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念主張


亞洲太平洋諸國家絕對須要台灣的時代來臨

一、台灣孤立於國際威脅世界和平 1971年被聯合國驅逐的台灣,從前有邦交的各國相繼與台灣斷交,使台灣孤立於國際社會。如此台灣的孤立,不僅不利於台灣,也是世界和平受到威脅的一大原因。因為中國主張台灣為其領土,並公開明言為「統一台灣」不辭行使武力,而急速增強其軍事力量。若台灣是與世界各國平等的國家參與國際社會,則中國主張「統一台灣」,明顯為對他國的侵略行為,從而中國幾乎不可能對台灣行使武力。所以台灣參與國際社會,除中國外是符合世界各國的利益。雖然如此,世界各國之中只有台灣被孤立於國際社會的異常事態,為何持續長達40年呢。 二、只要將中華民國國名改變為台灣共和國,台灣就能參與國際社會 聯合國憲章記載「中華民國為安全保障理事會5常任理事國中之1國」,聯合國憲章都沒記載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名。但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取代中華民國成為安理會常任理事國是因為其被視為中華民國失去中國大陸的領土之時點已滅亡,中華民國的權利被中華人民共和國所繼承。惟以中華民國為國名的國家存在於台灣卻被視為「中華民國已滅亡」,乃因台灣的國際法上地位未定,又中華民國不具備主權獨立國家所必要的國際法承認的領土。 1951年,第二次世界大戰和日本戰爭的美國等48國的聯合國和日本締結舊金山和平條約時,日本放棄台灣(包含澎湖島)的一切權利,惟對台灣的歸屬沒任何規定,所以台灣的國際地位未定。人民自決的權利為聯合國通過的賦予殖民地獨立宣言和國際人權公約等所承認的全人類的權利,因此只有台灣人民有決定台灣的法律上地位的權利。而且國際人權公約於2009年成為台灣的國內法。當時馬英九總統說,「台灣國民每個人能夠引用此法律,而此法律可優先於其他法律適用」。台灣人民自己確認台灣為自己的領土,並決定其國名,則台灣將被國際社會承認為主權獨立國家。 國際社會之所以不能承認台灣是因為台灣以中華民國為國名,而中華民國卻已被聯合國視為已消滅,因此只要台灣人民依據公民投票決定「台灣的國名為台灣共和國」,台灣就能以主權獨立國家參與國際社會。如此簡單的事情為何長達40年不能達成,真不可思議,現在回頭來檢視其過程。 三、尼克森美國總統的失敗使解決台灣問題失去良機 1945年9月2日,日本簽署投降文書後,依據聯合國最高司令官發布的一般命令第1號,日本殖民地朝鮮半島的南部由美軍,北部由蘇聯軍、台灣由中華民國軍占領。這是日本敗戰後暫時的措施,這和朝鮮半島未成為美國與蘇聯的領土,同樣台灣也未成為中華民國的領土,但是中華民國總統蔣介石擅自宣佈「台灣復歸中華民國的領土」。台灣是清國割讓給日本的領土,從來不是中華民國的領土,所以所謂「復歸」是偽造的。1949年國共內戰結果中國共產黨勝利而宣佈成立中華人民共和國,戰敗的中國國民黨蔣介石政權逃亡到台灣。 1950年,北韓軍侵略韓國爆發韓戰,以美軍為中心的聯合國軍為支援韓國而介入戰爭,不久為救援將被消滅的北韓軍,中國軍也介入戰爭。1953年,成立休戰協定終結韓戰,惟美國和中國軍交戰犧牲莫大,開始採取封鎖中國政策,並擁護中華民國在聯合國安全理事會常任理事國的地位。 承諾陷入泥沼的越南戰爭撤退的尼克森當選美國總統,為締結越南休戰協定認為須要中國的協力,終於1971年放棄封鎖中國政策轉變為親中政策。同年7月尼克森總統派遣總統特別助理季辛吉訪問中國,季辛吉幾乎全部接受周恩來的要求而改善與中國的關係。此政策轉變對世界造成很大的衝擊,俗稱「尼克森衝擊」。批判僅支配台灣的中華民國代表中國,並佔了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的地位之不當性,要求中國加入聯合國的聲音高揚,加上「尼克森衝擊」,今秋的聯合國大會中國將加入聯合國已成為事實。 美國政府發表使中國以安理會常任理事國加入聯合國,中華民國以一般席位留在聯合國的方針,台灣的獨裁者蔣介石不得不接受此方針。9月13日,蔣政權的外交部長周書楷召集政府的幹部,說明「失去安理會常任理事國的地位也要固守一般席位」的方針。台灣的新聞『中國時報』和『聯合報』也順從蔣政權的指示,在社論揭載「安全理事會的席位的得失並非絕對重要。重要的是我國在聯合國的席位不被剝奪一事」。 但是,中國策動中國加入聯合國的目的,也驅逐中華民國在聯合國的一般席位。此聯合國決議案稱為「阿爾巴尼亞決議案」,惟實際上是中國的周恩來總理所寫的,其內容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代表是中國在聯合國唯一合法的代表,即時將蔣介石的代表從聯合國以及所有在聯合國關係機構驅逐」。 1971年10月25日,聯合國大會以少數之差否決美國的決議案,然後以大多數通過阿爾巴尼亞決議案。許\多國家的聯合國代表不知「台灣的國際法上地位未定」,他們僅思考「應該由中華人民共和國和中華民國,那一國家為聯合國的中國代表」。如果美國的代表事先說明「台灣的法律上地位未定,中國無代表台灣的權利,台灣不是中華民國的領土,惟中華民國統治著台灣,所以應該留在一般席位」,或許\美國的提案將會通過。但是,因季辛吉接受周恩來的要求,即「關於台灣的法律上地位未定,美國一切不得發言」故無法說明。 日本等有可能言及關於「台灣的法律上地位未定」的國家同樣接受中國的要求。 阿爾巴尼亞決議案之中也隱藏了「台灣的法律上地位未定」。聯合國要開除其會員國必須安全理事會的勸告,所以若寫「聯合國驅逐中華民國的代表」,只要美國行使否決權,此決議案就無法通過。因此周恩來寫「聯合國驅逐蔣介石的代表」,其意義為「中華民國已經滅亡,所謂中華民國只意味以蔣介石為首領的亡命政權而已」。季辛吉於此聯合國舉行決議前曾訪問中國2次,周恩來向他說明,「此議案一旦通過將成為台灣的地位未定,當然支持阿爾巴尼亞決議案的國家不會去思考如此的側面吧」。結果如同周恩來的預料,聯合國的代表幾乎沒注意到其中隱藏的意義。如果沒有尼克森為了確保能當選連任總統,於聯合國大會前派遣季辛吉訪問中國,造成尼克森衝擊,又如果季辛吉沒有約束不言及關於「台灣的地位未定」,則中華民國或許\不會被聯合國驅逐。這樣一來,中國和台灣一同在聯合國擁有議席,則中國和台灣被國際社會承認為不同的國家,此時台灣問題豈不是已獲得解決。 四、台灣自己拒絕參與國際社會 被聯合國驅逐的蔣介石政權,事實上希望以台灣代表在聯合國守護一般議席,卻似乎沒這回事地繼續強調在國際社會行不通的「中華民國政府為中國的正統政府」的虛構。1949年蔣政權被趕出中國以來,發布戒嚴令繼續施行軍事獨裁,並留住一起從中國逃亡來台灣的國會議員(立法委員與國民大會代表)。蔣政權為證明其為中國的正統政府及證明中華民國為民主國家,使在中國選出的國會議員不改選而繼續存在。他們被稱為萬年議員,只是領薪投贊成票給蔣政權提出的議案罷了。但是,若蔣政權留在聯合國的一般議席,就必須使在中國選出議員全部辭職,在台灣重新選舉國會議員,在那種情況下台灣應該老早就實現民主化。 1975年蔣介石去世,由其兒子蔣經國繼承獨裁政權,此時台灣人的輸出產業大為發展,台灣逐漸步入高度成長期。隨著台灣人經濟力的增強也強化了台灣人的發言力,使要求民主化聲音高揚。為擊潰此民主化要求,蔣經國強行一連串的彈壓。 1979年12月10日的國際人權日,美麗島雜誌社在高雄市舉行要求民主化的群眾大會,竟然遭受蔣政權的鎮壓,其中心幹部八人受軍事審判,被判12年到無期的徒刑,史稱美麗島事件。1980年2月28日是台灣人約3萬人被蔣政權屠殺的2.28事件33週年紀念日,該日美麗島事件被逮捕的主要人物之一的林義雄住宅發生駭人的兇殺案,林氏的母親和雙胞胎的次女被慘殺,長女負瀕死的重傷。同年4月24日,從早就一直要求台灣民主化的台灣基督長老教會受到打壓,總幹事等人被軍事審判科以徒刑。 不屈於如此重大的打壓,台灣人的民主化運動不但不式微,反而愈來愈多的人投入發展運動。1988年1月,蔣經國總統因心臟病猝死,台灣人的副總統繼任為總統。就任台灣國家最高地位者,台灣史上首位的台灣人,故台灣人無不熱忱的支持與聲援。初期被視為受中國人實權者操弄的「傀儡總統」,然而在台灣人熱烈支援的背景下,李登輝總統終於能發揮真正總統的權限。