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公論報》1981年7月31日《台灣公論報》創刊,是台獨聯盟的機關報,自勉為「海外台灣人的報紙」,由羅福全擔任發行人,洪哲勝擔任社長。取代機關報《台獨月刊》改為每周發行二次。 這份報紙是「百分之百站在台灣人的立場,為海外台灣人發聲」的刊物。
《台灣評論》「台灣評論」於1992年10月17日創刊,選在距71年前台灣文化協會成立之日,作為創刊日。最初一年,「台灣評論」委由一群志同道合的學者主辦。嗣後,隨著國內政論雜誌銷路的萎靡,遂改由台獨聯盟自編,作為贈送同好和宣揚理念的非商品性刊物。
共和國雜誌從《台灣評論》到《共和國》二千三百多年前,柏拉圖寫了三篇至今仍是學習政治,尤其是政治哲學必讀的著作,其中一篇叫〈共和國〉 (Republic)。柏拉圖寫這篇〈共和國〉時正是古雅典的政治最墮落的年代,他想透過他的政治哲學來挽回雅典政治的健康。 我們把這份刊物定名為《共和國》,是因為我們覺得目前台灣的政治也很不健康,想借用柏拉圖當時寫〈共和國〉的心意。此外,我們覺得台灣人一直渴望台灣早日成為一個新而獨立的國家,「台灣共和國」的誕生也許還要一段時間,但現在有很多人在心中或在行動上為「台灣共和國」催生。我們也想用這份刊物來參加這個運動。
2007-11-19馬英九的短褲在慢跑林碧華 歐洲媒體曾經報導過,法國新任總統薩科茲喜好慢跑,他的行為引起各界不同的聲音,彷彿是另類的政治風暴。起因於,法國人認為慢跑是美式的運動,一點也「不法國」,是個人主義自我中心者才會做的事。甚至還有讀者反應,這是一種粗俗、非傳統的自我宣傳形式,還可能嚇到馬匹的行為。 馬英九穿著極短褲慢跑的報導,在台灣媒體還沒有像法國的冷嘲熱諷。可能是因為台灣人「純情土直」的個性,和長期被壓抑的情緒。而馬英九不自知,還認為慢跑運動的表演,是選戰中的優質選項,所以無時無處不跑。 一向標榜有著無數女粉絲的馬陣營,有意無意之間,強調馬英九外表優先於其他總統候選人。然而「小馬哥」終究是不敵歲月的眼睛的。他已經漸漸跑出了的雙腿的浮腫,臉上的坍塌。慘不忍睹的「老灰e馬」,是國民黨想要忽略的事實,大家還強勢著保持住國民黨一貫的「佞文化」。「長相俊美」的長處,是會隨著年齡退化成短處,這種殘酷是馬陣營不敢面對的;如同馬英九閃躲對國家認同的論點,他不敢誠實的說出來。 「老馬哥」曾經提出慢跑哲學,「先準備、不要輸在起跑點上、要了解自己的長處」,又說「不半途退出、中途不休息、成績不退步」。眾所周知,成績是會隨著年華老去而退步的事實,如果不中途休息,怎能再接力跑更遠的路。何況,無可避免的中場退出,絕對是考驗政治人物的智慧。 馬英九看待事情的方式,脫離了平民百姓的思考邏輯。他完全不知慢跑,不太是一般庶民的平日活動。他們打拼生活和竟日勞動後,身體已是無法負荷多餘的操演,大多數的人下班回家後,不是癱在電視前打呼,就是在躺在床上睡不著覺。更有無數的台灣人,是起床後就跑生活,根本沒有起跑點那一條線的機會。 而且馬英九的慢跑,看不出來有真正運動後的感受。那是在河濱公園,三五好友打一場假日棒球後,揮汗飲下一杯冰涼飲料的暢快。如果馬英九真的喜愛運動,他在(七月十八日)上廣播電台的call-in節目時,主持人問他王建民現在是第幾勝?他竟然回答不出來!其實馬英九完全不懂得現代潮流,當然也不清楚目前寬鬆的運動褲是一般百姓的服裝。 慢跑是健身運動項目之一,如同瑜珈、游泳、爬山,是因應日常生活上的個人需要,不是作秀和標榜。現任法國總統顧問的李維特,被問到是否也愛慢跑時,李維特解釋到「有很多事要忙,他都是在腦袋裡跑步。」這種跑步的聲音,馬英九聽得見嗎?
2007-11-19昂首入聯大道,不走返聯陰溝林保華◎資深評論員 二○○八年的台灣總統選舉,民進黨推出兩個公投議題同時進行,一個是黨產,一個是入聯。慣於「拿香跟著拜」的國民黨,當然不會放過。黨產問題對象就是國民黨,民進黨沒有黨產,他們無法跟拜,於是只能跟著入聯議題,但是卻將之扭曲為「返聯」。 「入聯」,就是加入聯合國。聯合國是二戰後成立的、全球性主權國家的共同組織。台灣是擁有自己土地、人民、政府、主權的國家,卻因為太現實的國際社會,屈服於共產中國的淫威之下,加上當時國民黨政府的錯誤決策,以致長期被拒絕在國際社會之外。台灣要成為正常化國家,必須解決自己在國際社會的地位。 一九四九年中共在北京成立中華人民共和國,但是它進入聯合國卻是一九七一年的事情。十月二十五日通過一個二七五八號決議,內容是﹕「恢復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所有權利,承認其政府的代表是中國駐聯合國的唯一合法代表,並立刻將蔣介石的代表從其在聯合國與所有附屬組織非法佔有的席位逐出。」他們叫「恢復」在聯合國的席位,是故意混淆歷史,混淆事實。因為一九四五年聯合國創建國家之一是中華民國,與中華人民共和國完全沒有關係,當時世界上也沒有「中華人民共和國」這個國家。現在保存的聯合國文件,簽署的是「中華民國」,然而當時聯合國也會接受「恢復」的字眼,可見這個國際組織早已變質。 北京使用「恢復」的名義,包藏了禍心,那就是故意把中華人民共和國與中華民國混為一個國家,所以使用逐出「蔣介石的代表」而不是「中華民國的代表」,從而可以達到「有我無你」的目的,並且證明中華民國早已滅亡。因為這種混淆,本來是「兩個中國」的稱號被中共混為一談而成為「一個中國」。即使現在有人了解其實還有「中華民國」與「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差別,但是全世界大部份人並沒有這樣的認識,一談到中國,就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中華民國即使沒有消失,也是被徹底邊緣化。世界大部份地區與人民知道有台灣而不知道有中華民國。 本來美國有意用保留台灣在聯合國的席位與中國交換,但是蔣介石罔顧現實的「成王敗寇」,而主張所謂「漢賊不兩立」,執意退出聯合國,遂使台灣與聯合國絕緣。到美國與台灣斷交,台灣在國際上更加孤立。隨著中國國際影響力的擴大,在中國瘋狂打壓下,台灣在聯合國屬下的其他組織席位也不保,後來連台灣記者都被禁足聯合國﹗ 為了要改變台灣在國際社會的孤立處境,一九九一年李登輝擔任總統期間,台灣在政策上做了務實的轉變,立法院通過「中華民國應重返聯合國」的決議,開始了台灣走回國際社會的漫長路程。用「中華民國」名稱重返聯合國的努力每年都受到挫折,聯合國的理由就是當年的二七五八號決議,因為決議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是中國「唯一代表」,中華民國重返聯合國顯然挑戰這個「唯一」,因此無法通過,甚至還涉及是否要趕走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問題,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這個決議完全沒有提及「台灣」,因此用「台灣」名義申請進入聯合國,還有許多空間。 由於上述原因,所以今年台灣改用「台灣」名義申請加入聯合國,,並且在明年總統選舉時舉辦入聯公投。目的就是向國際顯示台灣民眾對台灣國家的認同,台灣絕對不是中國的一部分。 對此,美國公開表示反對,由國務院副國務卿尼格羅龐提在八月下旬接受香港中資背景的鳳凰電視專訪時表達,美國認為台灣推動入聯公投是邁向獨立的第一步,朝向改變現狀。