黨庫通國庫、國產變黨產」,霸佔全民財產這種全世界絕無僅有的現象,採取以公投方式追討國民黨黨產,乃現今唯一之計。 由民主進步黨發起的全民公投追討國民黨黨產行動,已經完成第一階段的公投提案連署,總計有超過15萬人參與提案連署,已正式向行政院遞出提案。第二階段計畫邀集1000個社團成立「全民追討黨產大聯盟」,將公投追討國民黨的不當黨產,推展成為全民的行動。這個行動的過程除了可以深化台灣民主政治之外,更可以藉由所取回的黨產,進一步健全社會福利,並投入弱勢群體之照顧與關懷,實現社會公義。達成「討回不當黨產,貫徹民意付託,完善社會福利,回饋弱勢族群」的目標。 面對長期以來國民黨黨產所造成台灣社會不公不義與政黨競爭不公平的問題,我們期待藉由「全民追討黨產大聯盟」的擴大成立凝聚全民的力量,一舉解決。「台灣獨立建國聯盟」主席黃昭堂為「全民追討黨產大聯盟」的15位發起人之一,懇盼藉由邀請 先進及貴社團的投入參與,協力來突破83萬人公投連署門檻的限制,讓國民黨面對直接民意的檢驗,進而終結橫行台灣半世紀的黨國資本主義怪獸。「手護台灣大聯盟」懇盼諸位 先進及各社團連署參與「全民追討黨產大聯盟」,與我們齊步邁向轉型正義的徹底實現。 手護台灣大聯盟 聯絡電話02-2321-7398

獨派痛批經續會 西進資敵正當化

李心怡 黃昭堂指出,包括新系在內的各黨派立委,都在中國投資,是造成政策與民間心聲嚴重落差的原因,因此要求行政院公布在中國經商的立委名單,評斷這些人支持開放的言論是否有可信度。 籌備許久的經續會結束後,蘇內閣火速換掉經濟部長黃營杉,而交通部長郭瑤琪也因ETC決策與閣揆不同調而主動請辭,經續會相關議題也就宛如「船過水無痕」。不過,對於「兩岸」政策朝向開放的結論其實早已定調,經續會只是成為背書工具一事,台聯與獨派人士還是相當不滿,而前總統李登輝也十分憂心,台灣經濟會因此更空洞化。 大膽西進定調 阿輝伯很反彈 早在經續會籌備期間,李登輝等人便相當擔心,認為經續會的結論似乎已經定調,就是朝向「大膽西進」。為此,獨派大老們趁著經續會前與總統陳水扁會面時,曾當面表達憂慮,但陳水扁回應表示,經續會的召開是為了讓企業根留台灣,他並已交代行政院長蘇貞昌四點指示,包括增加投資台灣、創造就業機會、拉近城鄉距離、縮短貧富差距,將當作政府施政的重點。 但獨派的憂慮仍不減,台獨聯盟主席黃昭堂便認為,從行政院邀請的經續會參與成員多是主張開放派,軌足以推測行政院的目的,反對開放者除了台聯人士之外,大概就只有前一銀董事長黃天麟一人,他因此形容黃天麟是「一個人擋火車」。況且,蘇貞昌向來與獨派人士缺少互動,這次舉辦經續會,事前、事後也都沒有和獨派人士溝通。 事實上,兩岸直航與放寬企業投資中國四O%上限等提案,雖然被台聯強力主導刪除,但最後仍列入「其他意見」,蘇貞昌並表示,列為「其他意見」建議,將做為施政參考。儘管蘇貞昌一再否認有所謂「蘇修路線」,但他對「兩岸」經貿朝向開放的態度,不明而喻。 除了李登輝在經續會後隨即痛批經續曾向中國傾斜、是為特定財團和利益團體服務,並提醒行政院「對於『沒共識』」的意見,也要推動,實在很險」之外,他私下也多次向友人表達憂慮,認為台灣對中國的投資已將近兩千八百億美元,占全世界投資中國資金的一半,也超過台灣對外投資金額的七成,實在太多了,並已造成台消產業空洞化、失業率增加、所得分配惡化,對台灣社會本身造成嚴重危害。 資敵正當化 台灣沒好光景 而李登輝領導的手護台灣大聯盟也提出警告,表示「兩岸直航將使台灣每年流失三千四百億元,並增加每年五萬失業人口;大舉投資中國將使台灣面臨經濟地位邊陲化的風險;『積極開放』等於迎合中國『以經促統』的大戰略;積極開放將讓『西進資敵』行為正當化,將使台灣走向『終極統一』;而且開放政策使台灣過去的優勢逐漸消失,長期下來對台商其實不利」。 黃昭堂認為,儘管因為「資本無國界」,台灣地下經濟規模又相當龐大,政府要「積極管理」確實有困難,但現在政府有四○﹪的投資中國上限,大企業尚不敢明目張膽把資金大量輸往中國,失業率也還可以控制,若政府完全不管,台灣的經濟狀況一定會更糟。 黃昭堂分析道,台灣企業到中國投資,短期內雖有資本上的優勢,但技術轉移後,對中國而言就沒有利用價值了,短期或許風光,但「沒幾年好景」,最後只是中國「以商圍政」的工具,但台灣產業界卻會因為資金外移而空洞。他認為行政院將經續會末獲共識的開放政策列入「其他意見」,似乎有「另立巧門」的嫌疑,因此呼籲行政院「不可將『其他意見』作為政策依據」。 統獨立場曖昧 蘇修不脛而走 而對於如何根留台灣,黃昭堂也建議,台灣閒置土地應充分運用,以最優惠的價格提供給企業建廠;其次,外勞基本工資依照本國最低基本工資的規定也應該取消,讓企業更節省人事成本,因為外勞也沒有領到全額,徒增中間仲介剝削的空間;此外,遺產稅也應該取消,讓有錢人願意把錢留在台灣,反正有錢人很會避稅,政府也收不到什麼遺產稅。 對蘇貞昌傾向開放的兩岸政策,黃昭堂認為蘇貞昌和新潮流走得太近了,似乎完全接收新潮流的看法,他認為,目前包括新潮流在內的各黨派立委,許多人都有在中國投資,是造成政府政策與民間心聲嚴重落差的重要原因,因此手護台灣大聯盟將要求行政院提供在中國經商的立委名單,讓民眾瞭解哪些立委自己在中國經商,評斷這些人支持開放的言論是否有可信度。 黃昭堂也提醒陳總統,總統除了有外交、國防、兩岸的主導權之外,不要忘了他其實也有「掌控閣揆」的權力。此外,黃昭堂也注意到蘇貞昌從未對國家認同議題、統獨立場有過表態,大家都不知道蘇貞昌的立場,因此也不敢支持他。 但蘇貞昌徹底否認「蘇修」,他強調,兩岸是總統職權,兩岸政策是由總統定調,行政院只是執行。而台聯秘書長羅志明則認為,新任經濟部長陳瑞隆當初就是支持開放八吋晶圓登陸的主要官員,在兩岸政策上也是持開放立的,蘇貞昌在經續會後換陳瑞隆上場,難免給外界推動「蘇修路線」的聯想。