他令萬年議員辭職,全面改選國會議員,由國民大會選出總統改為由人民直接投票選出總統等,急速推行台灣的民主化。 對台灣而論,和民主化並列為重要問題是台灣參與國際社會,為此台灣必須被世界各國承認為主權獨立國家。但是李登輝政權採取相反的政策。1993年李登輝政權以中華民國的國名申請加入聯合國。聯合國憲章記載「中華民國為安全理事會的常任理事國」,但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佔有其地位,所以明顯可視中華民國的權利被中華人民共和國所繼承,以中華民國的國名申請加入聯合國不可能被接受。翌年台灣政府也以中華民國的國名申請加入聯合國。此種做法被國際社會判斷台灣政府沒參與國際社會的意圖也無可奈何。 1995年7月13日,柯林頓政權的副助理國務卿威因斯頓.羅路(擔任東亞.太平洋,前美國駐中國大使)說,「台灣沒有與我國建構正式關係的意圖。因為台灣堅持『一個中國政策』,自己拒絕成為自由國家。台灣政府不希望台灣是與中國分離的國家。 羅路副助理國務卿明白表示,若台灣改變中華民國的國名,明確表示其與中華人民共和國是完全不同的國家,則美國將能承認台灣。他說,「台灣堅持『一個中國政策』,自己拒絕成為自由國家」,此「自由國家」,即意味著將被世界各國承認為主權獨立國家,參與國際社會,自由與世界各國締結條約的國家。雖然有如此的忠告,台灣卻一直以中華民國的國名繼續申請加入聯合國。 2000年陳水扁當選總統成立民進黨政權,中國國民黨首次在台灣失去政權,政權能夠和平移轉表示台灣的民主化已有相當的進展。跟蔣政權一起渡台人士對國民黨具強大影響力,但是,民進黨完全是台灣人的政黨,卻仍然以中華民國的國名繼續申請加入聯合國。在此情形下國際社會當然會判斷「台灣人民大多數希望台灣成為中國的一部分,台灣不希望和世界其他國家成為同樣的主權獨立國家」。 民進黨政權繼承李登輝政權的主張,即「中華民國為存在於台灣的國家,與中華人民共和國完全不同的主權獨立國家」,而強調「中華民國為主權獨立國家」。台灣與中國為不同的獨立國家是明確的事實,但是若不被世界大多數國家的承認不能說是主權獨立國家。承認中華民國的國家有23國,惟23國的GDP(國內總生產)合計也只有台灣GDP的一半而已。世界上沒任何一個主要國家承認中華民國。如果中國運用其政治及經濟力要此23國與中華民國斷交,或許\不難達成。但是如此一來,台灣不得不變更國名,台灣廢棄中華民國的國名最不利的是中國,所以不願做而已。承認中華民國雖然有23個國家,但不能証明中華民國為主權獨立國家。雖然如此,台灣還不改變中華民國的國名就如同美國副助理國務卿威因斯頓.羅路所指摘,台灣自己拒絕成為自由國家。 五、世界各國若瞭解台灣的現實大都會支持改變中華民國的國名 台灣只要改變國名就能夠和世界各國同樣被國際社會承認為主權獨立國家。而且得以確立台灣的安全保障體制,減少一個威脅世界和平的危險性。對台灣和世界各國而論,除中國外,將受到很大的歡迎。為何如此簡單的事不能做呢,因為中國會動武,也許\這才是絕大多數台灣人的解答。 以他國變更國名為理由而行使武力,是國際法以及國際常識絕對不能允許\的非法行為。中國60幾年來以「為統一台灣行使武力在所不辭」不斷威赫台灣,惟美國宣約防衛台灣,所以中國不能以武力侵犯台灣。現在台灣人民希望變更國名,世界上人人若認識因中國的威赫而阻止台灣人的願望,今後中國也不敢有輕舉妄動的非法行為。為此,必須使世界上人人認識到台灣的現狀。 關於台灣問題,世界只聽到中國單方的主張,台灣人的願望及台灣的現狀幾乎不被察知。因此不少人誤解「台灣為中國的一部分,台灣人民也希望和中國統一卻遭到美國阻止」。 使世界各國的政府與議會,主要媒體認識台灣人的願望及台灣的現狀,招待世界深切關心台灣問題的媒體人,相信將會引起莫大的迴響。世界上知道中華民國這個國名者可說幾乎不存在的少數。許\多人知道台灣這個名稱,但是不少人誤解是中國大陸附屬的小島。 許\多人說「台灣是小國」,台灣雖不是大國,但絕不是小國。台灣的面積為36,000km2是世界第135位,比面積小的32個國家合計總面積還廣大。隔著台灣和中國之間的台灣海峽為150km,是比英國和法國之間34km的露巴海峽有4倍多。台灣的人口為2,300萬人,比澳洲與羅馬尼亞多,是世界第48位。2010年的台灣GDP約4,300億美金,比丹麥與阿根廷多,為世界第21位。 世人若察知如此的現狀以及台灣人民唯恐被中國侵犯的事實,相信一定會認為台灣孤立於國際社會的異常狀能非解除不可。 六、台灣的輿論支持的「現狀」,不是台灣孤立於國際社會的「現狀」 從國際情勢觀之,台灣將中華民國的國名變更為台灣共和國而參與國際社會,絕不是困難的事。而且由此台灣的和平得以確立,並得以貢獻世界和平,所以無論對台灣或對國際社會豈不是很好的事嗎。但是雖然明年一月就有很重要的總統及立法委員的選舉,卻沒有人去討論此極為重要的問題。 中國國民黨主席馬英九和蔣介石及蔣經國時代,同樣主張「中國大陸為中華民國的領土」,所以不可能贊成變更國名。但是,民進黨以建立台灣共和國的目標列為基本綱領,為何不主張變更國名。其理由也許\是「台灣的輿論多數贊成維持現狀」。但是台灣人民對於台灣孤立於國際社會的「現狀」感到滿足嗎。無疑的,幾乎所有的台灣人都希望「台灣能和世界其他國家同樣地參與國際社會」。台灣人民希望的「現狀」是台灣不受中國統治的獨立國家之「現狀」。只有台灣參與國際社會才能確立此「現狀」。若詳細說明變更國名參與國際社會,台灣不會被中國侵犯,相信幾乎所有的台灣人將會贊成此「變更現狀」。也許\有人認為對台灣的防衛貢獻最大的美國反對台灣變更國名,所以不可能。 七、台灣確立獨立國家的地位,符合美國及亞洲太平洋諸國的基本國益 台灣參與國際社會完全符合美國的國益,所以美國不可能反對台灣參與國際社會。因為台灣固執著中華民國的國名而孤立於國際社會,所以世界上許\多人誤解台灣為中國的領土,他們認為美日防衛台灣沒有正當性。台灣若參與國際社會,中國要「統一台灣」,顯然是侵略行為,防衛台灣成為國際社會的義務,則美國也比較容易協力防衛台灣。 1995年美國威因斯頓.羅路副助理國務卿曾經說過,若台灣放棄「一個中國政策」,並變更國名,則美國得以承認台灣為主權國家。 2001年因開達發動9.11恐怖事件,美國總統布希開始進攻擁護開達的阿富汗塔利班政權。又2003年,布希總統以開發大量的破壞武器為理由,以武力打倒伊拉克的海珊政權,但是,結果阿富汗和伊拉克陷入內亂狀態,也使美國陷入兩個泥沼之中。因此布希總統失去充分的資源而讓中國主導東亞諸問題,並影響美國對台灣的干涉。 當美國陷入兩個泥沼時,正是中國擴張勢力的絕好機會。長久以來中國就抱有將東亞至太平洋置於其霸權下的野心。為此,中國從1970年代就開始占領南海諸島。1992年中國制定領海法,並片面規定南海及東海大部分為其領海。雖然越南、菲律賓、馬來西亞、台灣都在南海領有多數島嶼,中國卻擅自宣布南海大部分及通過其中央的海域為中國的領海。 南海的海域有許\多亞洲太平洋諸國的生命線。例如中東的石油運輸都要通過南海運送到這些國家,若南海被中國支配,它能藉各種理由以妨害通過此海域的外國船舶的航行。 2005年5月,曾任中央軍事委員會副主席兼國防部長的中國軍長老遲浩田說:「現代為戰國時代,只具有霸權者才是大國,不具霸權者將被他國所支配」。後來,中國軍的幹部常說「將太平洋分割為東西兩邊,西邊為中國的支配圈,東邊為美國的支配圈」。現在的中國正是晚一世紀出現的帝國主義國家。遲浩田提倡建立強力的中國軍,主張建造航空母艦,中國軍確實朝此道路前進。 美國總統歐巴馬覺察此情況,大大地轉變對中國政策。他認識中國的霸權主義遠比阿富汗及伊拉克問題更重大,所以歐巴馬總統發表先撤退在伊拉克的美軍,再漸漸撤退在阿富汗的美軍之方針。 2010年5月,中國對美國說「南海為中國的核心利益」。即意味著南海的問題絕不能讓步。該年7月,美國務卿柯林頓在越南舉行東協(ASEAN)關係會議上強調「南海的自由航行與美國的國益有密切關係」,並說「東協各國關於南海諸島領有權問題和中國的對立時應由美國參與的多國間協議解決」。曾經主張「南海諸島的領有權問題應由兩國間解決」並藉艦隊等軍事力量示威對東協施壓。但是,柯林頓國務卿卻主張此問題應由美國參與的多國間協議解決。從此,獲得強力夥伴的越南與菲律賓等,對中國關於南海諸島的橫行開始公開批判。 該年11月歐巴馬總統訪問印度時,印度政府非常歡迎「美國對中國的政策,戰略上大轉變」。並決定對中國擴張霸權政策,採取美國和亞洲太平洋諸國協力對抗的政策。 