八月三十日白宮國安會亞太資深主任韋德寧表示,台灣或者中華民國目前在國際社會不是一個國家。美國政府對這個問題的立場是「中華民國多年來都是一個未解決、留待解決的議題」。雖然「不是一個國家」使台灣或者中華民國相當難堪,但是「未解決、留待解決」卻又留下空間。問題是無論怎樣解決,都涉及上述所說的,用「中華民國」就涉及「逐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問題,用「台灣」,問題就簡化許多,也有更多的理由,包括法理上的理由。 至於聯合國的態度,前任秘書長安南在台灣問題上,可以說是中國的代理人﹔現任秘書長潘基文,是南韓人,中國的影響力自然也非同一般,所以陳水扁總統七月下旬破天荒親自給他寫信,表達台灣的入聯訴求,他的回答居然是﹕聯合國大會二七五八號決議文確認,「中國政府是唯一且合法代表全中國的政府,聯合國認定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對這樣完全按照中國意圖加上「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的擴大解釋,美國立即表示不同意見,加拿大與日本跟進。這些顯示,美國還是有她的原則。台灣在向美國表達不滿,顯示台灣非常重視自己的主權與尊嚴的時候,也應適當體諒美國的難處,雙方要有一個迴旋的餘地。到底,美國的軍事力量是中國最忌諱的。 現在「入聯」的最大問題,還是國民黨用「返聯」來干擾。如果說國民黨是拿香跟著拜還比較簡單,問題是如民進黨總統參選人謝長廷所指出的,國民黨是要分掉「入聯」的票,使兩個公投都達不到選民人數的半數,從而造成「公投沒有過關」,台灣人民既反對「入聯」,也反對「返聯」的假象。這樣,達到他們討好中國的目的,也解除中國的「誤會」,因為馬英九主張返聯公投,一度使中國以為馬也變綠,以致國民黨要向中國百般解釋這是選舉策略,講穿了就是騙取選票。所以後來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在出席APEC高峰會時,只罵入聯而不提返聯。但是如果能夠導致入聯與返聯兩個公投都失敗,馬英九的功\莫大焉,未來台灣特首自然非他莫屬。 當然,即使入聯、返聯公投都不到半數,但是絕對肯定的是,台灣這塊土地,不論叫甚麼國號,都是一個主權國家。這種認知,在台灣豈止超過半數,而且是大多數。問題是有些台灣人在長期黨國教育下,還沒有擺\脫國民黨的影響,沒有認清國民黨推出「返聯」公投的本質。 謝長廷也認識這是重要而且麻煩的問題,所以曾經提出要與馬英九討論這個問題,例如雙方能否合作。這個提議不獲黨內一些人士的諒解。其實這本身就是一種策略,如果在沒有失去台灣主體性的原則下,找出合作的辦法,未嘗不是顧全了大局﹔如果馬英九拒絕,只能暴露他們推出返聯公投的別有用心。果然,馬英九說,要合作可以,但要按照國民黨的版本。這顯示國民黨沒有妥協的餘地,他們不是從台灣的大局出發,目的只是攪局而已。 謝長廷因為腳傷多日的「閉關」,主要也是思考如何解決這兩個公投問題,所以他一出來,就要求馬英九與他辯論。馬英九既然是為了搗亂,怎麼敢透過辯論來分清是非﹖所以他迴避這個問題,說甚麼「笨蛋,問題在經濟」。公投涉及主權,這是中國、美國都知道的事情,馬英九這個哈佛法學博士怎麼會不知道﹖正因為他知道,所以拿經濟來抹殺台灣的主權問題。然而台灣如果失去主權,經濟的成果就落在中國手裡。為中國做嫁衣裳,這才是馬英九「拼經濟」的目的。 用返聯破壞入聯公投,用經濟抹殺政治,這就是馬英九與國民黨配合中國統戰並吞併台灣的陰謀。「終極統一」馬英九現在暫時不說了,但是卻在積極的去做。這點台灣人不可粗心大意,要有清醒的認識。如果台灣在入聯公投能取得七、八成票數,不但向中國,更向世界宣示台灣的民心所在。如果聯合國還將台灣拒之門外,看聯合國還能混到甚麼時候﹗
2007-11-19入聯公投 姚嘉文:是政治動作,不是法律行為林朝億◎媒體工作者 台灣政府自1993年起開始推動加入聯合國活動,而民進黨執政也有7年之久,但是直到今年才第一次以台灣名義正式申請聯合國會籍;明年3月22日總統大選之日還要舉辦「以台灣名義加入聯合國」公民投票。獨派代表性人物、考試院長姚嘉文接受共和國雜誌訪問時說,我們把這個公投當作政治運動來看待,也就是,就法律而論,入聯公投的意義不大,但是就政治上而言,如果公投過了,就等於一場大型的示威遊行,向全世界宣示台灣人民的決心。 入聯、返聯公投吵的沸沸揚揚,也引起國際矚目。美國政府多次以公投「無益於」台灣加入聯合國以及這是單邊改變台海現狀為由表達反對的立場。同樣地,在回應美國反對態度時,台灣政府的態度是入聯及入聯公投沒有違背陳總統「四不」的承諾,台灣是主權獨立的國家。 不過,如果入聯公投是一場沒有改變台灣被國際社會孤立的現狀,那麼我們辦一場需要近千萬人出來投票的公投又有什麼意義呢?同樣地,對於美國政府而言,他們的立場也相當矛盾。也就是說,如果舉辦入聯公投對於台灣加入聯合國沒有幫助,那麼辦一場公民投票又怎麼可以苛責台灣「單邊改變台海現狀」之責呢? 對於這些可能存在的內部矛盾與爭議,考試院長姚嘉文強調說,這個沒有影響。這些都是枝枝節節的議題。政治運動本來就存在許\多矛盾;「如果繼續追問下去,你都還沒同意,怎麼就在做呢?政治運動就沒辦法推下去。現在辦公民投票就是就是要找更多人民來背書(台灣加入聯合國)」。「如果有了人民同意,就更有力量。所以,這個是政治行為(公投)不是法律行為」。 姚嘉文指出,他把入聯公投看做是政治運動,而不是法律行為。事實上,就如同今年以台灣名義申請加入聯合國一樣,「我們已經在做了」,不需要人民同意、公投過後才去做。 回顧這40年黨外/民進黨推動台灣加入聯合國運動,姚嘉文說,申請聯合國的動作,目的不在馬上成為聯合國會員國。這可以分成三個階段,三個十年。1979年當時,他拋出「UN for Taiwan」就是間接戰略,是indirect approach的「圍魏救趙」。 他說,1978年年底卡特總統宣布要跟中國建立正常外交關係,台灣的地位就出現了問題。當時,部分也在推動台灣民主化、解除戒嚴的一些朋友,例如陳鼓應就說「台灣不是一個國家」。所以,1978年12月16日後,所有的黨外聲明如果提到「我國」或「全國」等字眼時,陳鼓應就不簽署。只有用「我們」或「全體」時,他才要簽署,因為「台灣不是一個國家」。 姚嘉文說,也就是過去大家追的是人權、民權的議題,但是在1979年後,不能僅以推動人權保護為滿足,還要進一步確認台灣是個國家,不屬於中華人民共和國。也就是開始進入了主權的階段。這就是為什麼他們會提出「UN for Taiwan」,「這是為了對付統派的」。他們並製作了一個文宣品。當時的英文版是由艾琳達翻譯。中文版則是姚嘉文起草的。「所以,當時統派雖然反國民黨,但是在台灣是不是一個國家的立場上,是跟國民黨一致的」,「我發現共產黨、國民黨、統派有很多立場是跟我們不一樣的」。 「從1978到1988剛好十年」,姚嘉文說,當他在民進黨主席任內時,推動「台灣不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一部份」的決議文。相對於1986年民進黨剛成立時所主張的「台灣前途由台灣人民決定」的主張,是第一次民進黨主張台灣不是PRC的一部份。 姚嘉文說,當時他就是說服大家,第一步要先解決台灣的現狀是什麼後,才去談台灣的未來。只不過,但是那時候還沒有觸及台灣與中華民國這四個字的關係。然後,又過了十年,李登輝才提出「兩國論」。這期間已經是二個十年了。 所以,姚嘉文說,今天阿扁提出入聯與入聯公投,跟他們當然是一樣的。