阿扁 不等於本土政權

鄒景雯◎《自由時報》記者 一如預期,總統罷免案在立法院並未通過,陳水扁總統在輕騎過關之後,剩下的任期他必須以自諫、贖罪的謙卑態度,為這塊土地與人民殫精竭慮、無私奉獻,千萬不要以為抬出了「本土政權」的招牌,就可以做為無堅不摧的護身符。 陳總統昨天再度向人民致歉,這樣說並不夠,社會要求阿扁必須採取明確的行動,立即兌現清廉執政及加速改革的承諾。家人與身邊人過去的恣意亂行,實令人深惡痛絕,難以原諒,陳總統必須記取教訓,直接面對,不可錯估民心脈動。 執政六年以來,民進黨政府做了一些,但人民要的更多,追討國民黨黨產這個鞏固民主的基本工程,阿扁可以有千百個理由自我解釋,但至今交出白卷是鐵的事實。當民間一再呼籲下,才勉強出現了公投黨產的連署,之前兩千多個日子為什麼不做?現在罷免沒事了,是不是又準備虎頭蛇尾、虛晃一招? 「口號治國」是街頭起家者的致命傷,民進黨政府今後若繼續停留在這種水準,就只有等待第二次政黨輪替;「對內政治協商、對外兩岸和談」,是再一次的自囈文宣,距離感動人心非常遙遠,協商不本就是政治的常態嗎?兩岸和談這時又要談什麼?或是「積極管理、有效開放」要重新排列組合了? 缺乏執政的中心思想,是扁政府予人短線操作、訴求突兀的主因,這也是一個政府能不能長期建立信賴與品牌的關鍵,即因為這點沒做好,因此競爭者可以隨意顛覆、一筆抹煞,以致這些年,總是落於腹背受敵、陷入被動的困局。 扁若錯 本土政權仍須茁壯 明年此時,各政黨的總統候選人大致已經產生,易言之,陳總統只剩下一年的時間能為他任上的功績做總結,阿扁滿意截至目前為止社會大眾對他的整體評價嗎?如果是否定的,阿扁唯有一天當兩天用,好好想想自己還可以怎麼樣為人民服務,同時想辦法留下典範,否則將難以搶回歷史的解釋權。 阿扁如果做得好,絕對將為本土政權加分,阿扁如果做錯了,本土政權仍然必須繼續茁壯,二者不是等號。因此,迎接陳總統的未來,是非常嚴峻的期許與挑戰,只能成功,不准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