2011年6月4日,美國防部長傑茲在新加坡召開的亞洲安全保障會議上強調為抑制中國在南海的霸權主義行動,美國要在此地域推持軍事力的優勢,並加強同盟國等的關係。而且傑茲國防部長又說,「美國雖然裁減國防預算,但美國將會加強與亞洲太平洋地域的同盟國關係,維持堅強的軍事力量,與同盟國共同對付潛在性敵國」。此「潛在性敵國」是指中國自不待言。因此從軍事上觀之,美國與中國已進入敵對狀態。 美國與亞洲太平洋諸國在經濟方面與中國有相當的往來,所以今後也會從事各種的協力。中國為避免孤立,對東南亞諸國表現融和的態度,也給予經濟援助,但是關於南海問題任何一方都不可能讓步。視南海海域為生命線的各國,絕對不能容許\中國對南海的霸權主義。中國以建立亞洲西太平的霸權為目標,只有一國不斷地異常的增強軍事力量,也不可能在南海問題上讓步。過去美國陣營和蘇聯陣營的冷戰,經濟上幾乎沒往來,軍事上則完全對立。 中國與美國陣營的對立,經濟互相有協力關係,軍事上的對立和過去美蘇冷戰沒有兩樣。因此可以判斷中國與美國陣營進入新冷戰。 台灣對南海佔有極為重要地政學上的位置。若中國置台灣於其支配下,則南海成為中國的內海,將無法確保南海航行的自由。台灣繼續維持獨立國家為美國和亞洲太平洋諸國必要而不可或缺的。為確保台灣的獨立,台灣必須成功\參與國際社會。 台灣要獲得世界各國承認為主權獨立國家,進而參與國際社會的絕好機會來臨。只有一個障礙,那是以中華民國為國名。台灣的總統和立法委員的選舉即將在明年1月舉行,所以現在的民主進步黨要改變「維持現狀」的政策是不可能的。但是,支持變更國名的人民和團體要發起將中華民國的國名變更為台灣共和國的群眾運動應該是可能的。若能展開此種運動,相信對民進黨有很大的後援作用。民進黨若取得政權,要變更國名就可能了。 【註釋】此文章力求簡要,也許\有說明不足、或是疑問的地方,如果有的話請參考筆者於今年6月發表的下列文章,或參考揭載於台灣獨立建國聯盟的網站(http://www.wufi.org.tw)的台灣廣場欄(中文)日語版(原文)。
第 22 期

美國的中國研究〈古森義久 華盛頓報告〉專輯

台灣安保通訊第二十二期 美國的中國研究〈古森義久 華盛頓報告〉專輯 古森義久 著   張葆源 譯 【目  錄】 譯者序/張葆源 第一篇   核武戰力  第二篇   太空戰略  第三篇   海軍戰力 第四篇   海洋戰略(前篇)  第五篇   海洋戰略(後篇)  第六篇   陸軍戰力  第七篇   空軍戰力  第八篇   飛彈戰力  第九篇   網路攻擊 第十篇   對台戰略  第十一篇 對日戰略 終  篇   美中戰爭的動向 【作者略歷】古森義久(KOMORI YOSHIHISA),東京出生。1963年畢業於慶應義塾大學經濟學部,擔任每日新聞記者,歷任西貢支局長、華盛頓特派員等職務,1987年進入產經新聞,歷任倫敦支局長、華盛頓支局長、中國總局長。現為產經新聞派駐華盛頓特別編輯委員。著有《外交崩壞》(文春文庫)、《北京報導700日》(扶桑社文庫)、《美國拋棄日本的時候》(PHP新書)等多部書籍。 【譯者略歷】張葆源,1966年生,畢業於淡江大學日本研究所,現任立法委員陳唐山國會辦公室助理。曾任總統府參議、國家安全會議研究員、李登輝民主協會執行秘書。   【譯者序】兩岸緩和等於台灣安全嗎? 張葆源 安全是相對的概念,Henry A. Kissinger說過:「假使某一個國家獲得絕對安全,則其他國家都會感到絕對不安全。」所以,當一個國家為了維護自身安全而擴張軍備,鄰近國家必然深感威脅,例如德國為了對抗蘇聯爭取本身最大安全,便併吞捷克、波蘭,終於引發二次大戰。 在探討台灣的安全意識之前,讓我們先來了解台灣不安全的來源──中國本身的安全認知。全美亞洲研究所與美國陸軍戰爭學院戰略研究所舉辦的「2006年解放軍研討會」(2006 PLA Conference)就圍繞著一個重要議題,亦即解放軍適當規模的樣貌究竟為何?而在2005年,美國前國務卿萊斯(Condoleezza Rice)亦曾表示:「中國的軍備擴張程度已遠超過其應付區域問題之所需」。基於這個認識,既然軍力成長已經超過因應台海危機等問題的需要,則中國持續擴張軍備的用意何在?毋寧值得深入探索。 正如前述,安全是相對概念,中國發展軍備當然有維護自身安全的用意,這種需求的增加與其國力揚升具有相因相乘的關係。中國戰略專家戴旭在《2030肢解中國?》一書中就持續散播再不整軍經武,中國將面臨被肢解的恐懼意識。戴旭指出,中國現在有錢了,有錢人的共同心理就是尋求安全,錢越多,安全意識越強。他認為中國已被海上和陸上兩個方向的「C」形戰略所包圍,首先是以日本為起點構築對中國的海上包圍網,日本下面是台灣,越過台灣就是南海,南海之後是澳大利亞,南海向西則是印度,由於這個包圍網的存在,中國海上藍色大門隨時可能被關死,進而衝擊經濟發展;另外,陸地也被抄後路,印度是包圍中國海上封鎖線的終點,又是陸地包圍網的起點,再來是阿富汗、巴基斯坦,並由中亞向東接近蒙古形成的包圍網。戴旭毫不諱言地指出:「編織這個包圍網的是美國。只有它有這個氣魄,也只有它有這個能力和需要。」 戴旭若干言論固然狂放,惟其憂慮亦非空穴來風。畢竟安全因威脅而生,沒有威脅,就沒有安全問題。雖然國際戰略專家多認為目前中國幾乎沒有任何必須防備的直接、迫切的外來威脅,然而中國的領導階層仍對幾個潛在威脅心存顧慮,首要威脅就是美國,而且美國支持台灣保持適當的自衛能力,更讓中國感到芒刺在背。尤其,能源安全與海上運輸安全更攸關中國的經濟發展,從而即使沒有明顯立即的威脅,其軍力發展背後卻潛藏著大國間利益較勁的暗潮。 因此,發展出一支強大的軍隊,是中國在國際社會獲致大國地位的長期目標中極為重要的一環。從而,近年來中國軍事預算大幅成長,因應台海情勢固然是主要需求,但挑戰美國的大國地位、甚至重整國際秩序,才是中國急速擴軍的重要意圖。 探索中國的意圖相當重要,中國研究從而成為國際政治的顯學,有關中國軍事發展的分析也是汗牛充棟,惟相關論述多屬專業著作,未必適合一般人閱讀。2011年4月底到12月初,日本《SAPIO》雜誌連載了《產經新聞》派駐華盛頓特別編輯委員古森義久的系列報導,該報導的名稱是「美國的中國研究──古森義久華盛頓報告」。古森先生是日本知名的國際問題評論家,長期關注亞太安全議題,並藉地利之便,就近採訪華府眾多智庫專家,這些專家在中國研究的領域各擅勝場,發言頗具份量。特別的是,本連載採取評論式報導,運用簡淺易懂的概念描述中國軍力發展和走向,除可作為軍事研究者的參考,也適合一般人瞭解中國軍力成長的概況。 本人於李登輝民主協會服務期間,承蒙李前總統悉心指導,讓本人有機會翻譯古森先生的大作,深感榮幸。為使國人接觸相關見解,特委請李登輝民主協會蔡焜燦理事長徵詢古森義久先生及《SAPIO》編輯長三浦和也先生的同意,授權台灣安保協會刊印漢文版,在此謹向蔡理事長、古森先生、三浦先生致上最深謝意,並感謝台灣安保協會羅福全理事長及陳國雄秘書長提供此一平台,讓譯文得以付梓。 古森先生原作計十三篇,譯文則不含總論,僅有十二篇。該系列報導涵蓋中國軍力發展的全般面向,內容淺顯,卻有深意。例如該文指出,中國航母的成軍,將會讓部份亞洲國家認為美中軍事平衡已經發生重大改變,進而臣服中國。該論點與《解讀共軍兵力規模》(RIGHT-SIZING THE […]
第 05 期

面臨不確定時代美國亞洲戰略的矛盾與台灣