也就是經過了30年的整合。我們認為台灣是一個國家了,但是裡面還是有人認為,台灣不是一個國家。甚至有人認為我們是PRC的一部份,還有人認為,我們是中華民國。他認為,陳總統提這個有兩個意義:一、重申台灣是一個國家;二、台灣要成為聯合國的會員國。 姚嘉文說,在1988前後,民進黨開始在海外從事台灣加入聯合國。就定下了四個目標:一、台灣是個國家;二、台灣無意跟中華人民共和國結合,也就是Taiwan say no to China;三、宣傳台灣的存在;四、成為聯合國會員國。 但是民進黨政府又該如何說服國際社會,民進黨執政七年裡,有六年不用台灣的名義申請呢?姚嘉文說,這很簡單。因為對於台灣要進入聯合國問題,台灣內部有不同立場。反對台灣是一個國家的人,他們要用中華民國的名字。也就是,之前台灣內部沒有共識,至少沒有達到多數人的支持陳總統用台灣的名義申請加入。他說,但是經過這五、六年這麼多團體一直推動,達到現在至少超過一半的人認為我們是台灣人,認為台灣是個國家的人也越來越多。 對於這段過程,姚嘉文說,主張台獨的人也曾認為台灣不是個國家。過去許\世楷、李鴻禧都說台灣不是個國家。他就挑戰他們:第一、如果台灣不是個國家,那台灣是誰的?難道是殖民地嗎?而且從運動觀來講,主張台灣是個國家,也有好處。我們只要處理憲法的問題就好。不必再去宣佈獨立、或是進行獨立戰爭等等。如果台灣不是個國家,那我們到底要向中華人民共和國宣戰呢,還是向中華民國宣戰?這會講不清楚的。而一個國家的成立與其國號沒有關係。國號就像一個人名一樣,可以改來改去。「中華民國只是一個稱呼而已」。 至於入聯公投有沒有改變台海現狀?姚嘉文說,去討論這個對於台灣沒有意義。首先,「我們不受阿扁四不一沒有的拘束,那是阿扁自己說的」;總統有什麼權力可以講這些呢?改國號當然一定是違背四不一沒有的。 他說,美國是用「不改變現狀」、「違背四不一沒有」等那些話來阻止我們改變,我們不要去上他們的當。「阿扁的談話不代表台灣人民就得承受,他雖然是台灣人民選出的,但是我們並沒有必受他的話拘束,總統沒有這個權力」。「我不認為台灣人民必須受某種拘束」,而「美國也有其戰略,他們就是逼阿扁遵守,我們台灣人民也必須跟著遵守」。 對姚嘉文而言,所謂的現狀的定義,就是台灣不屬於中華人民共和國、台灣是個主權獨立的國家、台海維持和平、台灣是個民主國家。按照這樣的定義,入聯公投怎麼會改變現狀。也就是說,我們是個主權獨立的國家,要不要以台灣名義加入聯合國的公民投票,就像問一個獨立的自由人,「你要不要嫁給他」而已。因此,對姚嘉文來說,明年的公投通過與否,法律上不重要,但是政治上很重要。法律上不需要人民的公投,但是政治上如果人民支持,效果就會很大。 他說,自從今年陳總統提出入聯公投,就達到了三個目標:一、宣示台灣是個國家;二、我們國家的名字是台灣;三、我們不願意接受中國的統治。其中除了「台灣要成為聯合國會員國」的目標還沒達到外,其餘三項都已經達到了。而公投的目的是尋求一次人民的支持。 至於入聯公投所導致跟美國政府關係緊張,姚嘉文說,我們除了要跟美國建立互信外,還要把台美的關係建立在雙方的共同利益上。他說,曾經有個美國智庫的人來問他,「難道你希望美國人為你們流血流汗嗎?」他則回答說,當然不是。但是每一次你們美國出兵,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所以,台灣必須基於雙方共同的利益來合作。 姚嘉文分析,如果沒有中國要求美國來向台灣施壓,美國是不會反對台灣進入聯合國的。因為,美國是不希望為了入聯這個議題,引起他們跟中國的困擾或是引來國內對於他們不支持台灣的批評,而不是反對台灣加入聯合國,我們必須把這個給分清楚。
2007-11-19台獨意識在成長黃昭堂整合獨派理論,希望藉此擴大獨派板塊,有效深化台灣意識。而支持台灣意識的比例,雖然還很浮動,但他深信一定能達到謝長廷所期望的─五年後達到八成五的目標。 台灣獨立聯盟主席黃昭堂,最近出面集合台灣獨派學界,針對台灣地位意見分歧的理論,試圖整合。據八月集合學者聯合座談的結果,黃昭堂將獨派理論,歸納為六種不同看法。希望以這六種理論為起點,在擴大獨派板塊的前提下,有效深化台灣意識。 黃昭堂認為,之所以選在這個時間點整合學術理論,主要是因為「台灣意識認同度,已經推進到七成五」。這時候整合獨派理論,是好的開始,期望五年內,台灣意識能超過八成五。他認為,「這個工作不一定可以成功,但對台灣獨立建國絕對有好處」。而起碼目標,「希望大家不要惡言相向」,削弱台灣意識力量。 整合 確立台灣主權 以下是訪談大要。 新台灣新聞周刊問(簡稱問):你參與台獨運動四十七年,為什麼這個時候選擇跳出來整合獨派派系歧見? 黃昭堂答(簡稱答):因為最近的民調顯示,支持台灣意識的比例,已經升高到七成五,從去年開始就達到六成四,在中國不同意下支持台獨的人也有五成四,我覺得這個民意還很浮動,會飄移,要小心面對。我相信如謝長廷所期望,五年後達到八成五,依照現在速度,可能性很大。 民意已經起來,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整合勢必要開始。 問:為什麼獨派的理論需要整合? 答:對台灣現狀的看法,學界每派都有不同意見,理論多元化,是很好的事情,但是面對現今民意與國際局勢,理論要深化。意見不一樣?沒有關係,我最擔心的是互相攻擊。互相攻擊這樣會讓支持力量分散,也不能繼續提升認同度。 問:整合的最大公約數是什麼? 答:確立台灣主權。 問:為什麼? 答:確立,英文字叫做confirm,也有「無中生有」的意思。有人主張台灣有主權,也有人主張台灣沒有主權。用「確立」這個詞,不僅可以表示「有」,也可以表示「沒有」,比較中立,應可符合多數理論要求。 困難 分歧對立旁觀 問:有什麼困難? 答:知識分子都有堅持,每個人都認為自己的信仰是唯一正義。我希望以尊重各派為起點,不敢希望可以讓台灣地位理論得到統一。但這只是個開始,拋磚引玉而已,希望能夠先讓大家瞭解這些困難,起碼不要一直惡言相向。 問:怎樣的惡言相向? 答:有人認為台灣已經獨立,只是地位未確立。也有人認為台灣「被誤會」成中國的一部分,如果不宣布獨立,就沒辦法打破這個「誤會」。甚至也有人認為台灣就是中華民國,想要繼承中華民國遺產。更甚至有人認為,台灣是美國或日本的一部分。 我覺得這些意見上的分歧,有時候已變成尖酸刻薄的對立,或者一種「在旁邊冷笑,冷眼旁觀」的言語之爭,我看了很痛心。 當然,我認為堅持自己的理念,是很重要的事情。 痛心 傷害無法彌補 問:為什麼會感覺痛心? 答:因為我在這個陣營時間很久,自從我知道有「台獨理論」這個事情後,幾十年來,這樣的問題不斷發生。台灣現狀要怎麼解釋?如何才是獨立的國家?獨派陣營為這個,已經吵很久了,而在爭執過程中,也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這些我都經歷過。 問:互相批評不是得到真理的方法? 答:我的個性,傾向不輕易批評別人,我喜歡鼓勵。我覺得批評別人很快,但要去瞭解包容別人,往往比較困難。我不喜歡中國人那種「不打不成材」的概念,我希望用善意的鼓勵來替代責難。而且,要認真的批評別人,其實是很不簡單的事情。 我覺得現在台灣人,很喜歡指責批評別人。像很多人其實是不想工作,卻成天罵政府不拚經濟,罵薪水太低,抱怨工作太辛苦。說來說去都是別人的錯,沒有檢討自己問題在哪裡。我比較喜歡罵別人前,先檢討自己。 執政 柔軟緩慢前進 問:你認為台灣地位的現狀,要怎麼解釋? 答:如果現在就把台灣看成是一個獨立國家,而國號是中華民國,就如現在民進黨政府的論述,這是想把中華民國財產繼承下來,以此得到政權。