/前駐日代表 一、美國的困境與亞洲安全問題 九○年代冷戰結束後,美國成為世界唯一超強國家,但是911恐怖事件後,美國出兵伊拉克投入越戰以來的最大戰力,不但至今無法自拔,且布希總統任期只剩一年,伊拉克戰爭的功過成為美國選戰的大焦點。由於美國在中東陷入困境,而使其戰略的焦點集中伊斯蘭世界,就亞洲的北韓問題與台海問題逐步與中國妥協,尤其2006年後使中國漸漸涉入其中,而使其亞洲戰略與美國長期利益發生矛盾。 在亞洲中國的崛起,國力日增,在經濟上擁有世界最大外匯存底與世界工廠之稱的輸出優勢,軍事上充實海軍力量,在太平洋上中國逐步加強佈置成為海權國家至為明顯,除了一千枚飛彈對準台灣,例如2007年1月7日在四百公里太空以飛彈擊中人造衛星,亦誇示在洲際飛彈能力上或可超越日本,擠身美俄之列。最重要的是,中國軍方存心向世界炫耀他們的能力,有意要忽略中國外交部對美國或日本所承諾的中國外交立場,這是一項非常危險的發展,使中國在國際上的承諾含有高度的不確定性(uncertainty)。一方面俄羅斯的普丁(Vladimir Putin)總統在國內名氣上升,俄羅斯的民族主義提升反而使過去民主化的歷史倒退,最近中俄又日益靠攏,致使歐盟國家產生新的困惑。中俄在亞洲通過上海合作組織(Shanghai Cooperation Organization, SCO)與日美同盟以及亞洲民主國家日漸劃成一線。去年八月上海合作組織在中亞進行聯合軍事演習,也引起美、日、印、澳、新加坡在孟加拉灣舉行聯合軍事演習,宛如冷戰時期的縮影,也就是自由民主國家對上「上海合作組織」的構圖,雖然不是回到新的冷戰,但也蘊藏著不確定時代(Age of uncertainty)的陰影。 二、美中接近的新發展 在目前中美戰略的一環,有所謂「美中共同管理台灣問題」之說(石小平論文),也就是中國向美國保證,中國對台灣的任何舉動,都會事先向美國說明,並得到美國同意之後才會執行,這種立場顯然博得美國的安心。其實中國這種戰略意在分斷這七年來美日同盟針對中國的戰略,2005年日美「二加二」建立共同戰略目標,現在中國成功地分斷日本在亞洲的戰略地位。最近美國不但對台灣聲色俱厲,連日本就北韓綁架日本人問題,也被美國主管亞太事務的助理國務卿希爾(Christopher R. Hill)拋在一邊,一意由中國幫助解除核武能力。就此,美國駐日大使曾直接訴請布希要關切日本的立場,但是萊斯為首的美國國務院,似乎得意與中國交往,以期早日解除北韓核武問題,要台灣閉嘴入聯公投,降低亞洲紛爭壓力,冀望中俄在伊拉克、伊朗問題不使美國孤立的戰略。 三、台灣本身的危機:三個潮流靠向中國 一位資深美國外交官曾比喻目前台灣像是一艘航空母艦,被如下三個潮流牽動,隨波逐流靠向中國。 第一、台灣在中國沿海投資一直增加,其內容遠超過日本或其他國家在中國投資,使台灣經濟過分靠向中國而不能自拔。 第二、這四年來台灣與中國軍事力量已造成嚴重失衡,日本防衛白皮書亦以台海雙方軍事力量失衡為東亞不穩定的一大變化。 第三、在台灣內部的政治立場方面,民進黨主張台灣獨立,國民黨雖然口頭上主張以中華民國維持現狀,但顯然是採取「終極統一」,尤其連宋相繼訪問中國,與胡錦濤會晤,此景在國際上造成不良形象,咸認台灣內部有兩種分歧的國家立場,一半是主張台灣獨立,另一半則主張終極統一。 由於上述潮流,台灣已經慢慢靠向中國,甚至於在國際上逐漸浮現「台灣已經在中國勢力範圍之內」的觀感,中國根本無須動武。台灣要在這種情況下擺脫這三種潮流,日漸困難。日本已經注意到這種情勢將會危及目前在東亞地區難以繼續維持現狀(status quo)。但是美國以超強國家自居,以為台灣尚不處於被中國併吞的危機,如果這三個潮流造成國際上認為台灣靠向中國的發展勢不可擋,則在中國併吞台灣之前,使台灣成為中國的囊中之物,這才是台灣的真正危機。 四、美國戰略上的矛盾導致台灣的危機 美國是一個民主國家,一般國民對民主、自由、人權的普世價值觀認為是美國的立國精神,所以有關「台灣的入聯公投」,根據民意調查,六成以上美國公民認為理所當然,那麼為何目前美國政府會採取不支持的立場,甚至國務卿萊斯以「挑釁」一詞來反對台灣的入聯公投,其道理不外乎是美國全球性戰略中的矛盾,以為目前台灣並不處於危機,因而阻止台灣在此刻影響中美關係。但是這種近視做法將帶來台灣危機,以及美國在亞太戰略又降低日美同盟在亞洲奠定的安全保障機制。簡言之,美國戰略上的矛盾可能帶給台灣如下的兩大危機: 第一、美國在伊拉克戰爭陷入不能自拔之境,使美國輿論再度掀起如同越戰的教訓,美國人民以為為什麼他們的子弟在國外犧牲生命,花費龐大軍費,得不償失,美國不應再當世界警察,應撤回美國到處投身世界各地的紛爭。何況台灣的敵人中國是一個強大國家,美國不必為台灣流血,這也是中國最夢寐以求的情景。 第二、中國軍方的做法,並非其外交部所能控制。去年12月美國國防部長蓋茲(Robert M. Gates)公開宣稱,11月間美國航空母艦「小鷹號」(Kitty Hawk)被中國拒絕進泊香港絕非中國外交部所稱的一場誤會,他進一步稱,去年1月7日中國以飛彈擊中400公里太空的人造衛星,中國外交部事先一無所悉。1996年台海危機中國發射飛彈,亦由副總參謀長熊光楷指揮發射,中國外交部同樣一無所知,表示中國外交部對美國的承諾,中國軍方可以公然違反。例如,2004年11月10日,中國核子潛艇遠征關島海域,歸途侵入日本琉球海域,都是軍方的單獨行動。中國發展其龐大軍力,絕非只為台灣海峽,其意圖至為明顯。中國並非民主國家,中國軍方如果一意孤行,亞洲發生突發性衝突,是亞洲面臨不確定時代最大的潛在危機,台灣只是他們最好的藉口,中國蓄意成為亞洲霸權,至為明顯。 五、美中接近與日本的選擇 九六年中國對台灣海域發射飛彈以來,日本積極加強日美同盟的內涵,尤其911恐怖事件後,當時日本小泉首相與布希總統的友好關係使日本積極參與在日本憲法可容的範圍的伊拉克、阿富汗支援活動,這也是日本首次派遣自衛隊直接參與國際安全保障工作的開始,這個經驗使日本參與國際安全保障的貢獻倍加信心。2005年2月美日外相與國防部長的「2+2」會議,對中國提示美日共同戰略目標,針對中國通過「反國家分裂法」表示台灣海峽問題應以和平談判解決,並要求中國擴武應透明化等,一般以為這是美日同盟對中國採取「勸阻戰略」(Dissuasion Strategy)的具體表現,但是最近美中接近使日本就當前美國的亞洲戰略產生困惑,甚至於讓日本思考一個迫切的問題,也就是日本在戰後六十餘年一直在美國軍事保護傘之下,由於中國的崛起,日本是否要考慮建立日本能自力防衛自己的國防力量,包括修改日本憲法第九條,以及投入先進防衛性武器系統。關於這個日本憂慮,美國也非常關切。2007年4月由前美國亞太助理國務卿James Kelly 所提出的Kelly報告書“Sino-Japanese Rivalry: Implications for U. S. Policy”明確指出「從2006年初中日關係接近於冷戰以來最低點……緊張的原因在於日中雙方急速成為亞洲強權,而且任何一方都不願意在亞洲處於次級地位。」,又說「中國對於東京一再表明支持台灣問題必須和平解決。北京認為台灣問題不再是模糊而是日本軍事政策上明確的焦點,而且加強日美同盟旨在對準中國」,進一步而言,中國軍力的現代化更是日本與美國國防部關心的焦點。最近就北韓廢核問題中美合作無間,而美國竟忽略日本針對日本人被北韓綁架的問題不問,使日本開始思考如何加強自衛能力,美中接近也許是一時戰略上的優先考量,但是日本與台灣同受中國壓力,中國無非是最大收益者,使日本與台灣同樣蒙受不確定時代的陰影。這是否是美國在亞洲長期和平安定的上策,目前至少是美國亞洲戰略的一個矛盾。2006年12月日本麻生外相提出「自由與繁榮之弧」的外交戰略,其中強調的是自由民主人權的價值觀為重的外交政策(value oriented diplomacy),當然台灣是民主國家,而中國崛起絕非是一個民主的崛起。 六、結語 美國在伊拉克戰爭以及伊朗等伊斯蘭世界的困境,使布希總統為首的美國國務院團隊,在戰略上與中國達成一定程度的合作關係,對中國的崛起予以進一步發展的機會,尤其以台灣入聯公投為由公開反對,加速台灣逐步陷入中國勢力所及的危機,中國不必動武,就有可能使台灣成為囊中之物。日本以為日美同盟是亞洲安全保障的公共財,小泉首相曾宣稱「日本外交的主軸就是日美同盟」,中美接近使日本開始思考日本是否加強自衛能力。台日美一向以自由、民主的共同價值觀來維持亞洲區域的安定和平,如果美國擴大目前中美接近持續下去,亞洲將面臨不確定時代(Age of uncertainty)。如果中國在亞洲超越日本而成為亞洲超強國家,是否為美國所能接受。中國軍方長期以來並非中國外交部對外承諾的背書者,這是一個非民主國家常見的不穩定因素,屆時美國在亞洲將付出更大的代價以維持亞洲的和平。美國目前與中國的接近,應適可而返回與民主自由價值觀的國家建立信賴關係,才能迴避使亞洲陷入一個新的不確定時代。
第 05 期

台美關係的本質

/台灣國際法學會副秘書長 一、台灣的地緣戰略重要性 台灣位於世界最大海洋和最大陸塊的接點,亦是東北亞與東南亞之樞紐,使得台灣在地緣戰略上十分重要。以亞太地緣政治而言,台灣將直接牽動亞太地區權力結構與戰略態勢。從美、日等海洋國家的立場來看,台灣是貫穿亞太海洋貿易與安全航線的交通樞紐。從以中國為主之陸地國家來看,台灣是其走向海洋尋求發展的突破點。因此,台灣的戰略空間即源自海、陸霸權力量交匯所激起的權力平衡。 尤其甚者,從東亞地區航道最重要的三大海峽─麻六甲海峽、台灣海峽和巴士海峽,台灣即控制其中兩個,而目前東亞地區存在的三個危機引爆點─北韓、台海和南沙問題,台灣即涉及其中兩項紛爭,由此可見台灣在地緣戰略上的重要性。若中國成功將台灣納入控制,將使中國在第一島鏈擁有一個關鍵要塞,從而發展其海洋勢力。此時,中國將挑戰美國在其沿岸部署航空母艦的舉動,試圖將勢力深入南太平洋至澳洲東岸,甚至到第二島鏈的關島、塞班島和吉里巴斯,如此將影響整個東亞的穩定權力平衡,甚至將影響到全球整體的安全。 因此,自一九九○年代之後台海地區每次陷入衝突危機,即會引起國際社會全體的矚目。美中關係未來是戰是和,完全取決於雙方對台灣的政策。各國應共同思考如何和平處理台灣問題,如果局勢滑向失控的極致,則美國和中國將成為戰略平衡的兩極,而南韓、北韓、俄羅斯、東南亞甚至日本都將作出重要的戰略異動。就此而言,台灣的安全關乎亞洲國際秩序的巨大變動,是決定東亞安定乃至世界未來的的礎石。 二、台灣面臨的安全問題 東亞地區擁有全球最多的人口與經貿發展,是具有世界影響力大國的集中地帶,因此美國國防戰略報告明確表示其戰略重心將逐漸轉向亞太。作為其全球戰略重要組成部分的美國東亞戰略目標,以修訂後的《日美防衛合作指針》為核心,以韓國和菲律賓及其他東南亞盟友為側翼,形成事實上包括中國台海地區在內的東亞地區安全聯盟,維護美國的優勢地位,並遏制地區大國的挑戰。 由於亞太地區至今沒有形成為各方廣泛接受和認同的安全制度或體制,缺乏制度約束的眾多行為體之間難以形成相對穩定的安全關係,更何況地區內潛在衝突點問題始終未能得到根本解決,再加上大國奉行霸權主義政策,使衝突點升溫甚至失控的可能性依然存在。努力尋求和緩甚至擺脫這種困境的有效途徑,塑造和平穩定的地區安全環境,已經成為亞太各國日益緊迫的外交課題。 值得注意的是有不少中國的台灣問題專家指出,二○○八年和二○○九年是台海問題的高危險期。台灣可能利用二○○八年北京舉行奧運之前,嘗試一些讓台灣和中國更為疏離的舉措,其中利用公投制憲、更改國號、申請加入聯合國等將是一些明顯的選項。因此,北京當局雖在此次台灣總統大選期間始終保持低調,但仍不忘威脅台灣說,中國對台的軍事準備是「實而不彰」,亦即雖然展開密集、充分的準備但不聲張,未來如果形勢逼迫,中國解放軍將採取出奇制勝和全面壓制性的軍事行動。另一方面,為阻止美日等國干預攻台,中國現在發展巡弋飛彈、武裝直升機、隱形戰機、電子妨礙、精確攻擊、偵查監視以及科技練兵等,尤其是長程彈道飛彈能將美國本土都納入射程的飛彈,此外更以中程彈道飛彈嚇阻日本支援美國干預台海事務。 中國的軍事擴張當然讓鄰國感到憂慮。美日澳尋求建立飛彈防禦措施,原因就是回應北京逐漸增強的飛彈裝備。美國也對中國部署在大陸東南沿海對準台灣的飛彈表達關切,美軍近來不斷加強對中國的情報搜集活動。美國第七艦隊的數艘偵察監視船,已經從夏威夷駛往靠近中國大陸沿海的太平洋水域,搜集海峽兩岸軍力調配的最新動態。同時,部署在南太平洋的美軍負責海上情報偵察的「特種任務船」,近日也加強對中國的情報搜集活動。 美軍現有各種偵察船約五十多艘,目前估計約有將近一半的二十艘各種類型的偵察船調集到東亞海域執行監視任務。對於美國間諜船來說,最有價值的情報是中國潛艇活動和飛彈的部署、試驗。為了獲取中國潛艇活動情況,美國間諜船裝備先進的水下竊聽感測器。美軍間諜船「約翰‧麥克唐納」號和「小鯨魚」號遠洋勘測船,已經完成對包括中國東南海岸線的秘密勘測,它們已收集到海岸附近十至六百公尺淺海和六百至四百公尺深海重要洋底和洋流的資料。一旦需要,美國海軍的作戰船隻就能沿著它們繪出的航線長驅直入。 就美國戰略而言,台灣是美國在遠東地區的橋頭堡,特別是當東北亞的南韓及東南亞國協逐漸芬蘭化之際,台灣是美國在西太平洋的重要戰略合作伙伴,且是可以共同圍堵中國軍事擴張的可靠盟友。另一方面,台灣是日本確保中東-印度洋-麻六甲海峽-南中國海-東中國海-日本海上運輸線安全的關鍵所在。在日本的理解中,台灣的安全保障問題不只與台灣有關,且直接、間接影響到包括日本在內的亞太各國,甚至國際社會整體的重要問題。 然而,中國持續擴充軍備,並宣稱不放棄武力犯台,台灣所承受的威脅更甚於以往。但由於台灣迄今為止均獨自進行其對台海危機應變計畫的評估,使得過去半個世紀多以來,台灣已經單獨投注可觀的國家資源於國防,但以目前情勢相對而言,台灣就算將政府預算全數投入,亦無可能追上中國國防支出的數字,因此我們必需嚴肅思考有效的解決方案。 在過去,台海的穩定似乎僅為我國家安全問題。但台灣的安全其實更牽涉到美國對亞太地區的安全承諾。無論中國是否為和平崛起,其對於美日在亞太地區的威脅與日俱增,讓台灣獨自面對中國人民解放軍持續擴張軍備的壓力,並不會讓台海問題消失。若慮及議題和政策選項的複雜性及多元性,只有改善台海的不平衡、結合外交及嚇阻戰略,才可成功地在台海區域維持永續和平。 三、美中關係和國際情勢 經過一九九六年、二○○○年以及二○○四年三次的總統大選之後,北京已經瞭解到通往台北最近的道路是經由華府,因此若想要影響台北的政策就須直接訴諸於美國,這是北京政權近年來採取較溫和態度的原因。另一方面,美國目前也因反恐、伊拉克等國際問題需對中國有某程度的妥協,甚至為此對台灣施壓。但就美國戰略而言,仍需同時在歐洲與東亞維持軍事部署和聯盟,孤立主義對美國這樣的海權國家絕不會是個理想的選擇。就此而言,任何不協助台灣抵抗中國侵略的行為,都將違反美國的戰略和國家利益。 中國和美國在地緣戰略上天生就是競爭對手,其在冷戰後期因便宜行事所發展出的聯盟關係至今已經消逝。中國對海洋的野心,正散發出不容海權國家小觀的訊息。解放軍的軍事國防預算,近年來以兩位數字成長,台灣顯然無力再繼續負擔這樣的經費。就華府而言,台灣的政府若選擇統一,勢必對美國在西太平洋地區的利益產生重大的變化。因此華府固然有些人希望所謂的台灣議題消失,但是台灣如真的變成中國一部分的話,對美國則絕對大為有害。 當東北亞存在挑釁的北韓、不情願的俄羅斯和左右為難的南韓時,東南亞國協卻也都已經芬蘭化,華府近來和日本亦多所摩擦,如果再丟掉台灣這個在西太平洋地區的美國戰略合作伙伴,對美國國家利益將是何等重大的損失﹗台灣在西太平洋的確是美國的一個前哨站,也是尖兵,台灣的安全是一個區域安全的題目,而不是中國國內的事務。因此,中國如果發動侵略,對美國來說,不論危機因何產生,對該地區在地緣政治上的影響都是相同的。就此而言,任何不協助台灣抵抗中國侵略的行為,都將違反美國的戰略和國家利益。 中國若成功地以征服或恐嚇將台灣納入其版圖,將對美國造成可怕的結果。佔據台灣將使中國在東出太平洋的第一島鏈中擁有一個關鍵要塞;並將使日本失去對美國保護的信任,結果日本將不得不發展長程海軍投射武力,以保護其賴以為生的海上航道。為了發展其海洋勢力,解放軍在第一島鏈的屏障下,將試圖挑戰美國在其沿岸部署航空母艦的舉動,把勢力深入南太平洋至澳洲東岸,甚至到第二島鏈的關島、塞班島和吉里巴斯。如此,美國的國家利益將遭到空前的損失。因為太平洋關係到世界經濟的成長,美國一旦失去在東亞的穩定權力平衡,將影響到其全球整體的安全。 雖然在政治上不便明言,但在戰略上美國向來對於中國沒有好感。早在「倫斯斐報告」中,美國即特別提到中國科技轉移之威脅。後冷戰時期中國與俄羅斯的勢力已成此長彼消之勢,未來美國最可能執行軍事任務的主戰場將是太平洋,中國可能的崛起必須加以注意。因此,美中關係雖然必須多面向兼顧,包括政治、經濟等等,但其中最重要意涵仍為安全議題。在此種情形下,中國是美國「潛在敵人」、「競爭對手」而非「合作夥伴」,美國不可能擬定對中國之中長期戰略,反而應先檢討短期威脅,再通盤考量美中關係的定位。 四、入聯公投與台灣國家利益 另一方面,亞太地區不僅傳統安全問題和非傳統安全問題並存,且依然存在兩種制度的對立和鬥爭,除了古巴外,世界上的社會主義國家都在亞太地區。這些因素使得美國在亞太地區尚採取其冷戰政策,在某些特定議題上凸顯意識形態問題。然而,擴大個人自由、民主與法治,非但不會影響社會的社會穩定和經濟成長,反而對一國的長期發展十分重要。因此,作為一個新興而且成功的民主國家典範,若能積極形成「亞洲民主同盟」關係,建立一個亞太民主社群,台灣這個民主化的典範可為鞏固東南亞國家的新興民主和促進中國民主化做出貢獻。 台灣已由威權統治體制轉型為民主自由國家,對外關係當然也必須因應這個轉型而重新調整。過去,台灣「經濟奇蹟」是務實外交、經貿外交的後盾;現在,台灣「民主奇蹟」、「人權立國」是二十一世紀多元外交的基礎。