現在和八年前剛執政不同,維持同樣理念,對台灣前途不好。 問:為什麼民進黨八年前執政,你沒有跳出來質疑這樣的觀點? 答;當時剛執政,我考慮大局的氣氛,希望鼓勵民進黨,讓他一步步進步。我當時也沒想到,至今這麼多年,國會沒有過半,台灣也因此沒辦法走向正常國家之路,我很訝異。 不過民意走向如此變化,獨派意識水漲船高,這也是始料未及的。這顯示台灣獨立意識,不是在原地空轉,成長很驚人,民進黨政府也不得不跟著民意跑。 我認為,民進黨政府當初用台灣意識的口號,已經得到政權了,希望不要辜負人民的期待。 問:也有人說,這是民進黨的「鋸齒戰略」,走五步退三步,看起來有退後,實則緩慢前進? 答:我覺得這是柔軟化的一種施政,走二步退一步,賺一步就算賺,也有可能不進反退,不過這幾年看起來,民進黨政府在觀念上進步很多。也有人說,這是阿扁一路施政忍受罵名,搖搖擺擺犧牲形象的結果,我也同意。今年世台會,阿扁的談話,是有更進步。 獨立 畢生最大願望 問:有人說阿扁推公投入聯,是一種衝撞,你認為呢? 答:就算是衝撞,我認為他這次收到很大的成果。美國因為這個衝撞,說出「台灣不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部分」。雖然他們也說台灣不是一個國家,但是更重要的是,美國也同時說,中華民國不是一個國家。就這個意義上面看來,美國戳破國民黨,以及中國所謂「台灣自古屬於中國」的神話。 我認為台灣一定要「自古就不屬於中國」,這個概念很重要。台灣要宣布獨立,也可以因為自古不屬於中國而避免。台灣有些人會顧慮中國的戰爭威脅,避免正式宣布獨立,避免風險,也可滿足一些人的要求。所以,美國的談話非常重要。 這也讓我們知道,不該去承受中華民國財產,因為自古不屬於中國。 問:問題關鍵在於宣不宣布獨立,你個人內心希望台灣宣布獨立嗎? 答:貢獻台獨運動四十七年,心中最大願望就是這個,日思夜想。 問:宣布獨立要面對中國威脅,你認為中國在這次阿扁公投入聯宣示中,表現如何? 答:我認為中國是「紙老虎」,很會在你面前假裝吼叫,讓你不知不覺怕起來。布希政府這樣的發言,是半強迫讓中國知道,「這個世界在想什麼」?打醒中國。 另一方面,美國也在幫日本講話。日本與台灣之間的關係,目前是幾十年來最好的時刻,日本迫於國際局勢,有些時候不好表態。美國幾乎把日本要講的話,都講出來了。 抗議 先安內再嗆聲 問:那麼,聯合國對台灣的態度,你認為適當嗎?台灣應該把進入不了國際社會的責任,歸在秘書長潘基文身上嗎? 答:台灣目前還是在憲法一中的狀態下,沒有正常國家存在。有時候我們不要對外國要求太多。譬如日本目前在正式外交上,還有些對台關係的自我設限,我們應該檢討自己給別人什麼印象,不要急著怪別人,成天抱怨。 不過,我倒是認為台灣應該要向聯合國抗議。全世界一百九十二個國家,有太多國家目前還陷入內戰狀態,一個國家裡面有好幾個政府,或者反抗軍控制的地盤比政府軍還要大。這種情況很多,也就是說,世界上存在很多不正常國家,台灣和這些國家比較,其實算很正常。 我算過,台灣的正常度,如果是會員國的話,應該可以排在前三分之一裡面。 我覺得聯合國在對待台灣態度上,對不起台灣。但是,我們自己本身內部問題也多,應該要先檢討自己給外人什麼印象?然後再來向聯合國嗆聲,不要草率,顯得自己有點「潑婦罵街」。 問:你似乎很不喜歡批評他人,這是你個人的特質嗎? 答:哈!這是我的人生理念。我甚至也不會亂批評國民黨,不喜歡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人家痛罵羞辱一頓。 例如,我同意蔣介石是殺人魔王,這個沒有問題。但是,我同樣也肯定,他的一生從來沒有和共產黨妥協,這種堅持,我給他一定評價。連民進黨裡面一些政客,都難有這樣的不妥協。 […]
2007-10-08公民投票入憲的意義最近蘇格蘭及威爾斯舉行公民投票,以決定是否設立獨立議會及擁有部份地方自治權。最近幾年來,世界各國以公民投票決定國家重大事務或公共政策的例子甚多,如一九九四年阿爾巴尼亞公投通過採用新憲法,波士尼亞境內的塞維亞公投拒絕接受國際和平案,一九九三年馬拉威公投廢止一黨專政建立多黨制,巴西公投決定維制總統制,俄羅斯公投通過社會經濟改革案,意大利公投採用新選舉制度,一九九二年愛爾蘭公投決定墮胎合法案,加拿大公投否決修憲案,丹麥、愛爾蘭、法國、奧國、芬蘭、瑞典、及挪威公投決定是否加入歐洲聯盟……等等。這些例子顯示公民投票制度是世界的潮流。 公投之蔚成世界潮流最根本的原因是代議制度是間接民主,也是菁英決策,往往與民意有高度落差,尤其選舉制度如不健全時,代議制度會產生甚多弊端。為了彌補代議制度的不足(而不是取代),直接民主式的公民投票自然成為現代民主國家的決策機制。國人對於公民投票似乎尚有嚴重誤解,尤其執政的國民黨對它更是有太多疑慮。四年前立法院即有公民投票法草案的提議,至今仍因國民黨的反對而未能通過。據筆者所知,國民黨反對公投立法最大的原因是,它只是「創制複決法」而不要「公民投票法」,而且實施範圍僅限於地方自治事項而不及於全國性事務。 其實,將公民投票與創制複決分開是對公民投票的誤解。創制與複決只是公民投票的形式之二。創制複決是對法律的公民投票。其他的公民投票形式有對憲法(制憲與修憲)的公投,對國家重大事項或政策的公投,這些形式的公投在其他國家行之有年而且頗為頻繁。只實行創制複決而不實行全面公民投票是對「主權在民」的折損,尤其在多元民主的世界潮流是一個開倒車的現象。 因此吾人認為現行憲法第十七條規人民只有選舉、罷免、創制及複決權是落伍陳舊,違背現代主權在民原理的,尤其第廿七條將中央性的創制複決,交由中央民意代表機關--國民大會行使更是違背公民投票,應由公民直接行使的原理。因此吾人認為這兩條憲法條文應加速修改,以符合現代民主趨勢。 今年修憲過程中,民進黨原先堅持公民投票入憲,後來因修憲政治妥協,與國民黨簽定同意書在「下次修憲」處理,令人感到遺憾,也令人感到疑慮下次修憲是否真正會優先處理這個問題。在學理上,公民投票的權利是主權在民原理下的必然權利,不必在憲法上明文規定才能實行,但現行憲法有上述違背主權在民原理的規定,吾人認為應該儘速修憲以匡正其謬。 至於公民投票法的立法,在程序吾人認為在公投入憲後再行處理,在法理上比較週延。但是並非有公民投票法之後才能舉行公投。在其他沒有公投法的國家,常以特殊立法(AD HOC.)的方式,例如訂定一個「公娼制度公投法」來決定公娼問題,或是根本不必立法由政府自動舉行某事項或政策的公投。前者既有法律根據自有其法律所規定的效力,而後者則有政治上的約束力,一個有責任的政府(RESPONSIBLE GOVERNMENT)當然是要遵守的。 吾人希望執政黨及在野黨都要重視公民投票的重大意義,儘快將公民投票納入憲法並制定公民投票法,使公投制度早日建立,融入世界民主的主流。