因此,當台灣人民以連署提案於二○○八年總統大選同步舉辦「以台灣名義加入聯合國」公投時,在中國的極力操作下,引發美、法等國的關切與干預,因此國內有人以國際情勢不利於台灣而反對公投,此點實為錯誤的說法。 就國際情勢而言,美、日、歐盟各國皆為民主國家,當然不會干涉外國內政而主張台灣不可辦公投,其所關切的是台灣擁有公投這隻尚方寶劍後,會不會貿然斬斷與中國之間虛構的臍帶,從而改變中國自慰式的「現狀」,使被拆穿「國王的新衣」而赤身裸露的中國,惱羞成怒地做出失控的舉動。因此,各國的立場不是反對台灣舉辦公民投票,只是不希望台海現狀改變,從而導致東亞形勢發生結構性的變化。只是何謂「改變現狀」卻須加以釐清,目前台灣與中國在國際上競爭的關鍵,其實是就在於是由哪一方掌控對「改變現狀」的解釋權。 首先,台灣社會一般也認為「維持現狀」是最佳選擇,任何「改變現狀」的主張即被視為是激進的想法。然而,「現狀」是什麼?這種「現狀」對我們是否有利?這兩個問題即很少被進一步思考。在現實上,台灣海峽的現狀是維持著兩個分治的國家,因此除了與中國合併為一國之外,台海兩岸的現狀都不算被改變,台灣目前的主張反而是讓現狀更為明確,主張統一才是破壞現狀的做法。然而,台灣舉辦公投以強化自己的主體性,卻反而被批評為破壞現狀,顯然是因為台灣在「改變現狀」的問題上無法自己定義,使得任何台灣社會對內對外的動向,均有可能被指稱為是破壞現狀。 另一方面,中國在「改變現狀」的問題上則被要求低標準。即令是中國不斷增加飛彈等軍備,在國際上打壓台灣的活動空間,在經濟上不斷從台灣吸血,且不斷派間諜竊取台灣機密等敵對行為,但中國只要維持台灣海峽和平穩定,也就是只要沒有實際動武即可。也就是說,中國是因被台灣意圖改變現狀的「挑釁」而使用武力威脅,以此將自己「加害者」的角色巧妙地轉換為「被害者」。同時,儘管台灣海峽兩岸和平分立的事實並未改變,但中國卻擴張解釋「改變現狀」的內容,使如公投、制憲等台灣內部的民主化或希望在國際組織中取得一席之地,與保護其人民基本人權的種種努力都視為一種「挑釁」。此點是我國政府必須注意之處。 其次,目前台海的「現狀」對我們是否有利?雖然台灣目前現實上是獨立主權國家,但在法律上卻尚未完成建國的最後手續,因此即使在大部分國際組織都沒有否決權的問題時,台灣仍無法加入主權國家所組成的國際組織。在全球化日益進展的今天,這種現狀若長期維持將對台灣非常不利,台灣只能任由大國決定可取得多少權益,而不能如世界上任何國家般主張自己應有的權益。因此,台灣雖然實際上是主權獨立國家,但在法律上卻是地位不平等的「不正常國家」,此種現狀對台灣絕對是不利的。 在此種情況下,台灣當然有權要求改變現狀以爭取自己的權益,而台灣不選擇改變這種現狀的原因,並不是台灣沒有改變現狀的必要,而是顧及美、日、中、東南亞等各國的安全,願意暫時忍耐以保障國際和平所致。因此,各國應「感謝」台灣的犧牲,而不是強制台灣必須接受目前不公平、不正義的現狀。 中國之所以那麼要封殺台灣入聯公投,主要是公投性質異於民調,是台灣人民集體意識的展現,對內外都是一種「重大宣示」。此點使得中國內部的強硬派坐立不安,因此不斷有聲浪要求胡錦濤政權祭出「反分裂國家法」對付台灣,如此情緒性的看法,逐漸演變成對胡、溫領導的不滿,此點使其必須依賴美法等國的反對發言,藉以穩住情勢。 美國之所以強烈反對台灣入聯公投,主要有下列四大因素。其一,美國訂有「台灣關係法」,如果台海緊張演變到需要出兵,將使問題逼發不可收拾。其二,在伊朗、北韓核武等國際事務上,美國需要中國的協助,因此至少在表面上美國需遷就中國。其三,美國認為台灣近年來不太配合,希望藉此警告台灣不可造次。其四,因台灣意識高漲,國民黨變得不會替美、中擋台獨勢力,因此逼得美國必須親自出馬。但究其實是因為美國不希望台灣獨立,如果台灣一直不獨立,美國就是台灣的全球總代理,壟斷台灣所有對外關係,但台灣一旦獨立,即可與世界各國平等交往,美國再也不能壟斷台灣的對外關係。 另一方面,日本對於台灣入聯公投亦有其本身的立場與考量。首先,兩國對日中關係新局勢的看法並不相同。日本認為,日中兩國面臨巨大機遇和責任,希望著眼大局,為創造亞洲和世界的未來而合作﹔但中國認為正確對待和處理歷史問題及台灣問題,是改善中日關係的基礎。換言之,日本是從亞洲面對世界的未來為出發點,但中國是站在一己之私的立場,仍然只考慮自己的利益而未抱持對國際社會的責任感。 其次,針對台灣入聯公投的問題,日本的態度是公投是台灣的內政,日本不應該干預,但由於「日本政府不將台灣或台灣當局視為一個國家,而『國家』乃是加盟聯合國的重要條件,因此日本政府無法支持台灣加入聯合國」。換言之,日本並不是反對台灣進入聯合國,而是因為日本的立場認為台灣或台灣當局還不是一個國家,所以無法支持台灣加入聯合國。也就是說,日本完全是從法律的立場來看待台灣入聯公投的問題。 第三,對於台灣地位問題,中日雙方都表示要堅守中日關係的三個聲明。日本一再重申,「台灣問題攸關中國的核心利益,日本未採取支持兩個中國或一中一台的立場,不支持台灣獨立,對台立場正如日中聯合公報所表明,沒有任何改變」。換言之,日本對台灣獨立的立場是以「日中聯合聲明」為主,但該聲明並未支持「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且日本曾為此事與中國展開激辯。可見日本採取的立場是「不支持台灣獨立」,也不支持「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 最後,日本指出「日方不支持片面改變台海現狀的行動」,基於此一觀點,日本不希望台灣的入聯公投造成兩岸緊張,但日本亦「無法支持單方面改變現狀的嘗試」。換言之,如果中國企圖以武力或其他方式「嘗試單方面改變現狀」,日本亦無法支持。中國官方傳媒新華社以「四不」稱日方的說法:不搞兩個中國或一中一台,不支持台獨,不支持台灣加入聯合國,不支持入聯公投。但這不是日本的立場與用語,事實上還必須加上「不支持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和「不支持中國企圖以武力或其他方式嘗試單方面改變現狀」。 五、結語﹕時間的競爭 近年來,中國政府展開「大周邊外交」戰略,將穩定和改善周邊國家關係列為首要,進而圍堵台灣向外發展關係,同時積極加強軍事準備,企圖營造隨時可以武力統一台灣的條件,此點非常值得我們注意。 中國利用朝鮮半島核武危機籌設六方會談機制,並將「振興東北」戰略和「中日韓推進三方合作聯合宣言」加以聯繫,共同邁向所謂環日本海經濟圈的發展。同時,中國又和東協建立「十加一」和「十加三」區域合作平台,朝貿易自由化邁進。此外,中國也和印度簽署「中印關係原則和全面合作宣言」,並首次舉行海上聯合搜救演習,使北京與新德里關係出現新局。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去年首訪俄國,進一步深化中俄兩國的戰略夥伴關係。由中國主導的「上海合作組織」,亦和中亞成員國舉行多邊聯合反恐演習,寫下此一地區的歷史新頁。凡此種種,都顯示中國「固本安邊」的國防和外交戰略已獲相當成果。 從目前整個亞洲地緣戰略來看,這些布局表面上是周邊的,但卻使中國扮演的主導角色隱然成形,這使台灣外交處境更形艱難。雖說我國的外交核心是台美關係,但美國的對台政策是從東亞區域平衡的穩定大局出發,以致我們不能不理會周邊國家的觀感(尤其中國反應),因此中國可以這種「間接路線」取得和美國談判的有利籌碼。 因此,台灣和中國間的問題是與時間的競爭。中國要能達到抑制美國軍事介入的武力程度還需要時間,中國在那之前必須要阻止台灣獨立;而台灣則希望在中國尚未有能力以武力統一台灣前完成獨立。因此,使中國在軍事上無法擁有自信,是台灣永遠安全的保障。中國領導集團顯然掌握現階段台灣不敢公開宣布獨立的心理,因此乃修正過去反對外國勢力介入台灣問題的態度,反而巧妙利用國際力量來對台灣施壓,藉以利用機會再創經濟快速發展奇跡。當然中國在施展大國外交對台灣施壓時,還是會表明不放棄武力解決台海問題,但這只是騙取時間的做法。 中國已經很清楚,台灣此次的總統選舉或公民投票不論結果如何,並不能解決台灣問題,要統一台灣只有訴諸武力一途。現在因為中國二○○八年奧運在望,所以事實上不會為了台灣選舉而放棄奧運或是外國投資,但只要中國能達到抑制美國軍事介入的武力程度,就是中國以軍事統一台灣的具體化時期來臨。在那之前,中國只須以經濟與外交手段阻止台灣獨立即可,但只要台灣稍微鬆懈對中國的防備,或中國的武力提升到有把握的程度,則必將伺機運用武力達成併吞台灣的目的。 由於中國軍事現代化的目標是為了威嚇、壓制台灣,且在必要時使用武力解決台灣問題。因此,美國目前的政策是協助台灣維持自衛能力,讓兩岸和平對話的環境就更趨成熟,也讓區域安定獲得更多保障。然而,如果台灣人民缺乏對抗中國的決心,在心理上沒有提防中國來自四面八方的侵略攻勢,則只有鼓勵中國提早動武,反而不能依恃兩岸的平衡來確立和平與安全。 值得注意的是,許多台灣人之所以不敢主張自己是獨立國家的事實,主要是由於害怕中國的武力威脅所致。中國的飛彈是威脅,但我們應以外交策略來處理,而絕不可真正恐懼中國。擔憂中國軍事威脅者是「見樹不見林」,因為我們現在最多只是面對中國二流的武力威脅,如果台灣因畏怯中國而放棄抵抗,則在台灣成為中國的一部分之後,中國為向太平洋發展,必將在台灣設置航空母艦與潛水艇基地,中國的航空母艦、潛艇必然可至太平洋甚至加州外海巡戈。屆時台灣將會「琉球化」,甚至成為中國的「珍珠港」,結果美國的第一線會退守至夏威夷,等於是失去半個太平洋。 在此種情況下,美日等國必將佈置重兵盯住台灣,以防中國與其在太平洋上爭霸。台灣因害怕中國二流的武力威脅,結果反而是被迫必須面對美日一流的軍事威脅,而且將從目前有韓國、琉球、菲律賓等分擔防務,演變成「一點集中」的四戰之地。因此,因害怕中國武力威脅而順從北京主張的結果,反而是使台灣陷入更大的戰爭災難。就此而言,2008年的總統大選真正是決定台灣命運的一戰。
第 05 期

台灣入聯公投及台美關係的一些思考

陳文賢 /政大台史所教授 一、美國反對台灣入聯公投 根據美國國務卿萊絲所言,「美國維持致力於台灣海峽和平與安全的承諾,美國反對任何使用武力的威脅,也反對兩岸任何一方片面改變現狀的行動,美國依循一個中國政策,不支持台灣獨立。美國過去幾個月中已經表明,台灣推動以『台灣』為名申請加入聯合國的公民投票是一項挑釁政策,此一政策毫無必要的升高台海緊張,也不能為台灣人民在國際舞台上帶來任何實質利益,這是美國反對這項公投的原因。」(According to U.S. Secretary of State Condoleezza Rice, “In the Taiwan Strait, for example, the United States remains committed to peace and security. We oppose any threat to use force and any unilateral move by either side to change the status quo. We have a One China policy and we do not […]
第 05 期

與台灣民主衝突日烈的美國台海政策──對台美關係結構面問題的個人反省

賴怡忠 /民主進步黨國際事務部首席副主任 幾個令人疑惑的現象 近來台美關係處於一個爭執不斷的狀況。固然台美關係基本面十分良好:共同的民主價值與人權理念、認同資本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有共同朋友與敵人、兩國間更沒有領土爭議、在國際議題上的重大分歧與爭執。美國與其他國家所存在爭論的議題,在台美關係上幾乎不存在,但這兩個民主國家這幾年卻發生激烈爭論。 在美國方面,美國多次針對台灣內部的民主公投高分貝抨擊,認為這是對台海穩定的挑釁行為。更有消息指出,在小布希總統眼中,似乎認為陳總統與邪惡軸心中的北韓總理金日成沒有差別。當小布希總統於2007年12月給北韓金正日的信中稱其為「總統」,但美方中階的國務院官員對於台灣民主程序選出的陳總統,卻對其直接指名道姓。在台灣方面,美國在台灣人心中的好感度也直線降低。連續三年民調都指出,美國不是台灣人民最有好感國家的現象已經固定化。 最弔詭的現象發生在美中台關係中,不僅台美兩個民主國家爭論激烈,獨裁中國反而在一旁樂得輕鬆,同時美中互動密切,中國還被美國期待為「負責任的利害關係者」。美中之間舉行多次首腦會談,近三年更添加外交部門的「美中戰略對話」、內閣跨部門的「美中經濟戰略對話」、國防部長熱線與「美中國防諮商會議」、商業部門的「美中經貿對話」等。而台灣高階官員欲見美國資深官員,卻往往發現只有副助卿層級官員出面會談,頂多是個「工作會談」。在2001年上台時,號稱是有史以來對台灣最友好的美國政府,但七年後的台美關係卻是這樣的境地,其發展令人疑惑。 當前台美關係論述的幾大盲點 面對這個現象,在台美外交界間,充滿一些似是而非的解釋。問題不僅在於這些解釋不正確,還在於這些解釋背後呈現的認知盲點,才是台美關係的最大問題。 解釋一:連最親台的小布希政府上台都出現如此結果,可見台灣要為台美關係的惡化負更大責任 解釋二:台美關係的惡化是陳總統與民進黨的問題,換人或換黨,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 解釋三:台灣不能理解美國的伊拉克困境而持續製造問題,要為台美關係負責 解釋四:台灣因不理解中國崛起使美中台關係向中傾斜,其民主價值外交與無法面對現實主義的操作 解釋五:小布希政府上台太過親台的錯誤作為,對台灣送出錯誤信號,導致中美關係緊繃,而中美關係緊繃必然導致台美關係的問題。 這些解釋的最大問題,是無法理解民主化對台灣社會與台海情勢的衝擊,導致這些論述會出現一方面稱讚台灣民主,但另一方面又拒絕接受民主的後果,並把台灣民主化所導致更為複雜化的決策過程與考量,簡化為對領導者本身的好惡問題,並對於民主對台灣政治與台海情勢形成的制度性限制視而不見,以及把民主當成不具現實意義的道德理念。這些思考混同在一起的結果,導致在政策上,將台灣民主,而不是中國的獨裁,視為是台美關係與台海穩定的變數,更因此使得台美爭議呈現一種對台灣民主全有或全無的爭論,而不是兩個民主國家正常存在的意見紛歧,如美日、美澳、甚至是美韓等。 根據這樣的認知結構所得出的外交政策,會因為沒有觸及現實的結構性限制,而注定會失敗,這也意味著外界有關換總統就可以改善台美關係的認知,要嗎是太過一相情願,或根本就是對現實的無知。 台灣民主:美國的認識與台灣的宣傳 進一步檢視對於台灣民主的認知是如何影響台美關係,需要理解美國外交政策界與中國通(而不是研究民主理論或國際法的社會科學界)是如何理解台灣民主,當然也需要知道台灣政府是如何自我宣傳,最後再來檢視美國的理解與台灣的說明,是否涵蓋台灣民主所產生的影響。 美國如何認識台灣民主:啟蒙強人主動開放的施捨與政黨選舉競爭 冒著一般化描述的危險,美國外交界與中國通多將台灣民主的發展視為「啟蒙強人主動開放的結果」,並把台灣民主簡化為「政黨選舉競爭」。認為台灣民主化是「啟蒙強人主動開放的結果」,把台灣民主化視為蔣經國與李登輝個人的高瞻遠囑,對於當時推動台灣民主化的社會力量與民族認同因素基本上是視而不見的,也因為這樣的視角缺乏對設定政治議程的社會力量有所認識,自然在社會力量開始進訴政治場域後(政治化),往往將這些社會力量視為對既定政治秩序的威脅,不認為這些是新政治秩序的關鍵因素而有必要加以理解。 而透過政黨選舉競爭觀察民主,固然民主化的重要指標在於出現公平的政黨競爭制度,但是政黨競爭往往不是民主化的推手,而是民主化的結果。以台灣「選舉驅動民主化」的路徑來說,選舉同時包含著議題集結與社會動員的雙重功能,甚至是社會運動將議題推入政治時程的重要場域,政治人物基於關心勝敗而在選舉產生的勝選邏輯,再台灣民主化過程中並不是議題驅動的主要動力,否則無法解釋為何國民黨在九十年代佔多數時,並不是主要政治改革的先行者,而只是接收當時為反對黨的民進黨所設定的政治議題。 此外,在以上兩點的思考下,美國外交界更對台灣民主化倒果為因,把一個實質上極可能消滅台灣獨立存在與民主動能的「一中政策」,當成是民主化的重要貢獻者。美方中國通往往以「一中政策使美中關係穩定,並因此使中國不再意圖以武力進犯台灣,因此使台灣有必要的國際空間以進行政治改革,從而出現民主化」這樣的詭辯,來論證「只有不挑戰一中政策的民主是負責任的民主,而與一中政策不合的民主是民粹」這樣的說法,並意圖以此框限台灣民主。 這也難怪美方對於2000年民進黨勝選的解釋,不在於企圖理解這是個什麼樣的政黨,以及這個政黨的社會基礎,而只在於選舉政治的技術性操作。對於2000年認為是國民黨分裂,對於2004年認為是公投與兩顆子彈,而不知道是何種政治價值使民進黨獲得勝利,以及為何在美國強大的壓力下,民進黨還是能有11%的成長。