2007-10-08老來關心──書法家陳雲程訪談錄轉入一條ㄇ字型小巷,突然像走入時光隧道--兩旁是五○年代的仿日式老舊宿舍,迎面一條長長幽深的花徑。這裡沒沒無聞地住著九十二歲的台灣書法文化的國寶陳雲程老先生(一九○六~)。除了還要應付一些無禮的索字客之外,蒔花、品茶、作字,是他老來的生活。他常寫一幅字,大意是老來那管人是人非,關心的尚有一事:「只在花開花落」,但他的內心卻是時起時落。陳老教授深知生在目前這樣一個混亂不安的時世,常有出關、浮海的遐思--我們不也都是這樣嗎? 書家陳雲程,竹南人,現居台北市,他的行、草書,線條細勁飛揚,造形奇正相生,行筆率意,一派天真爛漫。在台灣書壇行、草書十分衰落的今天,能夠看到這樣高水準的傑作,真是令人振奮。 陳雲程雖然六十九歲從師範大學辦總務退休之後,才以書法為專業,但他有家學的淵源。小時後父親曾為他打造一枝「鐵筆」,以鍛練指、腕力及臂力。留學日本入早稻田大學攻讀經濟科期間,曾先後從日下部鳴鶴及本史邑學書。前者是日本近代書法的改革者,曾跟一八九○年攜帶一萬數千帖拓本赴日的中國書家楊守敬學魏碑;史邑則是鳴鶴革新派弟子比田井天來的學生。鳴鶴的書法仍是學者之書,他的書法觀念仍是中國傳統式的;天來則主張書法乃藝術,所以要強烈發揮性情,表現個性。繼承他這種觀點的弟子們,便徹底改變了日本書壇的面貌。陳雲程回台之後,以業餘身份,考取了很難通過的書道老師檢定考試,「二二八」事件期間,他以「棄職出走」,逃過了浩劫。 後來,經友人介紹,到師範大學,以他的經濟專長辦總務,又在師大的書法社當指導老師,直到退休。退休後曾受聘為東京墨藝專科學校的名譽書法教授。台北市西區扶輪社曾為他出版了三冊書法集,中國的西冷印社也曾轉載其中的書論。 陳雲程先生的楷、行、草書都極佳,而以草書最具個人風格。陳教授的草書融合了二王體系、于右任的標準草書,以及十世紀日本藤原體系的平假名書法,所以流暢自然,迥出時流。這種特異的融合,不但是陳雲程的個人特色,也是台灣書法二十世紀末期一種獨立面目。可貴的是,陳雲程以藝術為依歸,能夠消化這些外來的影響,而獨樹一幟。已故的台灣書法曹秋圃稱賞陳雲程為「狂雲」,真具慧眼。尤有進者,陳雲程是百年台灣書法史上少數碩果僅存的見證者,在維護本土文化的觀點看來,能不珍視嗎? ◎我們封面上的題字是請陳雲程老先生特地為我們寫的。
2007-09-19肉腳殘念團的雪山圓夢日記鄭惠敏 說起來,都是因為那部聖稜上的星光,把雪山拍的那麼美,才會讓我在2006年11月份不自量力的想去爬爬看這座台灣第二高山,然而在準備不夠的情況下,披著寒冷的星光,拖著無意識的雙腳,搖搖晃晃的在日出之前抵達369山莊,面對不知要比哭坡困難幾倍的主峰攻頂路段,光用想像的,我的信心就徹底的被擊潰了。 因為第一次爬山,加上從清晨一點多就開始出發走到6點,看著地圖上的主峰附近盤據著類似指紋一圈一圈的等高線,讓我對自己的體力更加無法掌控,當大家決定分兩隊,一隊繼續攻頂,一隊折返登山口的時候,我很沒志氣的選擇了下山…. 在那之後,只要看到有關雪山的字眼或影像,總會有種不完整的殘念。 2007年的7月,出現了第二次攀登雪山的機會。為了把握這次的機會順利攻頂,我開始登山前的飼料雞特訓一個月,每天清晨5點出發,去爬我家附近的小山,氣喘吁吁的狂爬40-60分鐘,最後幾天加強負重訓練,自虐式的訓練自己的體力,因為這次如果再爬不上去主峰,我這輩子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勇氣及機會去挑戰第三次。 領隊宗希很好心的幫我們規劃4天3夜的肉腳攻頂保證團,保證時間充足,讓我們在體力能掌控的情況下,順利攻頂,加上糧食主要由宗希跟維德負責扛,肉腳們的背包重量自然就減輕很多。時間在一來一往的行前mail討論中慢慢接近,我的背包也從扁扁的一包,成長茁壯成重達10公斤的裝備,出發前一晚,背起10公斤重的背包,試爬一下我家的樓梯,除了上下裝備需要有人協助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沒太大問題,未來4天,就要靠這包裝備生存了,想起自己第一次爬山的時候,背著一個小小背包,裡面裝幾包餅乾跟幾瓶水還有巧克力,外加一個睡袋就出發了,連餐\具鋼杯都沒帶,因為我以為在山上,餐\餐\都吃餅乾就好?.還好隔天就下山了,不然我大概會掛在山上。 這次比較特別的是,有2個小朋友跟我們一起爬,一個7歲一個10歲,少了去年的肉腳一號幫我墊底,已經讓我壓力很大了,如果再爬輸小孩子,那我不就變成超級肉腳王了?? 7/5 第一天我們按照計畫先搭帳篷,睡在聖稜上的星光劇中小護士上山找鮭爺的候車亭裡,一路上車子行走在起霧的山間,另一頭與我們交會而過的是運送著高山蔬菜下山的卡車,微溼的路面在車燈的照射下,能見度大約只有10公尺,當我們抵達的時候,整個武陵農場安安靜靜的,被露水沾溼而發亮的路面,彷彿天上的星空。我跟著領隊先到附近的警察局辦入山手續,接下來就搭起帳篷等著其他的夥伴陸續到來。 7/6 第二天一早,起床後直攻去年11月的終點-369山莊。 再次見面,少了後方的暖暖橙紅山林,多了一種屬於夏天的翠綠,來到觀景台前,想起第一次爬雪山的時候,在這裡看到滿天繁星的那種驚喜,而讓人看了腿軟的哭坡,雖然上次已經爬過一次,再爬一次,依然想哭,不同的是,上次來到369是迎接日出曙光,這次卻可以卸下重重的裝備,悠閒地在前方的階梯上欣賞日落霞光,聞著食物的香氣,喝一杯被夕陽染紅的熱咖啡,這種享受,真是無價。 夜晚的369依然熱鬧滾滾,外頭的天空是深藍色的,這種在都會區難覓的星光美景,讓人忍不住多看一會,直到戶外的溫度越來越冷,才不得不縮進保暖的睡袋中,等著瞌睡蟲來一棒敲昏我,今晚的首要任務就是,排除萬難,一定要睡著。 回想起下午在戶外喝紅茶的時候,聽著其他的山友說著,晚上用衛生紙塞耳朵可以阻隔可怕的鼾聲,比較好入睡,還說著下次的行前通知要把耳塞列為登山必要裝備的笑話,鑽進睡袋後,翻身拿出準備好的面紙團,努力的往自己的耳朵填塞,但是,接下來的冗長時間,我依然只能在369的大通舖上左翻翻右翻翻,只差沒來個前空翻兼倒頭栽,才發現,打呼聲雖然小了,但聽不到鼾聲與能不能睡著根本是不相干的兩件事情呀?.. 連續兩天沒睡,明天怎麼有體力攻頂……我一定是下午看夕陽的時候咖啡喝太多,還是那杯熱紅茶??聽著來自四面八方的聲音,我真是羨慕那些整晚打呼還能不吵醒自己的人呀,整個夜晚,我猜大概只有我跟附近那幾間廁所裡的肥蛆一樣是不斷扭動著而沒睡著的。 7/7 重頭戲來了,今天要攻頂主峰。 一夜沒睡,早早起床披著睡袋坐在床上看窗戶外的日出,窗戶透出橙紅色的光,一格一格的,加上外面又飄來陣陣的食物香氣,混合著早晨的霧氣,讓人感覺活力滿滿,仔細想想,這幾天的生活就是吃飽睡,睡飽吃,山上收訊差,手機不會響,所以沒有煩人的電話,沒有電視,沒有報紙,不用因為看哪則新聞而看到吐血,沒有恐怖的塞車跟廢氣,沒有擁擠的上下班人潮,沒有信箱中的擾人廣告mail,這樣簡單的活著,真好~ 從369往主峰的這段路是我上次不曾行走過的,吃過早餐\,就準備出發了,途中經過黑森林,裡面的樹每一顆都長得非常高大,導致陽光要落到樹林裡面的機會就變少了,這段路走起來感覺涼涼的,一走出黑森林,瞬間感覺溫度的明顯落差,接下來到了冰河遺跡-圈谷,這段路上的植物有很多是雪山特有種,過了死亡圓柏區,我知道,這邊離主峰不遠了,但最後一段路也是最難爬的,體能不佳的我邊爬邊喘,每次都只能爬一小段就必須要停下來大口用力喘氣,回頭看看,小朋友比我喘的還嚴重,這樣的高度及氧氣對大人來說已經有點難負荷,對器官還未發育完全的他們來說,更是一大挑戰。 看著路的邊緣銜接著青亮的天空,那裡就是主峰的所在位置,我拼死拼活的爬向主峰,周遭吵雜的人聲變得愈來愈清晰,原來石頭旁邊已經站滿了一群等著要卡位拍照的山友,看來大家攻頂後的心情都是一樣,充滿了興奮與驕傲呀!我們在主峰上分享著隊友從山腳下辛苦背上來的蘋果跟餅乾,眺望四周的山稜線,在寧靜的山與天之間,小小的我們的被天地擁抱著。 回程的路上,天氣變陰,山裡的烏雲跑的比人還快,沒一會兒,就雷聲大作,下起雨來,還好我們啟程的早,才沒被淋濕。 7/8 今天要告別我們住了兩天的369,下山了。 糧食的消耗提醒我們時間的通過,背起只剩下裝備的背包,空出來的位置,剛好裝豐富的回憶,如夢似幻的晨霧與午後的山嵐,冰涼的清新空氣及雨水,多彩的夕陽與日出宛如流動的油彩,寧靜的星空,當你站在東峰附近的刺竹林張開手臂,就可感覺風的力道,還有蒼冷的黑森林,圓柏長在山崖旁的姿態,遠處的群山,哭坡的碎石,夥伴間的互助情誼,簡單但美味的食物,熱鬧的鼾聲,雷雨聲…..看來下山的行囊又超重了。 山上的一切是如此自然美好。為了避免人類的存在而破壞生態的平衡,牙膏,清潔用品是被禁止的,唯有學會尊重自然,才能體認人類的渺小,2007,我們一起登上雪山主峰,圓了上次沒能攻頂的遺憾,也用自己的雙腳走過這片土地,一同體驗並珍惜台灣之美。
2007-09-19台灣的「希特勒」路和「希姆萊」小學米那娃之梟 希特勒與希姆萊是誰?相信大家都很清楚。希特勒是那個造成歐洲廣泛的戰亂,並且屠殺了六百萬猶太人及許\多被他認為是「劣等民族」的那個混世魔王。而希姆萊正是一手創建蓋\世太保與黨衛軍,幫助希特勒執行其恐怖統治與種族滅絕政策的頭號劊子手。 在已經進入二十一世紀的今天,納粹的罪行,恐怖統治與種族滅絕、大屠殺的罪惡早已成為全人類所共棄,乃至於成為道德禁忌的今日,如果說,現在的德意志聯邦共和國中,有一條路叫做「希特勒路」,或是有一所小學,名為「希姆萊小學」,不知大家會不會錯愕? 豈止是錯愕!在德國,在歐洲,乃至於全世界,若是發現德國有這樣的一條「希特勒路」或是「希姆萊小學」,鐵定會掀起滔天巨浪,遭到難以想像的大規模抗議與輿論的譴責。尤有甚者,替這條路或小學命名的人,或是明知這條路的錯誤荒謬而未主動積極更正、冷漠甚至僅止於怠忽的市政官員與政治人物,鐵定會被輿論逐出公眾生活,而行為者甚至有可能因為違反禁止納粹行為的相關法律,而遭到重懲!所以,若會有這樣白目的人物,在今日,幾乎是不可想像的事! 然而,就在我們的周遭,我們一直生活所在的台灣,這個號稱已進入民主自由體制的台灣,這樣的荒謬劇其實一直在上演,宛若魔幻夢境一樣的荒謬可笑。而且情況更甚於前面所說的情形。 台灣真有那麼荒謬的事情嗎?如果說我們不但有一條「希特勒路」,甚至是有數十條乃至數百條「希特勒路」,大家不知道會覺得如何? 蔣介石在中國近代的歷史上,不論其評價如何,有一件鐵一般的事實是無法否認的。那就是他以殘酷的手段誅殺異己,利用特務,進行恐怖統治,箝制言論自由,遂行偶像崇拜與個人獨裁。而在其生命的後期,逃亡來台後,仍縱容並且指導其附從者大量屠殺台灣的知識菁英與人民遂行白色恐怖,製造數之不盡的政治冤獄與政治受難者。 他在這方面的行徑其實與希特勒如出一轍,甚至在精神上乃至於意志與意願上,與希特勒根本是精神的契合者與盟友。而做為其有效恐怖統治的主要附從者與恐怖機構重要的創建者之一,戴笠(字雨農)無疑是他最得力,也幫蔣介石栽培出許\許\多多此一專制政權附從劊子手的頭目。 在台灣專制戒嚴時代起,蔣介石為了鞏固個人權威以維持其獨裁統治,將大大小小城市、鄉鎮的主要道路,以其個人名字命名為「中正路」。而其為了紀念其信任但因突然死亡而未能繼續為其效力的特務頭子,特別將台北市的一所小學,命名為「雨農國小」。 這就是台灣版的「希特勒路」與「希姆萊小學」。 在世界各國,威權統治者或獨裁者,為鞏固其統治,往往大搞個人崇拜,將道路、地標以其自己、親友或附從者的姓名命名亦所在多有。但在推翻或告別威權之後,這些屬於過去獨裁威權的烙印,必然地會遭到民主化後的政府與人民予以去除,以「去威權化」。更重要的,是對這種非民主的,乃至為民主之敵的種種行為必需予以清算與批判。所以,類似「希特勒路」或「希姆萊小學」這種荒謬的場景,不但在政治上係屬不正確,甚至是道德上的禁忌。任何甘冒此大不韙的人,都將遭到公共社會的非難與唾棄。 然而,台灣卻恰恰是荒謬與諷刺的極致。台灣歷史上最恐怖與最暴力的獨裁者,以其名字命名的道路竟然遍佈全國。每個城市、每個鄉鎮都有「中正路」,甚至都是在其最主要的街道或精華區予以命名。而首都中也有那名之為「雨農國小」的小學。這台灣版的「希特勒路」與「希姆萊小學」並未隨民主化的到來而去除。相反的,這些名字竟已成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份。 我們常可以聽到如下的對話: 「先生去哪?」計程車司機問。 乘客答道:「中正路與XX路交叉路口,謝謝!」 收音機路況報導:「中正路路段,由於發生車禍,道路塞車,請行車人員改道…..。」 「老陳!我們在中正路某某餐廳…….」 就是這樣的言談間,我們與「獨裁者」之名共生共存。甚至成為不可拔除的記憶的一部份。而且,甚至他與他的附從之名,成為我們生命記錄的部分,成為一個猶如所有關係的獸類烙印。從我們的財產權(土地權狀)、記錄(個人記錄或戶籍資料)乃至於成為你我的經歷的一部份(例如畢業於「中正」國小、國中、高中到大學;或者「雨農國小」)。 這樣的屈辱,在台灣,由於國民性格溫厚與反省的不足,墮落與毫無道德責任的媒體擁有者與工作者的無能與有意的淡化,加上前獨裁政權雖退潮但未曾消失,甚至仍有強大的影響力下,我們竟將「希特勒路」與「希姆萊小學」的荒謬予以無視,甚至失卻道德感而不覺得這有任何意義或重要性,更遑論道德禁忌的認識。 總是宣稱「國際化」重要的主張者,為什麼在「去獨裁化」這一國際潮流問題上、甚至共同道德上不主張「國際化」?這些宣稱「新聞自由」、「中道力量」、「理性溫和」的主張者可否告訴我們國際間的溫和理性中道自由的廣大「國際社會」,可以容許這種屈辱掛在「民主自由」之上?要談經濟、競爭力,可有任何國際知名企業或跨國公司願意設籍於「希特勒路」上,並且毫不擔心企業形象?可有任何的國際知名人士、國際重量學者、科學家、文學家、運動家願意到「希姆萊小學」參加社交活動?但是這些荒謬,他們不但甘之如飴,甚至威脅利誘別人不得挑戰其扭曲的道德觀,更遑論糾正其錯誤。若有人提出質疑,必然祭出「撕裂族群」、「泛政治化」的神符,來加以燒化作法,起乩鬧亂! 台灣是否該正名?無論常識、邏輯與道德上,這都是當然之理。但是,為何至今台灣的正名仍被認做是高度政治爭議。其實,我以為,這正是為我們連基本的告別威權的起碼公共義務都做不到。 民主選舉的總統,被稱做「威權」、「獨裁」,而以「民族救星」或「勤政愛民」為名的獨裁者父子,都用了他們的名字命名大街小巷、學校,甚至是研發或購入的新武器之上。他們反倒被稱為「為民主做出貢獻」?!這不能不說是這批宣揚者的價值錯亂到了已經根本無法想像的地步。 正名,當然有其必要,其必要性根本不在其「政治性」,而在於價值的確認與公共道德的重塑。什麼時候我們能在公共的道德上唾棄、大聲譴責「希特勒路」與「希姆萊小學」的荒謬與背德,我們才能有資格被稱為具有公共道德的國民,也才是真正國際社會中「理性」「民主」「自由」的一份子。 長久以來,台灣民主化最弱也最欠缺的一環就是對於民主政治的公共道德與價值確認。這是一個民主公民社會的基石。也是民主社會的心靈防火牆。 任何國家,尤其是從威權暴政走向民主的國家,你不會看到謳歌獨裁者的隻字片語。若有,則成為道德的禁忌,遭到全體國民的譴責與懲罰。 不幸的,台灣不但做不到譴責,甚至還於獨裁者的餘黨相終始,共同生活。 猶有甚者,連我們自己也跟他們一樣,在我們的生活、我的資料中一起刻上沾滿鮮血的獸類印記–那個以獨裁者及其附從為名的印記。 這些印記,在獨裁者壓迫下,我們無由消除,這是一種無奈;在獨裁者已死,該是解開桎梏的今日,我們又因何仍帶著這樣的印記? 是怯懦?是與人為善?是鄉愿?我認為其實可以總結為二字,那就是「無知」。而這樣的無知,是可鄙與荒唐的。這樣的無知是奴隸與奴隸比較誰的鎖鍊比較晶亮、比較粗大的那種悲哀的無知。而這樣的無知也是我們生活周遭中現實所存的無知。 詩人席勒說:無知是連諸神都要努力才能拒斥的。那麼,朋友們,你們準備好要與無知對抗了嗎?