這樣的思考更使美國誤以為掌握黨主席或總統就可以掌握民進黨,無視於即使有三位前民進黨主席後來選擇離開民進黨,但民進黨力量從未因此潰散。 台灣又是如何自我宣傳? 美方對台灣民主的誤解與對民進黨角色的疏於理解是一回事,但台灣又是如何自我宣傳的呢?90年代的國民黨將台灣民主視為政黨競爭與選舉制度的建立,美國對於2000年民進黨上台的意義也多以「政黨輪替、政權和平轉移」視之,但民進黨上台後,似乎對於台灣民主以及民進黨當選的歷史意義,也並未跳脫「政黨輪替」的意義。在此,政黨輪替本身,而不是政治價值的新舊轉換,成為理解的重點。民進黨是什麼並不重要。舉例來說,如果2000年是宋楚瑜當選,「政黨輪替、政權和平轉移」的描述一樣可以適用,但宋楚瑜與陳水扁所代表的政治價值差異卻十分深遠。 事實上,民進黨執政的歷史意義,除了台灣認同之外,還包括其他社會價值,包括對民主過程的重視,社會資源分配方式的期待,與中國的關係重新定位,對台灣未來的不同看法,對於環境議題的重視以及對於社會正義的期待等,都是當時支持民進黨的重要價值與社會基礎。這期後也反應在民進黨有關核四議題的作為,南北資源在分配的重視,綠色政策的提倡與社會保險體制的建立,以及轉型正義的追求與審議式民主的勇於實驗等,而這些作為都是以強烈的台灣認同為基礎。可是民進黨的國際宣傳似乎並未給予民進黨在台灣發展與民主化的歷史角色明確定位。當民進黨沒有自我定位,就會被別人定位,而定位本身更成為別人認識民進黨的基礎。換句話說,民進黨也並未對2000年以後台灣民主的重大變化給於足夠的國際宣傳與適切的解釋。 對台灣民主的合理理解 美國的理解與台灣的宣傳都沒有觸及台灣民主的核心,也因此更無法了解台灣民主對於國際政治的影響為何。事實上,對於民主國家外交政策的理解,不可能跳越民主所形成的制度性限制,更需要理解該國民主社會的文化結構。如對美國外交政策,不可能只談行政部門,國會的角色與兩黨政治是必定要觸及的因素。即便日本外務省如此支配日本外交,但討論日本外交也不可能不討論政府不同部門的分歧,在國會中政黨與派系的態度,日本憲法的限制等。但奇怪的,談到台灣對外作為,一些討論民主社會的ABC似乎都不須要。使得後冷戰時代的台灣外交政策討論,淪為探討國民黨時代李登輝的個人思考,或指責民進黨時代陳水扁個人的獨斷獨行。這種思考台灣對外關係的結果,導致高度的個人化,以及缺乏對台灣民主制度的基本認識與尊重。美國這幾年的作為正反應了這幾點。 台灣「民主崛起」的對外政策意涵(向選民負責而更複雜的決策環境、自主性的提高、認同的劇烈變化、中國對台灣民主的感受、全球化的威脅) 首先,既然台灣已經是個民主國家,自然對外作為不可能逃脫民主制度的限制,包括決策必定會更為複雜與緩慢,更不可能無視於民意的動向,但這也意味著台灣外交自主性以及不確定性的提高。 其次,既然台灣是民主國家,對外決策必定是民主過程的一環,不僅政府外交決策必須向選民負責,也意味著對外政策會成為民主政治操作的一部分。指責政治人物利用對外作為增加自己的選舉籌碼為不道德,形同要求一個飢腸轆轆的人看到美時當前卻要他禁食禱告一樣。既然民主政治要求政治人物的對外決策須向選民負責,就不能要求政治人物不利用這樣的義務增加自己的勝選籌碼。美方對台灣作為的指責,反應本身雙重標準的問題。 再者,台灣認同是台灣民主化主要動力之一,更在民主化後化暗為明,成為重要的政治力量。不僅「台灣人認同」成為超過七成的主流民意,台灣前途自決更有超過九成以上民意的支撐,對一般民眾而言,台灣是主權獨立國家,不是中國的一部分,是對現狀的共識描述。台灣認同的巨大力量導致任何政治人物都無法違逆這個影響力,未來無論誰當選總統,台灣認同會持續成為對外關係的結構性限制,意圖壓制台灣認同的內外力量以及政策,都會因為這個政策與現狀的根本矛盾而失敗。這意味著不挑戰台灣是中國一部分的「一中政策」,會因為不為台灣主流民意所接受而持續被挑戰。 此外,全球化的今日,導致台灣缺乏國際參與成為影響台灣永續生存關鍵議題之一,而不再是「情感議題」。這是因為90年代的全球化要求以國家為單位進行新規則的協商與設定,同時既有的國際組織也因為全球化的挑戰而出現功能能否持續的問題。不僅使台灣國家身分的尷尬問題導致台灣無法站上談判桌,更因為中國崛起時導致新規則多會復加有關限制台灣的默契或條款,從而加速台灣的邊緣化。台灣缺乏國際參與所導致的生存危機沒此為甚,但美國似乎無法理解台灣的困境,持續把台灣國際生存的問題視為台灣人民想要情感抒發的議題。副助理國務卿柯慶生有關台灣並未邊緣化的言論,不僅突顯對台灣邊緣化危基的缺乏認識,其內容更顯示美方無視台灣人民的傲慢心態。 美國台海政策的根本問題(認同、民主、不瞭解區域政策的根本變化) 美國官方指控台灣要為台美關係的狀況負責,並以為只要換人做做看,一切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但其實美國持續其不切實際的台海政策,也是造成台美關係惡化的主因之一。 美國的台海政策,基本上是在「一中政策」架構下,希望不與中國發生衝突,但又保持台灣相對獨立的狀況,其操作以「台灣不獨、中國不武」的雙重嚇阻政策為之。美國宣稱其台海政策以「一法三公報」為主,希望任何一方不要單方面改變現狀,不支持台灣獨立。有時候也會提到六大保證,或台灣前途須由台灣人民同意,最近又倒退到台灣前途須兩岸人民同意的說法。 但正因為台灣民主化以及台灣認同成為主流民意,一個基本上將台灣視為中國一部分的政策,不但不會得到台灣民意的支持,更給予中國藉機向美國要脅的藉口。美方雖說有其「自己的一中政策」,但卻是中國藉由定義台灣獨立,以武力要脅美國出面干預台灣。同時美國「台灣不獨,中國不武」的政策,更因為將軍事與政治兩樣不同的事務放在天平兩端,導致中國只要不出兵攻打台灣,中國即使改變台海軍力平衡,但中國就不被認為是改變現狀,使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台灣的政治過程,企圖透過對台灣的政治過程進行「微觀調控」,以「防止朝向台獨」。這不僅導致將台灣民主發展被獨裁中國定義的問題,更根本對台灣民主形成重大羈絆。 更大的問題,是在於企圖將台灣民主這個結構性現實裁剪為可以符合美國「一中政策」,而不是調整美國台海政策以肆應台灣民主化後所產生新的政治現實。這也意味著為了維持美國的「一中政策」,美國基本上把台灣民主與台灣認同視為威脅這個政策的不確定因子,而不將中國獨裁與武力威脅視為台海不穩定的來源。美中關係不會因為美國出面對台灣的壓制而有進一步發展,但美台關係卻因為美國對台灣民主的本質性敵視態度而呈現大幅後退。這個問題不會因為換人做做看就消失不見。因為拒絕接受台灣認同所形成的的結構性衝突因子還存在。這也會導致美台關係,不論誰擔任總統,都不會出現根本的改善。 此外,美國台海政策的問題,何嘗不是近幾年美國亞太政策失敗的一環呢?美國以伊拉克問題要求台灣住嘴,迫使台灣進行外交自力救濟,但又指責台灣自力救濟導致台美關係緊張,但日本對美國的抱怨,澳洲的轉向問題、美韓同盟與東南亞對美國的抱怨等,可以發現美台爭議是美國亞太政策問題的一部分,美國本身對亞洲缺乏注意力所導致的關係惡化的結果,不僅發生在美台關係,也發生在美國與亞洲多數國家的關係。 2008-2012,對美國與台灣都充滿挑戰的四年 展望未來,除非台美雙方能對於台灣民主所產生的結構性限制有更適切的理解,美方不再將台灣民主與認同視為問題,並了解過時的政策無法面對今天的新政治現實,而台灣更能明確踢初自身的歷史意義與所代表的價值與社會基礎,不再附和美方對台灣的解釋,台美關係的基本面才有永續發展的基礎。任何有關提昇政府官方的接觸層級、台美經濟合作、國防合作等,如果無法建基在對型塑台美關係的新結構因素-台灣民主,有根本的理解,這些後續工作會在台美雙方在根本觀念的重大差距所導致的戰略分歧,而無以為繼,更不要提對中國政策的協調問題。尤其是未來,當中國在奧運後出現2-3年的國力頂峰,當美國忙於解決伊拉克問題而持續疏遠亞洲,當亞洲其他國家感受美國的問題而紛紛自我「避險」時,台美雙方會在先天不足,後天失調的情形下,難以共同面對崛起中國的挑戰。尤其是台美雙方對於中國經濟與安全,還存有關鍵的認知分歧。未來四年對台美雙方來說,不管台美雙方的總統是誰,台美關係絕對是挑戰遠大於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