2007-09-19當選就不排除修憲,在野就亂憲 ──評馬英九的第二階段民主改革論曾建元◎中華大學行政管理學系助理教授 中國國民黨總統候選人馬英九於七月十五日解除戒嚴二十周年紀念日,假南投縣仁愛鄉清境農場發表〈民主再造工程──台灣民主第二階段改革宣言〉,這是到目前為止馬英九關於我國民主憲政發展最為全面而完整的論述,他在其中提出了八點主張,其內容包括:一、落實憲政主義精神;二、實現權責相符的中央政府體制;三、推動政黨良性競爭;四、落實司法獨立及行政中立;五、鼓勵自主的公民社會蓬勃發展;六、強化整飭貪污的機制;七、以審議民主促進行政及立法改革;八、維護弱勢的基本人權。由於該一宣言提及擬於二○○八年國民黨執政後先行努力行憲,而於總統及立法院改選兩年即二○一○年後成立憲法評估小組檢討現行「憲法」,俟朝野有普遍共識,再行推動憲政改革,這一涉及憲政改革的言論,相對於之前馬英九堅持行憲而不修憲的立場,顯然他已經不排除面對第八次修憲的可能性了。而這一立場的轉變,則與新任國民黨主席吳伯雄有關,他在四月二十二日便曾經在民主行動聯盟主辦的「台灣前途新論述」演講會上預告,國民黨會以認真態度評估各種修憲主張對台灣生存發展的影響,國民黨會成立修憲研究小組,研議國民黨的修憲目標與方向,但修憲時機應在明年大選結束,由全新的民意來決定修憲方向與議題。 我國「憲法」關於中央政府體制之設計本以法國第五共和之半總統制/雙首長制為其藍本,法國第五共和之雙首長制即為總理總統制,其特徵乃在於永遠維持合一型政府的形式,依國會多數決定行政主導權屬於總統或轉軌於總理。但我國政黨輪替後的憲政實踐以及第七次修憲的結果,已經發展出台灣獨特類型的向總統傾斜的雙首長制,其特徵在於政府的組成由總統決定,與國會多數誰屬無關,而由於國會立法院多數黨國民黨始終未能受邀組閣,又從不願以對行政院之不信任案來打破總統主導組閣權的政治局面,台灣型的半總統制乃以憲政慣例的方式成形,而當第七次修憲將總統與立法委員任期皆自二○○八年起齊一為四年,且二者之改選期日僅相差兩個月,總統選舉帶動立委選舉的裙擺\效應,本即有利於政黨權力向總統集中,而總統選舉在後立委之後舉行,總統乃更容易挾最新民意成為全國最具聲望和影響力的政治領袖。在總統成為政治權力中心(presidentialization)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想像新總統把組閣權完全讓渡於舊國會,縱使他個人願意,他的支持者和所屬政黨可同意?我國的半總統制/雙首長制的原本規範基礎已經因憲政慣例和第七次修憲產生板塊位移,在總統化的形勢下,換軌到行政院長主導的議會內閣制,已經幾乎不可能,以總統為中心的行政決策模式將成為常態,但卻又是政治現實的產物,而毫不受「憲法」上的規範。目前多數民意皆認為,第七屆立委選舉仍將為國民黨居國會多數的局面,一旦馬英九贏得總統選舉,依法國雙首長制之法例,國家行政將完全轉軌到總統,總統是國家決策的真正主導者,他的權力意志不受〈憲法〉的局限,而是透過他的幕僚長行政院長來實現者,所謂的超級總統制,於焉出現。如果二○○八年的政局是這樣如國民黨的算盤發展著的,則馬英九所宣稱的「行憲」,就是一種詐術,因為「憲法」規範有漏洞,無法可行。在政治現實之前,「憲法」對於中央政府體制運作的種種規範,都只剩下象徵的意義。 馬英九如果堅信憲政主義的價值,堅持國會多數黨組閣,那麼就請用「憲法」賦與立法院的制度工具來實現他的主張,那就是倒閣。馬英九在國民黨主席任內,從未責成國民黨立法院黨團利用多數優勢發動倒閣,反而是連三度提出不可能在立法院獲得三分之二通過的罷免陳水扁總統案,所謂的少數政府,不正就是他在「憲法」的規範下所造就的?此一少數政府,事實上是為立法權所過度干預的政府(立法政府),我們歷數立法院的各種惡鬥作為,如不經審議討論即程序杯葛國家總預算案、對美國重大軍事採購案、治水案,為抵制總統提名監察委員而寧可讓監察院停擺\,監察權停止運作,又如濫用政黨比例代表制破壞權力分立原則染指國家機關,前有立法院三一九槍擊案真相調查特別委員會、後有行政院國家通訊傳播委員會遭到違憲宣告,而在還有行政院公民投票審議委員會等待被宣告違憲的當下,國民黨又把黑手伸進了中央選舉委員會。至於違反政黨政治公平競爭精神的政黨經營營利事業和不當取得黨有財產情事,馬英九非但未能還財於民,更在黨主席任內主導中國廣播公司、中央電影公司、中國電視公司三中倒賣案,與買受人通謀變換黨產型態,更是明顯的背信行為。面對這些歷歷在目的毀憲違法事件,馬英九和他的黨不能當下就行憲守法,吾人怎敢相信他們執政後會有推動民主改革的誠意?
2007-09-19「音樂與國家認同」座談會紀錄座談會時間: 2007年8月14日晚上七至十點 地 點:台北市杭州南路台獨聯盟辦公室 主 持 人:張信堂博士(《共和國》雜誌主編) 與 談 人:朱約信先生(音樂創作人及演唱人) 曹馨文小姐(音樂創作人) 詹宏達先生(音樂創作人) 文字記錄、整理 / 許維德 引言 張信堂(以下稱張):我們今天晚上的座談會內容,將會分成三個部分。在第一個部分,我們討論的是音樂和政治的關係。第二部分的主題,則是音樂和國家認同的關係。至於最後一部分,我們將討論如何透過音樂來宣揚台灣認同。每一個部分有三十分鐘,所以每位與談人在每一部分將有十分鐘的報告時間。 我先簡單介紹這三位與談人。第一位是豬頭皮,這個名字似乎比他的本名–朱約信—還要響亮。很多人說他是台灣的Bob Dylan。他後來也唱了一些屬於Hip Hop之類的歌曲。其中我覺得比較有趣的,是一張叫做《我家是瘋人院》的音樂專輯,這張專輯中收有一首歌,名稱是〈中華民國在台灣〉,對於國民黨政權所堅持的「一個中國、兩個政治實體」這種說法提出了嚴厲的諷刺和批判。在早期民進黨的各種抗議場合裡,朱約信的出現頻率極高。 第二位是詹宏達。如果你關心過民進黨的選舉的話,你一定聽過不少他的歌。他是東海音樂系畢業的,後來讀過師大音樂研究所。他做了不少流行歌曲,同時也參與了很多宗教音樂的創作和演出。目前是「飛鴿聖樂團」的指揮兼作曲。他替很多民進黨的政治人物做過歌曲,我最早聽到的一首叫做〈台北新故鄉〉。最近的一首大家也應該都聽過,叫做〈相信台灣〉,是為阿扁在2004年的總統大選而做的。這首歌從台灣頭唱到台灣尾,還唱出了台灣,唱到海外去,我那時候人在達拉斯,那邊的同鄉也唱得強強滾的。 最後一位是曹馨文小姐,前兩天才從奧地利回到台灣。馨文畢業於維也納音樂暨表演藝術大學的研究所,在今年四月曾經得過「Theodor Koerner Preis」的藝術獎項。這個獎是為紀念奧國一位已過世的總統Theodor Koerner而設置的,Koerner總統曾經為自由人權而受難於納粹牢獄達十年之久,是個著名的人權鬥士。今年年初,馨文也幫「墾丁海洋發展教育基金會」製作了一張推廣海洋環保概念的兒童音樂專輯,叫做《歡樂海洋音樂祭》。是一張十分好聽的音樂專輯。 今天很高興邀請到這三位來參加我們的座談會。我想,我們就從朱約信開始,照順序講。從「音樂與政治的關連」開始,一個人十分鐘。 主題一:音樂與政治的關係 朱約信(以下簡稱朱):感謝。一開始主辦單位和我聯絡的時候,看到「音樂與國家認同」這個題目,我不敢來。這個題目十分困難,比阿馬仔要選到總統還要困難[觀眾笑]。如果一定要談國家認同的話,小弟的淺見,全世界,從古典音樂一直到流行歌,直接談到國家認同的,應該是沒有超過五首。 比如說,我們在台灣,如果有一首歌說「我是台灣人」,其實這樣還不夠。我們還要進一步說,「我是台灣人,不是中國人」。但是有這種歌嗎?沒有。 再比如說,愛爾蘭有個很有名的樂團U2。他們救濟貧窮、關心世界和平、關心人權。但是,U2曾經寫過一首叫做「我是愛爾蘭人」的歌嗎?沒有!他們所主張的,比較是和平、反對戰爭、世界大同等等。所以,即使是U2這個幾乎已經是用音樂介入政治的最佳sample,他們也沒有談到國家認同的問題。 另外,像美國的Bruce Springsteen,還是所謂的「民謠之父」Bob Dylan,還有這個「之父」的「之父」Woody Guthrie等這些人,他們也沒有討論到國家認同的問題。 詹宏達(以下簡稱詹): 談到〈台北新故鄉〉和〈春天的花蕊〉,那是陳水扁在1994年選台北市市長的時候由我所創作的,也幾乎可以算是台灣出現的第一首競選歌曲。因為,以前選舉的時候,放的是〈望春風〉等現成的歌曲。為了競選來正式寫歌,我可能是第一個。 那時候是1994年。民進黨在那個時候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叛亂組織一樣,沒有人敢幫他們寫歌。後來找到我,寫完以後才發現說,做了這些歌,沒人敢唱。所以男聲的歌我就只好自己唱。至於女聲部分,1993年的時候,我正好在做潘麗麗那張叫做《畫眉》的專輯。做完以後,我就叫她唱〈春天的花蕊〉。大概是因為她是歌仔戲班出身的,人比較老實,老師叫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不過,唱完以後,她就幾乎所有的通告都沒啦[觀眾笑]。 後來,在彭明敏要選第一任台灣總統的時候,做了〈內心一個小願望〉這首歌,是和李坤城合作的。1998年,陳水扁第二次的台北市市長選舉,那時候的競選歌曲叫做〈有夢最美〉,也是我做的。不過,大概是因為他沒當選,所以大家都把這首歌給忘記了。阿扁2000年當選總統那次的〈少年台灣〉,以及2004年的〈相信台灣〉。差不多民進黨的參選人出來,百分之九十的歌都是我寫的。有時候我在教人唱歌,外面吵得要死,我就對學生說,到底是誰在外面吵啊,一聽,原來是我自己的聲音,因為宣傳車剛好正開過去。 我寫的這些競選歌曲,算起來和政治的關係最為直接,是專門為了政治活動的考量而創作的。基本上,政治歌是一種「群眾歌」。到底什麼是「群眾歌」呢?如果群眾很多的話,十萬人、二十萬人,他們當場聽到這些歌,在現場跟一下就能夠開口唱,這個就叫做「群眾歌」。所以說,「群眾歌」一定要簡單,最好是一音一字,一音一字,這樣唱起來才會整齊。因此,「群眾歌」的藝術成分就比較低。以我一個音樂科班出身的人來看,這些歌曲的藝術成分很低,但是音樂創作技巧卻要非常高,必須要又好唱又好聽,這樣才行。這在創作上並不容易。 台北新故鄉 路寒袖/詞 詹宏達/曲 老樹換新枝,枝枝向上天; 合手打造新城市,四邊是山好景緻。 街路清氣溪全魚,逐工出門未嚥氣; 台北好徛起,快樂唸歌詩。 台灣e門窗,歌詩滿街巷; 打開燈火踹希望,希望原來就是咱。 先來慢到攏相同,新一代e台北人; 夢已經震動,奮鬥毋通放。 曹馨文(以下簡稱曹):我如果用台語講的話,可能會說得離離落落,所以,我用中國話來講。 雖然我人不在台灣,但是我發現,我和台灣的臍帶並沒有切斷,對台灣的思念,好像越來越強烈。雖然我一直有個想法,想要對故鄉做些甚麼樣的事情,但是,人在那麼遠的地方,好像也不知道真正能做些什麼。 人在國外,對家鄉的確是有一種特別的感覺。我每次辦什麼證件,上面寫的都是「中國」。我先生就常常說妳明明是個台灣人,為什麼證件上總是寫「China」。因此,那個心情就已經開始在醞釀了。 一直到去年,就是總統夫人被打壓、被媒體醜陋化、妖魔化的時候。那時候閱讀了很多網路上的東西,很氣。我是個媽媽。有時候帶女兒出去玩,外面很冷,即使不是真的那麼冷,我也會幫她從頭包到腳。也是大衣啊,帽子啊,圍巾啊。更何況是一個重度殘障的、上了年紀的一個女人。 看到總統夫人因為穿了一件外套而被媒體醜化的報導,我很傷心。我就寫了一首歌曲,叫做〈美麗百合花〉。這首歌很簡單,很短,但是旋律很優美。我把這首歌放在我的部落格上。這麼一放,這首歌就一直傳、一直傳,燒到美國,也燒到很多其他的地方。 […]
2007-09-18一件有意義的T恤林碧華 影響深遠的活動,是有獨特的風格。 在台灣從事社會改革的人士,大多是參加過無數次的訴願、抗爭和遊行。在這數不清的活動當中,那一回是讓人留下深刻記憶呢?二二八牽手護台灣、三二六百萬人反反分裂法等等,想必是深入人心,又引起廣大回響的活動。再更努力去回想當天的細節呢?是活動中的一首歌、一面旗子或是一句口號? 台灣基督長老教會,於一九七七年發表「人權宣言」,已明白對外表示台灣人應享有「自己當家做主」的基本人權。就在屆滿三十週年的今日,長老教會在高雄舉辦一場別具特色的「人權、尊嚴、新台灣」紀念活動,以和平遊行和晚會的方式,再一次宣示「建立新而獨立的國家」聲明。 ↑和牧師長老走在遊行隊伍前,高舉勝利手勢的是新聞局長謝志偉。 二00七年八月十二日,約有五萬人來自於各地的教友、和關懷人權的台灣人,攜老牽幼不畏風雨集結在高雄愛河的河畔。有一百四十二年歷史的台灣基督長老教會,第一次舉辦大型遊行活動,準備了一件有六種顏色的T恤和白色帽子。教會人士說,這些物品從設計、材料到製造,完全是「Made in Taiwan」。 大家穿著看似簡樸、卻是經過特別設計的T恤,衣服上前有「焚而不燬」的長老教會標誌,後背是以原住民的圖紋,寫著大大的「TAIWAN」。然而,就是這件深具含義T恤,讓我感到這個活動很特別和動人。回想以前,從事街頭活動時,頭上綁的、手上拿的、身體上貼的物品,多到都不知要放在那裏了!這件不能揮動、不能拿舉,只能牢牢穿在身上的T恤,很柔軟的貼近人心,是件簡單、卻會讓人感覺很驕傲的衣衫。 「焚而不燬」,源起於聖經的記載。上帝顯現神蹟,讓摩西看到上帝以荊棘燃燒卻不焚燬的奇異景象,呼召摩西用自己生命最精華的四十年,擔負起帶領以色列百姓出埃及的大任務。教會引用「焚而不燬」,當作是一種記號;那是以無比堅忍的毅力,為了特定目標,如荊蕀持續燃燒而達成任務;更願意體恤別人的困苦,而奉獻了自己的精神。 可愛的台灣人(惠敏攝影) 研究台灣血緣的林媽利教授指出,百分八十五以上的台灣人都有原住民的血緣。以原住民圖紋書寫「TAIWAN」,相信是可以代表台灣多數人的心願吧!這是多麼有創意的圖像。我是台灣人,為了台灣,以「焚而不燬」的精神從自身做起。 台灣這個小島上,宗教活動之蓬勃熱鬧,在全世界中是相當罕見。台灣是多族性的社會,就連宗教也是多元性的發展,不論是那一個教派在台灣都能找到追隨的教友,而且都為數眾多。在山頭林立的外來宗教中,唯獨台灣基督長老教會,是將自己放進台灣社會,腳踏這塊土地,用耳去傾聽、用眼去探索、用心去感受,引領民眾跨越國民黨極權統治的白色恐怖、戒嚴時期。以宗教家的情懷,喚醒台灣人的自尊,爭取民主和自由的基本人權。這種帶領信眾的方式,絕不是政治化,是落地生根的宗教本土化。 而就在那一天的風雨中,走在無數個背寫「TAIWAN」的台灣人後面,我深刻體悟到就是這個「共同意願」,是我們長期以來的追尋,一個「新而獨立的台灣國」。台灣基督長老教會透過白色、深綠、淺紫等等,六種顏色的T恤,多彩多色宣揚信仰和理想,記取「焚而不燬」宗教精神,創造共同意願的新「TAIWAN」。是三十年前的宣言,至今仍未實現的希望。 長老教會總會總幹事,張德謙牧師寫著:「奇蹟,是人類希望的實現。成敗的關鍵,就在我們是否有足夠的勇氣與信心去爭取、追求。」這件T恤是可以在平常時日一穿再穿,就像共同意願是可以勇敢地一說再說,直到實現的那一日到來。
2007-09-18國家定位政策研討會: 國家定位的論述─爭議與共識黃淑惠 自今年(2007)一月李登輝先生接受《壹週刊》訪問,說出「從未主張台獨」說法,引起台派團體一陣譁然及媒體效應,「台灣主權」的議題再度引發各獨派團體間的討論,國家定位政策研討會,就是在這樣的氣氛醞釀下,由台灣安保協會、台獨聯盟、現代文化基金會、亞洲安保論壇四個社團共同規劃執行,於2007年8月4日在外交部外講所邀請民進黨林佳龍秘書長、中研院陳儀深教授、黃昭堂主席、陳隆志教授等在政黨、社團及學界頗具代表性的人物與會提出相關論述,當天活動現場座無虛席,走廊兩側也擠滿了前來聆聽的民眾,國人對台灣國家定位的關心,以實際參與的行動展現出來。 首先,黃昭堂主席就台獨理論整合的必要性及迫切性提出說明,他說,台灣是一個繁榮但不正常的國家,看起來像是獨立的國家,卻無法進入聯合國這個由國家組成的國際組織,這是國際社會罕見的例子。他提出「確立台灣主權」的觀念,希望作為各家爭辯與整合的一個基點,期待相乘的力量,使台獨理論能符合台獨運動的需要。黃主席並提到「正名、制憲、國家正常化、以台灣名義加入聯合國」的活動已漸漸成為各獨派社團運動方針的共識;陳水扁總統將在今年9月聯合國大會之前,向聯合國提出「台灣加入聯合國」的申請,則是非常富有歷史意義的舉措,綜觀現勢,他認為台獨理論整合的契機已臻至成熟,希望學者與運動者可以坐下來共同思考整合出一套「確立台灣主權」的共同理論。 民進黨秘書長林佳龍則表示,從民進黨一路追求台灣民主化的過程中,於1991年10月通過『台獨黨綱』,但是為加速終結國民黨政府,取得政權等因素,在1999年通過『台灣前途決議文』,間接承認中華民國體制,這等於是在「策略上的撤退」。原本希望隨著政權的轉移,可在體制內終結中華民國,但是,他也指出「中華民國的毒性」卻愈來愈深,甚至中華人民共和國透過「中華民國」和台灣取得連結,利用「中華民國」宣傳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在中國崛起意欲成為世界強國的今日,對國際的影響力愈來愈大,相對對台灣國家的威脅愈深。只有擺\脫中華民國體制,加速推動國家正常化,才是台灣國家生存之道。 另外,其他與談者也提供非常精闢的見解,相關論述已收錄於由「台灣安保協會」出版的《台灣安保通訊》第三期,如您有興趣,歡迎來電索取02-2357-6656或可上台獨聯盟網站www.wufi.org.tw閱\讀!本場研討會氣氛熱絡,主辦單位也承諾將陸續就該議題再邀請不同的專家學者繼續討論,讓百花齊放的各家論述能夠整合出可行的政策方針,為台灣邁向正常國家之路能早日突破並見曙光。